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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青銅燈盞侍立於樓臺一隅。整個大廳都沉浸在陰影之中。
城主袁啼空正高居在樓臺高閣之上,他手扶朱漆欄杆處,翹首以望,觀其樣貌不過四十多歲,面容清癯,卻頭髮花白,眉角盡顯滄桑之態,另一隻手握著劍一柄墨色長劍拄在地上。那長劍劍脊上刻著“或躍在淵”幾行字,這一柄稀世名劍位列上品玄兵之列,卻是神華內斂黯淡無光,仿若沉入深淵的龍蛇。
“城主的勿淵海劍又有精進……”
身後的數量少說也有數十位幕僚都隱於帷幕之外,在燈火照不到的地方。
其中一人這時候欠身上前,面色恭維的恭身說道。
勿淵海劍,是儒門之中一位在東庭中陸,大大有名的鴻儒所創的一套名為“世不動八風劍”的劍法,不過,這位鴻儒去世以後,再無人能還原這套劍法,只好拆著八份,授人而傳。
利、衰、毀、譽、稱、譏、苦、樂,為世間八風,拆成八招劍勢之後,散佚已久,袁啼空也是得了這把名劍,才從劍中悟出這套世不動八風劍的一勢劍法,也就是這一式勿淵海劍。
袁啼空乃原陸城主,出身儒門,大陳以兵家學說立本,他師從儒家自然為朝中所忌,被左遷到原陸城中,深居簡出已有十餘年。
他沒有轉過身,而是淡然的道。
“你猜錯,那個異物的實力在我之上,那一劍只是讓它受驚,不足以逼退他……”
“那,為何它要轉身逃跑……”
袁啼空搖了搖頭,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只是搖了搖頭,沉下聲問了一句。
“對了,陸澤天學士,你能不能識出剛才那個異怪到底是什麼……”
這時,一個滿頭白髮,容顏蒼老的老學究緩步上前,置身於燭光能見的位置,他的胸前還捧著一本貌似十分沉重的古籍,仔細看才能發現這古籍的封頁還是用青銅所鑄。這位老學究伸出顫危危的手把這本古籍一頁頁翻了開來,最後這本古籍停在一頁插圖之上。
“以老夫生平所見,這本《地孽經》所載世間三千六百種災獸異種,只有其中一種的形貌與那魔物相似……”
老者開啟青銅書頁,平攤了開來,那上面畫著一隻怪異的圖案,那是一個只有半個身子的異獸,人身獸面手抓著小人,它的腳下是大量試圖逃竄的小人,而那怪物正往口中塞去,大塊朵。
“此物名為禍夜,相傳是古老的神靈殞落後所化,亦神亦魔,古人稱其為禍夜神,若現身於世,必有兵劫四起,殺伐不亂……”
“原來如此,是禍夜嗎?”
沉閉雙目的若有所思的城主緩緩開口了,他好像是思慮了半天,才決心道出這番話的。
“相傳,昔日……”
他的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聲音也並不寬廣,可是整個大殿裡無人不能聽見。
“我大陳立國二十餘年,聚七萬民眾於北徨山開闢棧道,不料,驚動蟄伏於北徨山三千年之年的山神‘馳江’。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山神‘馳江’就盡毀我大陳三十六處城池,所到之處災端四起滿目倉夷,期間,大陳派出三千精兵,配合十六位踏入極道的武道強者前去討檄……”
他轉過頭來,一雙眼眸精光閃爍,任何人與他的目光一觸,都會心中發顫,身不由己的移開眼神,就在這時候,他才開始一字一頓的道。
“這數千前去討伐山神‘馳江’的將領,盡無一人得已生還。”
那群幕僚心中都是一驚,此事他們聽也沒聽過,想必也只有陳國少數位高權重之人,才有資格知道的秘辛。三千精兵姑且不論,十六位極道強者,已經可以說是一個諸侯國的頂級戰力了,甚至可以這麼說,這十六極道強者都是有可能繼續精進,踏入足以立言開派的大宗師之際。
“此事老朽也聽聞過,老朽遲長百歲,有些風聲還是能入耳的……”
一旁的老學究,接過城主的話頭,慢悠候的開口繼續說著。
“最終,還是驚動了兵家流派的尉僚先聖,花了三天三日,與那山神“馳江”大戰數百會合,攻山伐廟,九破九出,才斬下了那山神‘馳江’的惡首!”
一旁的大批幕僚聽聞之,膽顫心驚,俯首屈膝,露出後怕的神情,難道剛才的怪物就是那樣的存在。
“你們無需擔心,我觀那禍夜神,並非是為了這原陸城而來,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退去……”
“莫非,城主言下之意……”陸老有些懷疑的把目光投了過來,原陸城主置身於簾幔之下,那搖燭光將他的影子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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