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的父母,甚至於,幾乎沒有見他跟校園以外的人聯絡過。
剎那間一個很恐怖的想法從符言離的腦海中跳出來。
他就像是單獨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一樣。
晨風吹拂窗簾,符言離就這麼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直到小段敲了敲他的房門,問:“阿離,可以去學校了麼?”他才像被人敲了一錘似的醒過來,應道:“可以,進來吧。”
上了車,車子往學校的方向駛去,符言離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到了學校的門口,符言離卻沒有當即下車,整整一路他的眉頭都是鎖著的,窗外的景色並沒有那麼吸引人,他卻一直望著出神。似乎這一刻他患上了強迫症,不把肖淺的事情弄明白誓不罷休一般。
“小段,你幫我去查一個人。”他說的時候,有點猶疑。
“誰?”
“就是每天送我放學的那個,肖淺。”
“嗯……查什麼?”
“查查他的家庭,諸如此類的。”
“是,我知道了。”
那一刻,符言離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就如同生生地去扒肖淺身上已經結痂的傷口,那個不可告人的傷疤,只有肖淺知道,它只是結痂了而已,它永遠不會癒合。
可有時候,什麼叫做看得透徹,就是為了看它一個,鮮血淋漓。
☆、不可告人的傷疤2
週日晚上在家吃飯的時候,小段從客廳裡經過,正巧被符言離看到。符言離喝完最後一口湯,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嘴,喊:“小段。”
小段的反應比平時慢一點,但還算是很快的轉身走過來:“什麼事?”
“我上回要你幫忙查的東西查到了麼?”
“查到了……”
符言離把手伸向小段,彎了彎手指:“東西呢?”
“我去拿。”
過了會兒小段把一個牛皮紙袋子拿了過來,放到餐桌上把裡面的幾張A4紙和照片倒了出來:“都在這裡了,阿離你自己看吧。”
符言離始終覺得小段今天的神色動作都有點不正常,尤其是他叫他把調查的東西拿過來的時候,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一樣。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小段,然後身體前傾,把紙拿了過來。
很快,他看完了第一張,然後手指有些顫抖的翻過第二張。
有一句話好像是這麼說的:所有的幸福都是相似的,而痛苦卻各有故事。
肖淺從未覺得自己是個痛苦的人,他一個人坐在操場的雙槓上,一條腿抬起,撐著另一邊,一條腿悠悠盪盪的垂下來。天氣好得叫人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肖淺微微揚起嘴角,然後抬起頭去望天上飛過的一隻鷹似的的鳥兒,抬起一隻手擋住太陽,陽光從他手指的縫隙間灑到他略眯起的眼睛上。
不遠處有人在打籃球,有人在邊聽音樂邊練長跑,有的情侶在並排慢悠悠的走著,在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對於健康的渴求,對於生命的熱愛。
肖淺曾經也是這樣一個人,確實曾經存在過的快樂,和確實存在過的那條斬斷一切的分界線。
他上小學以前住在一個小公園的對面,一樓,一室一廳的房子,在他灰濛濛的記憶裡,那段時光卻也是和今日一樣永是晴好的一般。他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一直是母親撫養著他,房子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母子二人生活了。李夢婉每天要去上班,每天早晨送肖淺去幼兒園,晚上就讓他跟著同班的小朋友一起去鄰居楊奶奶家,肖淺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傍晚的時候等著聽母親來楊奶奶家敲門的聲音,然後他就會蹦躂著去給媽媽開門。
年幼的孩子,從來不去考慮第二天的生活會發生怎樣的變化,肖淺從幼兒園畢業的那天,母親並沒有來接他,反而是一男一女兩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夫婦來接他放學。那對夫婦說,李夢婉沒有能力撫養這個孩子了,他們已經辦了領養手續,今天是來接孩子放學的。說完,他們把證明遞給幼兒園的老師們看,而在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老師們又怎麼都聯絡不上李夢婉,只好讓他們把肖淺領走了。
那對夫婦,女的叫蘇月嬋,男的叫歐陽亦。
符言離拿過桌上的三張照片,第一張女的是李夢婉,紅底的證件照,那時她的頭髮還沒有那次在校門口看到的那麼長,只微微到了肩。不得不說,李夢婉長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眉眼彎彎的,據說照片上的年紀已有二十七八歲,可是卻完全看不出,說是二十歲左右的青春少女也會有人信。
第二張照片是蘇月嬋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