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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嫌晚了,陸陸續續的走光了走淨了,我也還是不走。我蹭在昏黃的場燈下,我還覺得自己聰明,一心一意的想,我蹲在這兒,她要是下來,一眼就會看見我。
可是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呢?是寢室快要熄燈的時候,她才發現我一直沒有回去,這才想起來她跟我說的話。
她來的時候,月亮都頂天兒了,她從球場的鐵網入口一步步的走過來,踩碎了一地的月光。球場那麼大,她的聲音都飄在空氣裡,泛著讓人寒心的虛:“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啊,不知道回寢呢?”
我抱著籃球打著寒戰,哆哆嗦嗦的說:“不是你說要我在這等你的麼,我怕你找不到我。”
我怕她找不到我,我怕她生氣,我怕她著急,我總是在等她,出去玩的時候,永遠是我早早的到,二了吧唧的等她,我總是在怕,怕她一轉身,看不見我,就走了。
我沒有想到她會說起這些,摸了摸鼻子:“我那時候很傻,傻透腔了都。”
她看我,眼圈有點微微的紅:“我以為,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去找你,你都會在那裡,哪裡也不去,就在那等著我。”然後她低下頭,聲音很輕:“這真是個壞想法。”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些,苦笑了一下,重複著她的話:“是啊,這真是個壞想法。”
“木陽”她在我懷裡仰起頭,一團孩子氣的委屈:“我當初是不是傷到你了?”
我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沒有,我那時候,做什麼都很開心。”
那時候,我心裡滿懷希望,做什麼都可以昂揚鬥志。
手心裡,瞬間有溫熱的液體劃過,她伸出手抱緊了我。語氣醉而傷:“你能不能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閉上眼睛,心裡一陣一陣的緊,連呼吸都沉重起來,只有趁著她醉,才說的出口:“林邊,我只是無法原諒我自己。”
是我糊塗,那樣糊塗,將一切荒唐做盡,怎麼能夠再面對你?
歪歪扭扭的將她扶回酒店,她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床上只知道叫我的名字,我擰了把毛巾給她擦了臉說:“睡吧!”
她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執拗的問:“你的前任是不是叫leni?是不是那天親你的那個女人?”
我默然:“是。”
她醉醺醺的,還曉得賭氣:“你不許跟她和好。”
唐木陽,你不許偷我的作業!唐木陽,你不許翹課!唐木陽,你不許跟老師頂嘴!不許這,不許那,她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命令的口吻,我那時沒有一點的反感,總是笑呵呵的答應了。
我心裡軟的不行,情緒像要被一種感覺淹沒,我極力的忍耐著,把擋到她眼睛的頭髮順到耳後,哄著她:“我知道了,我不會和她和好。”
“真的?”
“我保證。”
她歪歪扭扭的坐起來,我按她不住,只好拉著她問:“你不老老實實的睡覺?又鬧什麼?”
“去找leni,告訴她,你不會和她好了。”
我哭笑不得:“這是餘杭,不是盛京,leni不在這。”
她呆了呆,醉醺醺的眨眨眼,悶頭又倒了下去說:“對哦,那你不騙我?”我今晚真是大開眼界,頭回看見林邊這樣的孩子氣。無可奈何的把被子給她蓋好了,說:“不騙你。”
她只拉著我的手,死死的握在懷裡,嘴裡說著不成句的醉話,更多的只是叫我的名字,木陽木陽,近乎軟語哀求。我剋制的不讓那種心動萌發出可以左右我的情緒,待她睡熟之後,披上外衣,輕手輕腳的合上門,到一樓的大廳坐了一夜的冷沙發。
林邊,我究竟要,拿你怎麼辦?我要跟你劃清界線,你不依;你要跟我恢復邦交,我不依;時至今日,事情不尷不尬的卡在這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不是什麼開始都有結尾,不是什麼故事都有劇終,人活在世上,要接受很多很多的不了了之,一擦肩就是一輩子,一回首就是百年身,這些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
天大亮的時候,我上樓,沒一會兒她就開了門,已是梳洗完畢,換了衣服的乾淨樣子。我們倆都有些尷尬,還好沒一會兒光光過來找我們出去,一進屋就發覺屋子的異樣,衝我擠眉弄眼的,我對著電腦懶得看她。林邊問她:“今天怎麼安排?”
光光說:“溜達溜達唄,出來散心。”
跟著光光下了樓,王罩站在門口,打從林邊一出現,目光就一直流連在她身上。我明白,林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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