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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變態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李銘一嗯了一聲，挺直腰，緊張地不敢回頭，無法理解這個意外的擁抱代表了什麼，放手吧，成何體統啊，別放手，就一會兒吧，讓他再貪戀一些溫暖吧。

就在心裡掙扎一會兒後，腰部的手臂慢慢鬆開，改之是搭著李銘一肩膀往外面走去。

有時，李銘一很怨恨林友天道不清說不明的曖昧，落落大方的碰觸，明明超越了朋友的程度，卻還可以若無其事不當一回事，猶如貓逗玩老鼠那般，可恨又覺得酸甜無奈。

“想什麼啊？男人？”

大四那年，意味著分離，那年的春天某天，林友天第一次談論李銘一性取向的話題，地點是圖書館。

陽光透過玻璃窗刺痛了李銘一的眼，問話也悄悄刺激了他敏感的心臟，淡然掩飾內心的憂傷，淺笑回應：“想，我的真命天子在哪裡。”

“陽，他合適麼？”隨意翻閱一本經濟書，林友天側臉左手託著下顎對李銘一眨眼，李銘一輕輕躲開那道視線。

不知道是試探還是何解，但聽在李銘一心裡特別不舒服。

“陽，心裡那個人，誰也不能代替。”

“你知道什麼了？”林友天微微皺眉，無論是生氣，還是憤怒，都那麼好看迷人，李銘一不得不鄙視自己外貌控，如果林友天不是長得這麼好看，是不是就不會愛上了？

陽心裡那個人，其實是知道非比就是他時才知道，他們的愛情，卻因為距離而分手，李銘一心裡陣陣唏噓。

李銘一併沒有回答林友天的問題，故意認真查詢論文資料，耳邊傳來林友天低低的嘆息，斜視望見手腕上的手繩戴，心裡驀然有點欣慰和開心。

沉默好一會，林友天問：“畢業後，是留在這裡找工作，還是回老家了？”

“哪裡找到工作，就留在哪裡吧。”這點，李銘一倒是不急於決定，考研，他卻不想繼續被書本牢籠禁著。

無論是陽，還是林友天，都很喜歡揉著李銘一的頭髮來傳達他們的感情，陽代表默默的支援或守護，而林友天，李銘一永遠感覺是暖暖的溫柔和溺愛，每次蕭雨芬找李銘一麻煩後，林友天總會哄他，帶他玩或吃飯，直到李銘一高興了忘記不開心的事。有次蕭雨芬那瘋婆可能小腦抽筋了，她馬子強行在酒吧把李銘一拖出後巷做無恥的事，所幸在褲子被脫光前被朋友見到獲救，再次見蕭雨芬時，那女人半邊臉腫的像豬頭來給李銘一道歉，接著是林友天請罪，李銘一不明白他請罪什麼，傷他的人又不是他，李銘一氣林友天總是為蕭雨芬收拾爛攤子，對他怒罵。罵人一向是李銘一弱點，總是被陽說嬌嫩有文化大少爺，怒罵林友天也不開是發洩自己內心妒忌和不滿而已。

“一邊縱容你女人針對我一邊又來討好我，感情你是在腳踏兩條船！下流！”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的話，事後李銘一臉紅不已，感覺無地自容和羞恥。

林友天聽後沒有露出嫌惡的神情，反之是猛揉著他的頭髮愉悅輕笑說：“也只有你，我才會如此。”

看看，林友天總是說一些讓人有所期待而曖昧的話，可對李銘一卻是很受用，因為特別，所以容許那個男人傷害自己。

以前有夠曖昧了，繼續圖書館事後，林友天越發過界，這讓李銘一淡定的心再次波動起來。臨近畢業之際，課程很少，大多數開始找工作或者作出國準備，李銘一家人也有意願讓他出國，但他拒絕，他想快點自力更生，圖書館是李銘一定點必來的地方，除了安靜，更多是可以躲避麻煩，話說一代比一代厲害，從不知道自己魅力這麼大，大到大一新生追著他跑，或者大膽求愛。

“嘖嘖。”泛酸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李銘一錯愕抬頭看林友天，這幾天他總是出現在這裡，李銘一知道他有話要說，就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李銘一豎起食指放在嘴唇邊，示意他安靜點。

李銘一旁邊人走開，林友天很霸道走過來坐下來，那人蹙眉不滿看著林友天，林友天裝傻不看那個人，氣得那位同學拿起桌上的書移到其他空位坐。

李銘一無奈戳著林友天的手臂：“人家位置，你太過分了！”

“他不是要走麼！”

“胡說！書還在！”

儘管李銘一責怪林友天，可心裡多少有些高興他為了坐在自己身邊而做出這麼霸道丟面的事情來。

“要看多久？”林友天問。

“有事？”

“嗯，一起吃飯吧。”

“你女友呢？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