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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裡的筷子,定定的看著我,我低著頭由著她看,看吧看吧,看完我就回家,愛咋咋地!
她磨著牙叫我的名字:“唐、木、陽!”
“哎!”我很痛快的答應著。
“……”
我抬起頭虔誠的將她望著:“您老人家吃完沒?吃完我跪安了,不陪著了。”
許是燈光太打眼,許是我老眼昏花,更或許是音樂情緒的遺患,我似乎,我大約,我可能是看見了林邊眼裡的霧氣朦朧。
我怕她,更怕她的眼淚,從來都是她一哭,我就立即繳械,她說啥是啥,我把手高高舉過頭頂說:“你別,你別啊,跟我把你咋地了似的。我這不是不願給你添麻煩麼。”
她搖搖頭,又搖搖頭,隱忍的將眼中薄薄的霧氣生生憋回,起身說:“好,我送你回去。”
順風順水的回了家,她無言來我無語。車子開回樓下,我實在是沒忍住,下車前小心的囑咐了句:“你這種情況,不行就休一天吧,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
她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眼裡是我看不懂的寒意,我一驚,馬上明白過來是她誤會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你的工作,真的。”
落荒而逃,我這張笨嘴,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晚上睡的並不安穩,夢裡面又回到了小時候,我一直追著林小邊跑,她鄙夷的眼神逃著我,我魔怔了一樣的跟在她後面追,我怕極了,我不想讓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還想跟她在一起,做朋友也無所謂,我想抓住她,想跟她說:“你就當沒聽過,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你可不可以讓我繼續對你好?你不喜歡我不要緊,真的,我們繼續做朋友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們繼續做朋友好不好?夢裡的我是那麼的誠惶誠恐,即使是那樣,也不放棄的追著她跑,在哪裡,跑哪去了,都是模糊的,就知道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完了,究竟怎麼完了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不能完,因為我想跟她在一起,無論什麼形式!可她就像一隻脫兔,雖然形單影隻,但卻始終讓我觸手不及。
☆、第 14 章
我是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醒的,醒過來的一瞬,身上的汗瞬間就涼了下來,體溫都得是冷的。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雖然不滿敲門者的魯莽,但還是感謝他把我從這樣一個噩夢中掙脫了出來。
“誰啊?”我披了件外套摸著黑到門口。
敲門聲一直在響,很急很急,我起了戒心,從門鏡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把門開啟了。還沒等我說話,林邊一把撲到我懷裡,她的身體帶著夜深的寒氣,讓我覺出秋的涼。
“怎麼了?”我問,她在抖,緊緊的抱著我,也還是在抖,我有點害怕,別是她回去的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木陽?”
“我在”
“木陽,木陽,木陽————”她是這樣一聲一聲的叫著我,帶著濃濃的哭意,帶著似是而非的懇求。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拍著她的背,輕聲的問。
她沒有抬頭,悶在我的懷裡說:“我夢見你不回來了,你永遠都不會來了,你要留在德國,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你要是不回來了,我該怎麼辦?”
我仰起頭,狠狠的吸氣,聽說只有這樣,才能夠將即將傾出的眼淚倒流回去。我試圖笑著說:“胡說,我這不是回來了,我統共也沒在德國呆兩年,人生地不熟的,留那幹什麼?”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原諒我?你說你說————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她的眼淚潤溼了我的胸口,並有漸漸擴散的意思。
我鐵了心,咬緊了牙關問:“林邊,咱倆到底是誰折磨誰?這大半夜的,你亂做夢,然後跑我這來發瘋,你別求我,我求求你吧,你放過我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沒空陪你犯病!”
她的身子慢慢變僵,陌生的抬起頭看我,我微微的笑,漠然的看她。
所謂萬箭穿心,微微一笑,我想我得道了!!!哦耶!!
她放開我,點點頭,又點點頭,哭腔個聲音,還偏生一副倔強的樣子:“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冷著臉說:“沒關係,別有下次就好!”
林邊,別折騰了,真的,你呀,我呀,都不要再折騰了,好好過日子吧,就像字母Y一樣,由一個點出發,相伴一段路程,遭遇分岔口後,各奔東西!!
第二天中午給光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