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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如呆呆地看著他們往裡面走,然後,門關上了……她抬起頭,望向天空,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哭了,這些日子來,她流的淚水比她這些年來的淚水都多……
褚學望很快就下來了,他對溫子如說:“一起去超市買東西吧,太久沒回來了,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說著,他開啟了車門。
溫子如沒有反對,跟著他去了超市……
褚學望在挑選蔬菜和水果,溫子如心不在焉地站在他身邊。這個超市,溫子如來過很多次,有陸潔陪著自己一起來的時候,也有她一個人來的時候。和陸潔一起來的時候,陸潔總是牽著她的手,笑著詢問她要買些什麼,她總是把她當成小孩一樣寵著,哄著她吃棒棒糖嗎,吃零食嗎,然後在看見自己有些微慍的神情時抱抱自己,讓她別生氣;她一個人來的時候,總是想著,陸潔想要什麼,陸潔需要什麼,當用那些自己親手買回的東西,放置滿陸潔空蕩蕩的冰箱時,她的心裡,便也是滿滿的幸福……
只是,現在再站在這裡,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對面有兩個女人手牽手背對著溫子如挑東西,兩個人時不時說幾句話,然後便有輕輕的笑聲洋溢位來。只需一眼,溫子如便看出了,是安逸和書瑾……
她想,也許安逸能夠能夠幫她……行動比她的心反應地更快,她忘記了褚學望還在她的身邊,急促地朝安逸和書瑾走去。
安逸和書瑾剛好挑好了東西,一轉過身子,便看到了溫子如站在她們面前,不免驚訝了一下。
溫子如輕輕地喊了一聲:“安逸……”她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談談好嗎?”
安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書瑾,面有猶豫之色。溫子如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想來大概也過得不好。她沉默了會,她張口剛想答應。這時候,褚學望卻挑好了東西,站到了溫子如身邊,對溫子如說著:“子如,東西買好了,我們換個區吧……”說完,他才轉過身子,才看到溫子如面前還有兩個女人,他不認識,於是他對她們笑了笑。
溫子如看到了安逸看到褚學望的時候,臉上有著瞬間的驚訝,然後,她的表情冷了下來,有些憤怒,她回答的,聲音冷硬:“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書瑾見狀,拉了拉安逸的手,示意讓她冷靜一下。安逸卻拉著書瑾地手,轉過了身子,徑直走開了……
溫子如愣愣地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沒有言語……她的心在一遍一遍地詢問著自己,是不是真的緣分盡了,以為有轉機了,最後還是免不了被誤會了……緣盡了,是不是……
褚學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意中打破了某些氣氛,他看著面有悽色的溫子如,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什麼。
後來的一路,溫子如都沒再說過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裡,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應。在車重新回到了溫家的時候,褚學望沒有馬上下車,他看著還沒有回過神的溫子如,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子如,我想,我們之間的問題,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可是你和爸媽之間的關係要緩和,這是刻不容緩的。我不想看見你們之間的劍拔弩張,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慢慢解決,我相信最後你會回心轉意的,你在爸媽那裡,先鬆一鬆口,服一個軟好嗎?”
溫子如把目光從窗外轉回,看著褚學望,眼裡有著探究,她沒有說話。
褚學望說道:“子如,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你真的不怕你的堅持再次刺激到爸爸嗎?你真的想要和溫家斷絕了關係,再不踏進一步嗎?我不只是想幫你,這麼多年來,爸媽對我視如己出,我不忍心看到你們之間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更何況,我知道我曾經錯過,讓你傷心過,可是我現在後悔了回頭了,我知道你一時間不能原諒我,但最後,你一定會重新接受我的……”
溫子如輕輕地笑了一聲,褚學望有些驚訝,看著溫子如,不知道她笑什麼。
溫子如看著她,口吻有些悲切地說:“就像你說的,我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我能夠拒絕嗎?呵,我接受你的建議,謝謝你,可是,我希望你能夠你後面說的那些話……”
褚學望一愣,沒有說話。
溫子如跟著褚學望進門,這個她成長中不曾離開過的家在如今看來,竟會是如此陌生,曾經她喜歡的白色牆壁,如今看來卻是讓溫子如感到格外地冰冷。
溫媽媽看見溫子如進來了,冷聲呵斥道:“不是告訴了你,不要進來嗎?”
溫子如看著爸爸,看著媽媽,握緊了拳頭,又鬆開了……她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