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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公司門口,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褚學望,溫子如大概真的會直接打道回陸潔那裡的。
褚學望的臉上,掛著很溫柔的笑,像一個平日裡極其愛護妻子的好男人一邊伸手想接溫子如的包包,一邊溫聲地問著:“下班了?累嗎?”
溫子如淡淡地回答道:“還好”一邊拉開了後座車門上車,避開了褚學望的動作。
褚學望伸出的手只接到了無形的空氣,他笑笑,也不惱,拉開了車門繫好了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褚學望時不時地和溫子如說上幾句話,詢問她工作上累不累,有沒有遇到困難,還叮囑著她不要過於勞累之類的話,溫子如多數是安靜地聽著,偶爾也回答他一兩句。她看著眼前正笑著開車的男人,覺得有些陌生。
印象中的褚學望,似乎從未這樣過,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在她面前的褚學望,多數的時候表現的是紳士,但未見過這般的叮囑和笑,此刻的他,笑裡話裡含的是柔情麼?溫子如不敢確定。只是,她知道,褚學望的改變,太晚了。她也覺得,事情不能夠再拖下去了,越拖下去,也許越難抽身了。
到爸媽家的時候,褚學望從車裡拎了東西下車等溫子如,溫子如看著他,心裡的感覺,五味陳雜。結婚幾年,褚學望似乎第一次這麼上心,禮物之類的,他向來不插手準備的。入門的時候,溫爸爸溫從傑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溫媽媽從廚房裡出來,看見溫子如和褚學望回來了,笑著招呼他們坐下,飯再過會就好。
溫子如和褚學望在沙發上坐下,褚學望把禮品放在了茶几旁邊。溫從傑把電視聲音關小了,看著他們說道:“回來吃頓飯,還買什麼禮物?”
褚學望笑著回答:“我也是這麼說的,只是子如掛記著你們,堅持要買。”他的一番話,說的極為真誠,讓人聽了,無法懷疑。
溫從傑顯然是受用的,但嘴上還是說著:“要真是掛記我們,就不會這麼久不回來了,還要她媽媽打電話請她她才回來一次。”
溫子如微低著頭,沒有說話。溫從傑早年參軍,身上自由一番凌厲嚴肅的氣場,似乎自小,溫從傑對她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長大了,好了一些,但在他的面前,總還是有些放不開。
褚學望看著溫子如低著頭沉默,替她圓場:“子如也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才抽不開身。今天媽媽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還因著昨日公司加班在公司過夜呢。平日有時候回家,她也常說要回去看你們的,只是一直迫於時間的緣故才沒有回來的。”一番話,他說的滴水不漏。
溫從傑哼哼兩聲,不再說話,顯然是相信了褚學望的解釋。
褚學望又提議和溫從傑下象棋,說許久沒有和他切磋了,想看看近來自己棋藝是否有所進步。溫從傑喜歡下象棋,但平日也少有人陪他下,褚學望的提議,他自是同意了。
溫子如拿了象棋,幫他們在茶几上擺好,然後坐在一邊看著他們。
她一直在嘆氣,褚學望今天一直在幫她,她知曉他的心意,所以,她真的不能再猶豫了。她想著,就再這樣讓大家開心一會吧,事情,等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象棋才下到一半,溫媽媽就出來說道飯好了,去吃飯吧。
褚學望站起了身子,笑著和溫從傑說道:“爸,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繼續。”
溫從傑點了點頭,慢慢地從沙發上站起。溫子如伸出手去扶他,溫從傑看了她一眼,表情似乎緩和了些。
溫子如跟在溫從傑的身後,爸爸的背開始有些佝僂了,不再是小時候仰望他時感到的那般筆直了,他的腳步也不再是曾經的那般穩健了,不知不覺中,爸爸已經老了。她忽然理解了,為什麼爸爸會責備她許久沒有回去看他們了,爸媽老了,他們的生活沒有憂慮,所要的,就是自己偶爾的陪伴吧。
吃飯的時候,褚學望坐在溫子如的旁邊,並時不時地往溫子如碗裡夾菜。溫子如微微皺眉,但因著爸媽旁邊,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安靜地吃下了。
溫媽媽看著他們的樣子,以為是他們的感情越發地好了。褚學望這個女婿,她一直都很喜歡,只是原先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曾見過他為女兒夾菜,如今看來,感情是越發好了。她一時笑意愈發的濃了。
待晚餐快要結束的時候,溫媽媽忽然開口說道:“子如,你現在也已經過了三十歲了,事業上也小有所成了,考慮過什麼時候和學望要個孩子了麼?”
溫子如的動作一滯,沒有答話。
溫媽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