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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了,所以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他把自己窩進那張柔軟舒適的真皮辦公椅裡,一會兒看天花板,一會兒看牆面,一會兒看辦公桌,看著看著居然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他做了一個很綿長的夢,但是卻很雜亂。夢裡有父母,有老同學,還有前男友。他們都站在遠處冷漠地看著他,不管他怎麼喊、怎麼招手,他們就是不理會他。孤單無助的感覺包圍著他,好像有千萬條觸手把他拉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想反抗卻無力是從。
麥家恆被惡夢驚醒,發現全身顫抖的自己竟早已是汗流浹背。
夏日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晃得他無法將眼睛完全睜開。朦朦朧朧中,他發現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強行將眼睜開,眼睛酸脹得厲害,有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待看清楚那個人後,他又一次呆住了。
怎麼又是他……
麥家恆感到尷尬,自己竟然在別人的辦公室裡睡著了,而且還被抓了個正著。
最糟糕的是,他一直想見的那個人居然是他的一夜情物件。
這樣的巧事都被他遇上了,他覺得自己等會兒應該去買張彩票,說不定還會中五百萬。
其實麥家恆早該料到這個男人就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因為全公司只有他始終保持著萬年不變的穿衣風格。白襯衣,黑西褲,樣式單一,一成不變,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家的衣櫃裡只有這一套衣服,而且他倆曾經還在十六樓遇見過。
綜合上述種種因素,答案顯而易見,只是麥家恆之前一直沒有留意罷了。
男人看見麥家恆已經睡醒了,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嘴上還嘀咕著:“我就這麼可怕麼……”
麥家恆分不清楚他是在問話還是在自言自語,於是就沒吭聲。
男人又說:“我們在公司遇見三次,每次見到我,你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這次更離譜,還嚇得哭了出來。”
聽了這番話,麥家恆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剛才因為眼睛受到強光刺激才會不知不覺地掉眼淚,哪有他說得那麼誇張,又不是小孩子,受點驚嚇就會哭出來。
麥家恆正準備解釋清楚,突然一張紙巾遞到了他面前。
“拿去,把眼淚擦掉。”男人擺著張撲克臉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說個不停。
“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脆弱的一個。”
平淡的語調,讓人聽不出喜怒。麥家恆自然猜不到他的心思,便接過紙巾沒有搭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正巧在麥家恆最脆弱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是出現在他面前。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回想那一晚,他覺得他倆即使有緣,也只是孽緣。
當麥家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將他拉回到現實中:“你準備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我還要工作。”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麥家恆這才發現自己還坐在對方的辦公椅裡,嚴重影響了別人工作的開展與進行。他猛地從座椅上彈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出了辦公室,由於太慌亂,連句“對不起”也忘了說出口。
乘電梯下樓時,麥家恆聽到身後有人在問時間,接著就有人回答說,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吃午飯了。直到這個時候麥家恆才知道自己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半,難道那個男人一直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是不想吵醒自己,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麥家恆也無法確定,他只知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裡蔓延。也許,那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回到雜物房,麥家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還是跳得很快。自從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心就開始沒出息的砰砰亂跳起來,他一直提醒自己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可惜事與願違,越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反而越來越緊張。也許那人天生就是他的剋星,一看見對方,他就像只碰到貓的老鼠,沒來由的感到恐懼,只想遠遠地逃開。
大概是受了驚嚇,麥家恆覺得自己的感冒愈發嚴重了,不光頭疼得厲害,還不停地打噴嚏、流鼻涕,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十幾分鍾,怎麼也睡不著覺。他想看看時間,結果翻遍所有地方卻沒找到手機。他還記得他之前打掃衛生的時候曾把手機拿出來看過幾次時間,接著他就去那個男人的辦公室裡睡覺,難道手機從褲兜裡滑落出來,掉在沙發椅上了?
事實證明,麥家恆的猜測並沒有錯。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也就是他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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