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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韓大哥一起？”

張筱夏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情複雜地點點頭。

“介意多我一個嗎？”林餘作舉手狀提問道。

張筱夏連連搖頭，迅速答道：“你能來真是太好了！”這是大實話。

林餘會游泳，只不過動作很野蠻。

張筱夏站在水池邊，看著林餘在水裡撲騰出巨大的水花，他沒有下水都已經覺得渾身累得痠痛了。

“哈哈哈！喂，筱夏，快點下來！”林餘在水裡朝他揮手。

張筱夏搖搖頭，指了指更衣室——韓墨還在裡面換衣服，林餘瞭然地點點頭。

韓墨在他們換衣服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所以他從更衣室裡出來得比較晚，他在張筱夏身邊站著，和他一起看著水池裡某人慘不忍睹的撲騰姿勢。

“這是什麼泳姿啊？”張筱夏低聲喃喃著。

“大腦缺氧式？”韓墨試著給出一個比較貼切的說法。

張筱夏笑出了聲，等小聲褪去後，他低頭看了看腳邊不遠處下泳池的梯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大步走了過去。

韓墨跟在他後面。

意識到這一點，張筱夏頓時安心不少。

“……對，很好，已經能夠浮起來了。慢慢地踢水……”

韓墨一直託著他的腦袋，在幾次嘗試之後，張筱夏已經能夠挺直腰板將自己全身都仰面浮在水上了，現在就算放手，張筱夏還是能夠浮著，只不過僵硬著不敢動而已。

而現在，韓墨正在訓練他在浮著的狀態下用腳踢水，自然還是託著他的腦袋，因為不託著的話，他一開始踢水又會沉下去。

張筱夏一邊聽從韓墨的指示一邊慢慢交替抖動著雙腳。

因為是學仰泳，他的臉是在水面上的，能夠自由呼吸，也能夠睜開眼睛，並且用力往上看還能夠看見韓墨的臉，雖然從這個角度來看有些奇怪。

“……很好，保持穩定的頻率——喂，不許翻我白眼！”

張筱夏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用力往上看的樣子的確看起來像是翻白眼，不過也不需要這樣義正言辭地指出來吧？

他還沒說什麼，突然一陣水花伴著嘩啦的聲音朝自己撲面而來，眼中暗藍色的天空不見了，韓墨的臉也不見了，只剩下模糊不清而且令人恐懼的白色！

心裡一慌，繃緊才能浮起來的身子突然就沉了下去，張筱夏閉著眼睛，驚慌地開始胡亂擺動手腳，試圖抓住什麼。溺水的恐懼再一次淹沒了他，他完全失去了冷靜。

“笑笑，笑笑！”韓墨喊著他的名字，用力地抱住了他，並且將他往上舉，讓他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了水面，“別怕。這裡很淺，你能站起來的。別怕！”

聽見韓墨的話，張筱夏才稍稍安心了一點，他仍緊閉著雙眼，然後將雙腳往下伸，韓墨同時慢慢地將他往下放，最後他的雙腳碰到了池底，而此時水面才剛到他的肩膀。

放下心來的張筱夏舒了一口氣，他睜開眼，就對上了韓墨關切的雙眼，不禁愣住了。

這眼神——和夢中從昏迷中醒來時看見的眼神好像……打住，打住！

張筱夏搖搖頭，將昨晚的夢從腦海裡趕走，同時他意識到，自己幾乎和韓墨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而自己的手還環著韓墨的脖子——似乎是之前太慌亂而抱住的。

像是受驚一般，張筱夏猛地收回了手，他尷尬地咳了一下，示意韓墨放開抱著自己腰的手，然後低下了頭，希望自己沒有臉紅得太明顯。

韓墨鬆開了擁著他的雙手，卻轉而抓住了他的右手，並安慰似的捏了捏，然後問他：“要上去休息一下嗎？”

“嗯。”張筱夏沒有抬頭，只是低聲應了。

“那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兩人身邊的林餘開口了，“筱夏，你怎麼了？”

“剛才有人將水弄到他臉上，嗆著了。”韓墨很好地替張筱夏掩飾了過去，反正說的也是事實，只是避開了核心問題而已。

張筱夏可能不會願意讓他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和難處。韓墨是這麼認為的。

林餘點點頭，跟著兩人上了岸，過了一會兒他從旁邊的小商店裡帶回了三罐冰可樂。韓墨很自然地接過可樂，幫張筱夏開了罐才遞給他，然後才拿走自己的那罐。

林餘喝著可樂，來回打量著他們兩人，半晌，他打趣地說：“韓大哥，你和你的Pet關係真好。”

“噗——”

“噗——”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