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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灰色的大海沉默著,向後退去。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在回去的路上,外村讓久保把車停在了路口,“宿舍就在前面,走過去就好,我還要去超市買些東西。”
“外村。”
“什麼?”
“我的手機號碼,你還儲存著吧。”
“是。”
“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找我。”
“是。”
和平時一樣,先走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便當,當伸手去拿牛奶的時候,外村的心裡不禁有些好笑,即使和小橋照彥分手,生活還是會繼續下去的吧。
“尚,答應我,以後只和我一個人做,好不好?”
因為小橋照彥的這句話而改變了的人生,這樣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呢?
外村尚第一次思索起這些問題來。
如果不是小橋照彥的話,自己,也許正在某個大學的校園裡面讀書吧。
但同時,也必須繼續著過去的工作。
但是,究竟哪種生活是“正確的”,哪種生活是“不正確”的呢?
“已經沒有區別了。”
外村尚這樣對自己說。
無論是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在失去了小橋照彥之後。
【XXVI】
“什麼,阿尚居然這樣就原諒了他?!”
和山義人幾乎是拍著桌子在對外村尚吼道。
餐廳裡的其他人,立刻向坐在靠窗的位置的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義人,你太大聲了呢。”
苦笑著,外村尚小聲說道。
“可是真的很生氣啊,阿尚,至少應該先揍那個傢伙一頓再原諒他吧。”
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和山義人說道,“那麼輕易就原諒了他,那個傢伙一定覺得阿尚很好欺負呢。”
“是麼?”外村尚輕輕地轉動著咖啡杯裡的攪拌棒,“大概,我真的很沒用吧。”
那天晚上,在宿舍的門口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外村尚感到自己心跳得幾乎無法向前邁步。
真的是他,小橋照彥。
幾乎想奪路而逃。
在電話裡面說出分手,是因為外村尚擔心自己如果面對面地看著小橋照彥的話,就會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
已經說了分手了,外村尚。他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許反悔。
“尚,你到哪裡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一直在這裡等你。”
“很擔心,象發了瘋一樣到處找你。”
“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這樣喃喃地說著,小橋照彥從身後抱住了他。
外村尚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軟化,差一點,手裡的購物袋也掉到了地上。
“請你離開,小橋照彥。”
趁著最後一絲力氣還沒有消失,外村尚虛弱地說道。
“我們,已經分手了。”
“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小橋照彥大聲說道,“分手是兩個人的事情,尚一個人自作主張的,不算。”
然後,又抱緊了他,在他的耳邊低語著,
“尚,我錯了,原諒我。”
那天晚上,最終以兩個人激烈的做愛而結束。
在那一刻,正確與否,已經不再重要了。
理智也好,自尊也好,在小橋照彥的面前,已經完全拋棄了。
因為害怕傷害而放棄去愛,是懦夫的表現。(可是,明知道會受到傷害也要去愛的人,則是傻瓜。)
外村尚是抱著這樣絕望的心情去愛的。
但是,當小橋照彥想向外村尚解釋他和舞永之間的事情的時候,外村尚豎起食指,封住了他的嘴唇。
“永遠不要向我認錯。”
“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不管你犯了什麼錯誤,都不要讓我知道。”
“你保證。”
“尚……”小橋照彥的心裡一陣難過,“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要讓我看到,不要讓我聽到,不要讓我知道。”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想來,自己彷彿已經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因此,才一再地要求小橋照彥保證,寧願他欺騙他,也不要傷害他。
可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