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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帶著氣呼呼的味道。他氣自己下不了決心,抓起車鑰匙大步走到門口。
麥家恆見他突然玩起了變臉,還以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連忙擺手拒絕:“算了,送來送去的多麻煩啊,你就在家裡休息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別囉嗦,快走。”
馮逸把麥家恆推出門外,砰地一聲扣上房門,然後在心裡為自己的猶豫不決找藉口。
別人等會兒還得幹活,為了不影響他的工作,還是將他送回去比較好。
雖然這解釋還算合乎情理,但馮逸就是覺得很煩躁,全身不由得散發著一股幽怨之氣,黑著臉大步朝前走,把麥家恆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碰到這種狀況,麥家恆簡直是一頭霧水。都說女人的心情好比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並且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他比女人還善變,前一分鐘明明還是笑容滿面,下一秒鐘突然就把臉板起來了。
看著那個怒氣衝衝的背影,麥家恆無奈地嘆氣。
他那顆心啊,就像海底針,真是難以捉摸。
☆、失落
午夜的街道冷冷清清,難見幾個人影。沒了喧鬧與嘈雜,街道兩旁的路燈似乎有了睡意,慵懶地散發著昏黃的光芒。車內很安靜,麥家恆把頭靠在椅背上,看著車窗外的景緻,也跟著犯困。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家裡出來直到現在,馮逸一直很沉默,始終木著一張臉專注地開車。麥家恆曾主動找些輕鬆愉快的話題來活躍氣氛,可惜無濟於事,他要麼不理會,要麼就只是嗯一聲,就像多說一個字會累死一樣,簡直是惜字如金。幾次碰壁之後,終於讓麥家恆嚐盡了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他深感崩潰,乾脆撇開臉,洩氣地倒在椅背上打盹。而看似一臉平靜的馮逸,其實比他還要鬱悶,每到一個十字路口,就想調轉車頭,把人載回去。
當汽車停在公司門口的時候,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繼而又有些遺憾。麥家恆遺憾的是,本來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卻沒能與他好好溝通,為這一天畫上一個完結的句號。馮逸則遺憾的是,無法下定決心將人留下來,因為心高氣傲的他,始終放不□段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
隨便寒暄了幾句後,麥家恆就下了車。
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走遠,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馮逸下意識地開啟車門,快步追了上去。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他連藉口都想好了,就說還有檔案沒處理,明早要等著用。這樣一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待在麥家恆身邊,陪他聊天、陪他工作,哪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近了,喊了聲“麥家恆”,等待對方轉身。
麥家恆聞聲回頭,臉上滿是詫異。
“怎麼了?”
就在這一霎那,馮逸突然感到尷尬,如果麥家恆的眼裡露出一絲欣喜,他就能把那個早已想好的藉口自自然然地說出來,可是瞧著對方那疑惑的模樣,他這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唐突,執意將人送回來後還捨不得走,婆婆媽媽的,簡直不像自己。
“沒什麼,明天別忘了去醫院打針。”
“哦。”麥家恆笑著點頭,“我不會忘記的。”
“嗯,我走了。”
免得又突然改變主意,馮逸迅速轉身,大步走到車前,開門,上車,下一秒汽車絕世而去,只留給麥家恆一個遠去的車尾,連說聲再見都來不及。
第二天中午,麥家恆吃完午飯準備去醫院打針,剛走出雜物房突然被人叫住了。
眼前的人是個生面孔,男性,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有點微胖,雙眼皮圓臉大眼睛,看起來很可愛。麥家恆疑惑地望著他,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我們認識嗎?”
那人咧開嘴笑了,笑得很靦腆:“我們不認識,只是有件事想麻煩你。”
“什麼事兒?說吧。”說實話,麥家恆感到突兀,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不過對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太強人所難,他還是樂意幫忙。
大概是有求於人了,唯恐人家不高興,那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如何表達的男生,麥家恆笑了:“你該不會想找我借錢吧?”
“不是不是。”那人漲紅了臉,頭手齊搖,連忙否認。
“我開玩笑的。”麥家恆依舊笑得燦爛,顯得親和力十足,“快說吧,能幫上我一定幫。”
也許是這笑容帶給對方莫大的勇氣,麥家恆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噼裡啪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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