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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小煙真乖。”
朱景強一句一句的引著白煙說話,雖然大多數白煙只是一句恩或者是好,可以,行,類似這些幾個字的回答,可朱景強的心卻漸漸放下來。
“小煙要不要看電視?”
“恩。”
朱景強見白煙答應後也不動,彎下身子抱住白煙,趴在他耳邊說:“摟住我。”
白煙立刻聽話的摟住朱景強的脖子,放軟身子靠在他胸口上,一直來到客廳的沙發上,白煙還閉著眼睛不肯鬆開,睫毛微微顫抖著,兩隻胳膊也勒的很緊。
開啟電視,朱景強就著抱住白煙的姿勢,乾脆推開了茶几,坐到了沙發前面的地毯上,這個時候新聞聯播剛結束,很多電視劇和其他訪談節目開始播出,白煙愛看中央十臺,一天到晚不是介紹關於動物的就是一些文化傳承和古物探訪,傳奇人物等等,朱景強調到那個臺,剛好在播出關於一種北美洲的幾乎瀕臨絕種的雪豹,停到那個臺,朱景強就這麼抱著白煙,安靜的看著。
白煙坐到朱景強大腿上,靠在他懷裡,兩隻胳膊早就縮到胸前,他閉著眼睛也不看電視,腦袋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的不再動彈。
茶几上是朱景強剛才切好的西瓜,沒多久,白煙像是聞到了清甜的西瓜味,他睜開眼睛,抬頭看著朱景強的下巴,鬍子好像兩天沒颳了,已經露出了青色的頭,白煙伸出手摸了上去,朱景強低頭看他,抓住他的手:“小煙?吃西瓜嗎?”
“恩。”
“就吃兩片就好,雖然不是很涼,不過怕你吃了容易拉肚子。”
“好。”白煙從朱景強手裡接過西瓜,小口小口的啃著,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吃了幾口後忽然舉到朱景強嘴邊:“你吃。”
“我不吃,你吃。”
啃完兩塊西瓜,白煙又懶懶的依偎到朱景強懷裡,不過這次沒有閉眼,他斜了斜身子,一同看起了電視。
朱景強的手不時放到白煙額頭上探一下,唯恐他發燒,他知道白煙不愛吃藥,早就把藥碾成粉末灑在了肉粥裡。現在距離他生日那晚已經過去了有兩天時間了,大概也不會出現高燒發炎的狀況了,當時去到醫院時,還記得醫生強調了很多遍要帶著病患親自來檢查,可朱景強堅決不同意,無奈之下,醫生只能開好藥並將可能出現的情況告訴了他,要他時刻關注檢視。
朱景強知道,白煙絕不想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很多醫生和護士都擺弄著他的身體,這樣會讓好好一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已經快要崩潰的白煙。
抱著白煙,朱景強覺得最起碼他沒有抗拒自己的親近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很多這種情況下當事人會有心理陰影並抗拒其他人的親近,而白煙不光沒有抗拒他,甚至還表現出比以往更強烈的依戀,朱景強心裡微微疼痛著,將在懷裡似乎比前些天瘦弱了很多的身子抱的更緊了些。
兩人在客廳裡坐了一個多小時,白煙忽然出聲:“出去。”
“恩?”
“出去。”白煙指了指外面。
朱景強明白,抱起他走向陽臺,站在陽臺邊上看著外面,夜晚的風涼涼的,吹走了白日的悶熱,外面顛顛繁星閃爍,霓虹燈一眼望不到頭。
“強子哥。”
“恩?”
白煙掙了掙要自己站起來,朱景強只得彎下身子放下他,剛落腳站下,便倒抽一口氣,兩腿痠軟的倒向朱景強。
他不自己用力還覺察不出,可是一旦自己靠著自己雙腿站起來便能感覺到痠軟無力的大腿和後面那裡的刺痛,白煙順勢抱住朱景強的腰,靠在他身前,將臉埋進去,急急喘了幾口氣。
朱景強拍著他後背,兩人久久都無言,小區裡又很安靜,只能隱約聽到外面的車來車往聲,不知過了多久,朱景強感覺到白煙的身子輕輕抖動起來,他抬臂,抱著白煙的大腿往上舉了舉,讓他腳底騰空,整個靠進自己懷裡,輕聲開口說道:“小煙,我知道你難受,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
他說完這句,白煙的肩膀開始抖的厲害,將臉深深埋進朱景強的脖子裡,淚水順著往下不停的滴落,大聲抽泣著,像是要斷了氣一樣,身子也跟著不停抽動,肆意的哭泣中,白煙雙手掐住朱景強的背部,用力的幾乎要將指尖深陷到肉裡,他放聲哭喊出來,像個孩子一樣,將這些天來的委屈,害怕和痛苦都透過這些眼淚一同流出來,哭到後來,抽噎的幾乎喘不過氣,朱景強也不勸,只是抱著他輕輕晃動,手在後背一下又一下的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