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難道這是天意?周平江心底突然騰起一絲殘忍的快感,抬起手招了兩下,計程車飛速開過來,周平江開門上車,司機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坐在車上,他手裡抓著手機,果然不到三分鐘,楚文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急切地問,“平江,你在哪裡?出了什麼事情?”
周平江惡劣地笑了,淡淡道,“沒什麼事,正巧有輛計程車過來,我就先走啦。”
“……哦,”楚文彷彿被當頭一棒,訕訕道,“我知道了,路上小心點。”
電話掛掉,剛才那點沾沾自喜消失得乾乾淨淨,周平江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不成熟的孩子,用蹩腳的手段幼稚地報復著別人,實際卻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天氣太寒冷,周平江在雪地裡站了不短的時間,回家之後就感冒了,頭痛欲裂地去上班,坐在辦公室,即使空調開得再大,也總覺得冷。
哆哆嗦嗦吃止痛藥的時候被侯一凡發現,大驚小怪,“禍害?你在吃什麼?”
“腦殘片,”周平江面無表情地說。
“哇!”侯一凡新奇地躥過來,嬉皮笑臉地端詳他的臉,“你終於知道該吃藥啦。”
周平江板著臉,“你再囉嗦一句,今晚就給我在實驗室裡幹通宵。”
侯一凡嗖地一聲消失在門外。
“哼,和我鬥?”周平江冷笑一句,淡定地低頭分析手裡的資料,只是大腦中好像有一把電鋸在一點一點鋸裂自己的腦子,痛得幾乎要裂開。
幾分鐘後,突然辦公室門被大力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走進來,周平江不悅地抬起頭來,“你的思想品德老師死得太早了吧!”
楚文不以為意,直接走到他的身邊,抬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倒吸一口冷氣,“燒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說?”
周平江十分納悶,“我發燒了?”
“你……”楚文恨鐵不成鋼地嘆一聲氣,粗暴地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跟我去醫院!”
周平江掙扎,“我不!我還有工作呢!”
“工作先放一放不會死的!”楚文吼一聲,一手摟住他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的手臂,將人強行攬在懷裡往外拖去。
周平江四爪並用,像只八爪魚一般死死扒住自己的辦公桌,大叫,“你個禽獸!放開我!”
這邊的大呼小叫很快就吸引了門外多人圍觀,大家看著這兩個中國人在辦公室用身體展開拔河比賽,感覺非常驚奇,因為聽不懂中國話,所以對於他們的行為紛紛開動自己的聰明才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哇,看樣子,好像是楚先生要對周先生施暴啊!”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楚先生那麼寬厚謙和的一個人,現在也變成這樣?”
“難道是單身久了,人就會變態嗎?”
“周先生好可憐……”
楚文氣極,轉身對圍觀群眾用英文吼了一句,“不要看了!周先生髮燒,我要帶他去醫院!”
外面一陣騷動,“看看,惱羞成怒了。”
“他們兩個人關係真的不一般噯,聽周先生的助手說中國新年的那個晚上,楚先生把周先生強行拖進了旅館了。”
“哇!周先生果然好可憐……”
楚文腦門青筋直暴,猛地一用力,將周平江整個抱進了懷裡,周平江大叫一聲,不甘心地抓過桌面上的資料夾,才乖乖被他打橫抱出去。
侯一凡貓著腰藏在眾人身後,目送著周平江被楚文抱走,揮舞著小手絹:勇敢地接受愛情去吧,老男孩!
季節性流感來勢洶洶,醫院裡都是前來看病的老人和小孩,楚文帶著周平江領了藥水坐在病房的長椅上掛針。
扎針的時候,眼看著護士拿著針頭扎過來,周平江一直小幅度地往後縮,總能讓護士在要紮下去的時候陡然發現針頭與血管的距離好像比預計的遠了點,重新紮,還是這個結果。
護士怒了,湛藍色的眼睛一瞪,周平江刷地縮到楚文身後去了。
楚文滿頭黑線,對護士抱歉地笑笑,好言好語地把他勸出來,固定住他的手臂送到護士面前,“不好意思,請開始吧。”
護士嚴明手段找到血管紮下去,周平江發出一聲小動物一般的痛叫,接著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楚文愛得心都要融化了。
周平江拿出從辦公室帶出來的檔案放在膝蓋上仔細核算著,突然發現楚文在看他,臉一兇,“機密檔案,你不許看!”
楚文無奈,“我比你落後很多,不可能再追上你的,你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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