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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楚凌原本一張慘白如紙的臉已經因為極度的缺氧而變成了詭異的紫紅色,他原本緊閉的眼睛不自覺的睜開一條縫,那條縫隙裡,黑色的瞳仁不受控制的向上翻,就好像一隻離開了水得不到氧氣支援的魚一樣,頻臨死態。
一瞬間,謝雲原本已經動了殺唸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他們謝家花了那麼多人力財力物力才培養出來的人才,實在不應該……就這麼被自己掐死。
但是心中愈演愈烈的怒氣卻又讓謝雲無法就此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這個直到現在都跟他僵持著不願說真話的男人!
緩慢的,謝雲再次慢慢眯起了眼睛,左手順著他硬朗的肩部線條上下游走了一遍,輕柔的就好像情人間的愛 撫一般,然後,他鬆開了掐著楚凌脖子的右手,卻在他鬆手的同一時間,左手用力,把楚凌的右臂卸了下來!
原本經過長久的吊縛已經呈現出嚴重肌肉拉傷狀態的關節被人忽然用如此粗暴的力道擰下來,瞬間幾乎滅頂的痛苦從傷處直直的襲向楚凌的腦頂,緊接著,有從大腦皮層迅速的反射到了全身的各處神經上!
楚凌被這一扭,在一聲悶哼中彷彿再也堅持不住了一般一下子側身倒在了堅硬冰冷的大理石磚上,他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捂著右臂的關節處,眉頭緊皺,他的身體因為極端的痛苦而難耐的蜷縮在一起,極度的缺氧和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張開大嘴好像臨死之人一樣劇烈的喘息著……
但很快的,他勉強把自己急促的喘息壓抑下去,捂著右臂的左手緩緩的放了下來,好像是在跟自己較勁一般狠狠砸了一下大理石地面,接著,楚凌一點點的挪動身子,單手支撐著身子,重新跪起來,面向謝雲,跪好。
“還是不說?”謝雲問道,然而,沒有回答。眼前的人,就這麼沉默的跪在謝雲腳下,沒有一點想要回答的意思。
謝雲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傷成這樣也仍舊倔強不屈的男人,冷冽的目光帶著有些失望的複雜,“怎麼就這麼桀驁倔強?旭是這樣,你也是這樣。”說著,謝雲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道:“我謝雲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無憑無據的冤枉人。只要是我說出來是,那麼,我就都是有根據的。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既然你還是不想說,那麼——也由得你吧!”
話落,謝雲再沒有去看跪地上的人一樣,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不遠處的臺階。
而楚凌卻在這個時候猛然回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猶豫——
他知道,謝雲這次離開,他……也可能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但……如果把真話說出來,連累溫子淵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負罪感。但假如,他的家人此刻都尚在人世的話,那麼被謝雲查到,他那從沒有見過面的家人們,也只會面臨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謝家,不會容忍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存在如此大的變故,而唯一可以永絕後患的,就是在他知道之前,將他的家人,滅口。
想到這裡,楚凌搖了搖頭,把目光收回來,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第十二章 爭執
從地下室出來的謝雲回想著他和楚凌的對話,然後,至少從裡面確定了至少兩件事,一是楚凌查他電腦確實是要找他的父母,第二則是……楚凌的父母很可能是謝家二十年前的仇人。
有了這個大致的範圍,如果想查出楚凌此舉的真相,其實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而從這個範圍中,謝雲又可以確定兩個隱含的情況——
那天晚上楚凌必然是見過什麼人,聽到了什麼話,否則他不會存這樣的心思並且目標明確的去查二十年前謝家楚姓的仇人。另外,多年前跟謝家有過瓜葛的楚姓人家一共只有兩家,其中一家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存於世上了。而另外一家,與當時的謝家勢力相差無幾,但早在十幾年前就被逼出了京城。
這樣,答案也就跟著呼之欲出了。
於是,當謝雲打電話把這件事吩咐下去的時候,言辭簡短表意明確:“去查三天前的晚上楚凌下班後從公司出來都到過什麼地方,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另外,去給我調二十年前謝氏跟楚鼎君一家的訊息,重點查一下,他們家是不是曾丟了個兒子。”
謝雲很快得到訊息——
楚凌那天晚上確實與人會面,並且見得人竟然是卓越的老闆,溫子淵!
這個訊息一得到,事情明顯就顯而易見得多了。溫子淵的父親溫鵬曾經是謝家的護衛隊長,知道這些並不奇怪。再查查資料,二十年前楚鼎君和他的妻子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