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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樣的林邊,在一片奼紫嫣紅中,孑然傲骨,點點崢嶸。我摸了摸鼻子想,光光真是不明智,找林邊當伴娘,不是誠心想把自己比下去嗎?轉念又一想,也許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林邊是這樣無與倫比的美。
王罩的車早就守在門口,等伴娘團的人照完相,他從路的對面率領大批伴郎團過來。那氣勢,泰山壓頂山呼海嘯,滿目琳琅的帥哥美女。
王罩今天剋制的很好,只定定的看了林邊一眼,那一瞬目光中的起伏,我們三個都懂,但都保持著了矜持。王罩含著笑把光光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對著鏡頭紳士的笑。
新郎新娘的臉色皆是無懈可擊的完美微笑,在鏡頭前甜蜜的相伴,無意的對視中幾乎都能看見傳說中的愛和幸福。
這樣美好而盛大的場面,是天下所有女生的夢想,卻惟獨卻了愛,一想到這裡,我便意興闌珊。
車子繞行到越溪高會,那邊早已經準備就緒,大批賓客在新郎新娘下轎的時候,熱烈的鼓掌。
我一下車,目光就自然而然的在伴娘團中找林邊的身影,等我看見她的時候,原來她早已在人群的那邊看著我,目光相對的一瞬間,她怔忡了一下,略略偏過頭,對著賓客,臉上再次洋溢位標準的微笑。
我不明白,我的心,為什麼這麼疼,這麼疼。
他們的婚禮時間,是找高人算好了的,要的就是一個百年好合。守時的時候,新人在禮場外面跟不同人寒暄,吉時一到,全場皆靜,音樂起,王罩首先伸出手,光光自然的將手搭了過去,二人有條不紊的邁進花拱。一步一步的走向證婚人。
人生,就此定格。
在王罩給光光套下戒指的時候,那樣熱鬧的場面中,我為光光糾結的心好像一下子通透了,愛與不愛的,又有什麼意義,我們都不過是命運的棋子,掙扎啊不服啊什麼的,都是過場,最終我們還是一樣走向既定的命運。
想到這裡,我笑了,開始打從心底的祝光光幸福。
拋花球的時候,我站的最遠最遠,光光點名叫我:“唐木陽,你給我站這邊來!”
我瞪她,她故意的吧,我跟誰結婚去啊?我找撿破爛兒的去啊?
伴娘團的人把林邊推了出來說:“首席伴娘在這呢,新娘可不準偏心啊。”
林邊擺脫不了,不著痕跡的看了我一眼後,對著伴娘團的人笑說:“不用拋給我,我下個禮拜訂婚,你們搶吧。”
“哇”她們那邊曝出幸福的嘆息,然後叫嚷著光光快拋花球。
我在左邊,林邊在右邊,都站的很遠,光光左右看了兩下,嘆了口氣,轉回身隨手就把球高高的向後扔了過去,那插滿鮮花的渾圓物體在空中的最高點時,被閃光燈敏銳的撲捉,它象徵著愛與祝福,所有人皆懷著憧憬的心伸手迎接,唯獨我和林邊只仰頭看著,知道,這與我倆無關。
我剛才聽見了,她說,她下週就要訂婚。
光光向我走過來,疑問:“你仰個頭看什麼呢?”
我驚訝回神,完全忘記了剛剛那個花球最後花落誰家,我問光光:“蜜月打算去哪?歐洲?”
光光看向眾賓客,淡淡的說:“馬爾地夫!”
“不是吧!”
“他下個月要出國考察,沒時間,我覺得去馬代都多餘,還不如跟團海南三日遊————”
我笑著搖搖頭,真難以想象,這樣的兩個人要日久天才的走下去。
我想了想,捂著肚子猛笑,馬代那個地方,光光都踩爛了好嗎?
可真行。
就此一婚,陳光光成功的把我扔在一旁,大步邁向了已婚婦女的行列。
已婚婦女——陳光光。
晚上在光光那裡折騰了好久,王罩被一群伴娘逼的無奈,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才打發了那群餓鬼,折騰到後半夜,這婚總算是結完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陪著光光,也是真累了,昏頭昏腦的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接到林媽的電話,林媽最近老叫我去吃飯,我去了肯定要聽她唸叨林邊的婚事,所以我找各種理由推脫,好在老太太很忙,也沒空跟我計較。
陶非白天找我吃飯,跟我混教職工食堂,我問她:“你都遞交申請了,不用來上學了,你跟這混什麼呢,回家睡覺不比趴課桌強啊,再不濟你找個老外補補口語也強過在這啊。”
陶非盯著眼睛把我盒飯裡的唯一一絲肉丁夾到她的飯盒裡,說:“在家見不到李含思。”
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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