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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沉默著單手從上衣的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扔給楚凌,楚凌接住,給溫子淵發了條簡訊:
回家吧,不用等我了。楚凌。
發了資訊,他隨手把錦的手機放在前面。而就在這個時候,錦仍機看著前方,用仍舊沒有情緒的聲音沒有沒尾的對楚凌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魯莽?”
聞言,楚凌眼睛一眯,一縷凌厲的光線從被他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中透出來,嘴唇開合,聲音淺淡而擲地有聲的說了兩個字:“試探。”
楚凌重新把眼睛緩緩的睜開,看著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向後掠取,重新開口,語氣淡漠:“據我對兩件事兒了了解,謝家的這代家主謝雲有一個原則,也可以說是有一個弱點——跟在他身邊的人,只要不是做出了真正傷害到謝氏的事情,他都可以在他所能容忍的範圍內退讓。對一號是如此,對他的一個手下也是如此。對我……應該也不會例外。”
頓了頓,楚凌把眼睛垂下來,睫毛在眼下投出濃密的陰影,讓他給人的感覺也跟著一起幽深起來。他沉下去的聲線嘲弄中帶著隱約的陰沉……
“這次的失敗在我意料之中。如果我真的想叛逃,就不會像搔癢癢一樣只讓謝氏損失九牛一毛了,而是……會狠狠的咬掉它一塊肉來。”
楚凌說這些話的時候,錦一直沒有吱聲,而熟悉他也熟悉這種交談方式的楚凌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他嘴角沒什麼笑意的勾起,微側了側頭,想了想,用微帶涼薄的聲音繼續說道:“父母對我而言雖然是我從小的願望,但那也不過是個執念而已。童年早就成了過去式,沒有誰有那個能力讓時間重新倒回去。所以說……那個願望,永遠都不會再有實現的一天。何況我得知父母已死,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叛逃謝氏?”
“我之所以這麼做——”楚凌說著,原本已經很低沉的聲音又被壓低了幾分,帶幾分陰冷的說道:“是因為我想試一試,謝氏背後的水,究竟有多深。”
看看仍舊沒有任何說話意思的錦,楚凌毫不在意的挑挑眉,隨即又因為想到了什麼而不自禁的把濃黑的劍眉擰了起來……
“還記得訓練營嗎?裡面的導師各個身懷絕技。謝家究竟有多少個這樣的人?謝家背後隱藏的勢力究竟有多龐大?我想知道。因為有一天,我終究要真正的面對他們。但事到臨頭——”楚凌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來,眼中緩慢的浮現出一點不甘心的神色:“我還是抱有一點點小小的幻想的。如果真的能逃出國……就算躲不了一世,起碼也能隱藏個幾年,讓我有時間為最後的遊戲做充分的準備。不過~結果仍舊是失敗了。”說完,楚凌勾起的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一絲苦笑。
就在這個時候,錦開口,無機質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給了兩個冷冰冰的字,“幼稚。”
楚凌忍不住再次搖頭苦笑,接著嘆息著大方的點頭承認:“說的沒錯!我做這些事情漏算了三點。第一,我沒想到謝雲會動用你來抓捕我,而並沒有動用背後的勢力;第二,沒想到昨天夜裡警方竟然會忽然封鎖碼頭;第三——”說到這裡,楚凌的眼睛倏然銳利起來,目光冰涼涼的,帶著沁入心骨的冷冽,此刻聽來仍舊是刻骨的陰狠,“我沒算到,我那個該死的二叔竟然會是殺我父母的兇手。”
聽到這裡,錦打著方向盤車子在急速中猛轉了個彎之後,冷哼了一聲對楚凌說道:“與其你去撈謝氏背後的水,不如去撈少爺心裡的水,看看究竟有多深。”
聞言,楚凌沒有再接話,他沉默的透過後視鏡去看外面一輛輛被他們超越的車子,半晌,才點點頭,目光幽深,“你說的沒錯,是我小覷了謝雲。”說著,楚凌把目光從車外挪會來,平緩的放在錦的身上,看著他冷硬的側臉線條,語氣晦暗不明,“你不在他面前的時候還叫他少爺?這麼說……你到是挺安之若素的?”
錦側頭瞟了楚凌一眼,落在楚凌身上的目光冷冷的,不帶一丁點的感情。很快的,他把目光收回來,重新看著前方的公路,開口低沉的無機質聲音乾乾脆脆的說道:“身陷沼澤裡雖然危險,但是越掙扎,離死亡就越近。”
楚凌聳聳肩,坦蕩平淡的語氣此刻聽來卻怎麼聽怎麼有點跟錦辯解的味道:“但是我也不是全無收穫。我起碼知道了兩點,一是謝雲心裡的水的確很深,深到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小瞧他;另外就是……”楚凌眯了下眼睛,“我竟然誤打誤撞的知道了父母的真正死因,並且……幫他們報了仇。”
聽他這麼說,錦頗帶不屑的輕哼一聲,挑了下眉,語氣難得的有了那麼一絲難以分辨的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