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地講，“嘿嘿，下次我注意，保證不亂射……”

林白羽還沒來得及紅臉，床單一帶，地板上“咚”地一響，有東西砸地，砸在王家瑞腳邊。他彎身去撿，“什麼東西？”

是那本記事本，林姨之前放在床邊，被子壓著也沒注意到。

沒等林白羽想拿過，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王家瑞隨手撿起一片紙條，“靠，這誰的字？真難看！”

林白羽一愣，隨即就想笑，王家瑞看他反應，很是疑惑地又去辨識那紙條，“有什麼好笑，這都寫的啥啊？”

“小……羽？你？不，要？不……靠，他媽這我不是我寫的麼？！”

抬頭一看林白羽滿眼笑意，復又撿起其他，果然全都是自己以前寫給他的紙條，從小學到高中，都有，甚至每條紙條下面還有林白羽的“回話”。

“小羽，你不要不理我。——明天再說。”

“小羽，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沒生氣。”

“小羽，你去我家玩唄。——我作業沒寫完。”

“……”

“我艹！我一直以為你不回我，都扔了呢？怎麼都還在？”王家瑞驚訝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一張張看過去，“這是哪年的？我把你那隻鳥弄死那次？這個是……”

“……嘖，我說，你居然每個都回了？真是，幹嗎不直接跟我講？”蹲在地上的人一邊看一邊不可思議地道。

“一開始生氣時，不想當面跟你講話，後來，後來跟我姨到N城，誰都不認識，只能，看著這些跟你講話。”

站著的人平淡地敘述回答，一點難過神色也沒有。都過去了。

王家瑞正撿起一張泛黃了的照片，是他和林白羽一家人去首都玩時照的，照片中林爸林媽滿面笑容地站在後面，他拉著小羽站在前面。

站起身，伸手摸上他的臉，“以後我會一直在。”

林白羽閉了眼，“我知道，我也會。”

☆：

第二天林白羽回他姨那，林姨開門看他一個人，頓了頓還是問了出口，“家瑞呢？”

林白羽一愣，“他，回家了。”林姨哦了一聲也沒再說其他。

王家瑞回家的時候，他爸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怎麼現在回來了，他只解釋說去N城找工作順便回來，沒提飛機出事的事。他爸媽想起之前聽他略帶提過，也就沒多問。

王家瑞想了想，還是決定留N城，不說林白羽的志願能不能改，林姨也好，自己爸媽也罷，都不樂意看他們跑太遠，而且家裡有什麼事回來還方便。他那天晚上跟林白羽提的時候，林白羽也沒再有什麼意見。

於是，他一面在網上投簡歷，一面就在家歇了段時間。白天去梧桐家園找林白羽，晚上才會回來，他爸媽倒也沒懷疑什麼。

只是他爸媽看他閒了下來，心思就動了，年初的事他們記得分明，沒再提是期望他只是一時玩笑，可是自家兒子，自己最瞭解，從小到大，嘴上油滑是沒錯，但真心槓上的事從來沒改過，只除了那年高考志願。於是，見他一直沒有談女朋友的跡象，每天都出去見同學，有時晚上也不回來，到底還是急了。

王家瑞正在網上挑潤滑，上次那管快被用完，聽到敲門聲，迅速地切換了介面，他媽走近看到的就是他在某公司招聘頁面晃盪。

“兒子，工作怎麼樣了？”他媽坐在一旁看著他問。

“有兩個通知過幾天去面試。”

“等年後也不急，要不你就在家這邊找一個也是一樣。”這都快十二月了，王家瑞媽其實不想他找著工作馬上又跑出去。

“得了吧，媽，我要天天窩在家你不嫌我煩啊”，王家瑞轉了椅子過來說，“再說，我都這麼大人了，老在家又算個什麼事。”

“你好意思說啊你，你這是在家麼，每天一大早就不見影。”他媽戳著他的頭道，“天天也不知道你忙什麼，也不知道陪陪你媽。”

“那成，打明天起，你去哪我跟到哪，我就是你頭上的髮絲身上的線球，我就黏著你了，你可別想給我拽下來了啊！”

王家瑞媽笑罵了他一句，不理他的嬉皮笑臉，又道：“你明天可真得跟我一起，你李阿姨中午請吃飯，知道你在家，讓給你帶著。”

王家瑞一愣，“啊……行！”他是沒什麼心思去應付這個阿姨那個叔叔的，不過他媽說了，他也就順著她，只是心裡想著回頭要跟小羽說一聲，晚點再過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王家瑞覺出勁來了，這哪是給他帶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