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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了?”俊陽目視前方,淡淡地問。
“不,只是心煩而已。你看,我家那兩個老的明顯是有意隱瞞一些事,不過是問了幾句而已,結果一個進了醫院一個對我發火。真是夠嗆,我爺爺已經好多年沒這麼生氣了。”
聞言,俊陽淺笑一聲:“是你戳到他們的痛處了吧?”
“也不算是。”卓逸閉了眼睛,吶吶地說,“我不過是問了大爺爺他們一家回來到底是為了認祖歸宗還是打算瓜分莊家的產業而已。”
這還算“而已”嗎?俊陽心中暗笑,又問他:“那你爺爺生什麼氣?”
“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問他他跟大爺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為什麼這麼問?”
卓逸聳聳肩,哼笑一聲:“其實呢,莊家的輩分分的很清楚。即便是兄弟也要分長幼的,就說我跟卓然吧,雖然在平日裡都可以嘻嘻哈哈,我還能偶爾擠兌他幾句,但是回到本宅或是遇上莊家有了要緊的事,我還是要看卓然的臉色,這就是次子和長子之間的區別。換句話說,我爺爺那輩兒的人更是講究,在飯桌上不該是爺爺坐在主位席上的,而且從我見到大爺爺到現在,我總覺得他刻意對爺爺俯首,這很奇怪。”
“也未必吧。”俊陽把車速放慢,儘量在路上解決掉這次關於莊家的談話。他說:“畢竟你大爺爺在國外居住了很久,你們家的生意一直都是你爺爺在經營,可以說你爺爺是莊家的家長。”
“問題就出在這裡。”卓逸睜開眼,眼中盡是不解的疑惑,“當年大爺爺為什麼要遠渡重洋另起爐灶?按理說他才是莊家的繼承人。”
話趕話,車子已經駛入了老宅的道兒上。俊陽問:“是從前門進還是側門?”
“側門,儘量不要驚動裡面的人。”
就這樣,他們兩個從側門回到老宅,順利的進入了後院的小樓內。
再度推開了閣樓的房門,俊陽又一次仔仔細細打量起來。這個閣樓跟普通的不大一樣。首先開啟身後的門之後並不能立刻進入閣樓,而是進入了一個大約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外間。外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套竹藤編制的桌椅,上面鋪著歐風的棉麻布,桌子上有一個花瓶,想來是荒廢已久,故此沒有插花;靠著牆面擺放著兩人位的沙發,還有一個腳墊。這就是簡簡單單的外間。
外間的南面一扇拱形的實木雕花門,門裡才是閣樓。
閣樓上下兩層,每一層的舉架都不高,大約只有兩米而已。樓梯是設在一層靠窗的位子上,屬於半躍式的,也不高,共有六階。二層一整面都暴露在外,上面鋪著一張辨不出真假的虎皮和幾個毛茸茸的大靠枕,想來是用作休息的地方。
引起俊陽注意的還是一層,鐵藝的圓桌椅子靠近視窗擺放著,對面則是壁爐和應該放著木柴的支架;壁爐的旁邊是清掃用的幾個工具,刺死了莊卓熙的兇器便來自這個。
低下頭,還能看到勾勒出屍體形態的記號。
“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會是這裡?”俊陽似自言自語地說,“我問過老宅的幾個傭人和你爺爺,他們平時也很少過來,更何況是大爺爺那邊的人。也許,莊卓熙進的來這裡是有人幫忙。”
“對。”卓逸卓在椅子上,一直看著壁爐,“沒有老宅的人幫忙,他絕對進不來。問題就在這兒,是誰幫了他。“
二人相互對視,都知道彼此在懷疑誰。但是,這不能說,更不能問,懷疑就像是微妙的平衡木,一旦失去了這個平衡就會跌落下去。
“好吧,我們再從頭順一遍。”卓逸說,“首先,在案發前一晚卓熙和莊靈因為婚約的事有了衝突,這個衝突不僅僅是他們倆的問題,還涉及到爺爺和大爺爺之間的顏面。這樣一來就牽扯了三個涉案人,爺爺、大爺爺、莊靈。”
“緊接著是你看到莊禮跟莊卓熙在暗中爭吵。”俊陽跟著說,“如果說是因為他和莊靈的事爭吵,那罵他的人也該是莊書,而不是莊禮這個叔叔。所以,叔侄倆的談話內容很可能是新的問題。這就牽扯出來第四個涉案人,莊禮。”
不錯,他們已經有了四個涉案人。那麼,後面的問題就開始複雜了。首先,爺爺和大爺爺到底在隱瞞什麼?大爺爺一家回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暫且擱下這些令人頭疼的疑點,卓逸問道:“俊陽,你對機關有經驗嗎?”
“可以試試。”
“好,找吧,看看這個屋子裡是不是有我們難以發現的機關。”
俊陽是個話少的行動派,說找那就立刻找了起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