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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扶住他的後背輕拍著，似安慰一般。

“恩。”方南也難得的沒有多說什麼，手裡搖晃著鑰匙往路口走回。

方南坐進去先開啟了後面的車門，梁厲風捂著白煙的頭，俯身坐了進去。

他斜著坐的，讓趴在他懷裡的白煙儘量能舒服的舒展開身體，不至於憋屈的蜷成一團。白煙始終不肯抬頭，甚至不肯從他肩窩裡離開，鼻子和嘴巴都緊貼著他的襯衫，臉上的淚水都浸透了他的衣服，貼到了面板上。不過，他不擔心這個，他擔心的是默默哭泣的白煙要如何呼吸，手放在他臉旁推了幾下都推不開。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梁厲風也不再勉強，靠在靠背上，從頭頂到背部，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拍撫著，試圖讓他能好過一些。

方南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著梁厲風，他的眉頭微微皺著，有些不解和煩躁。

他從來沒見過樑厲風這個樣子。似乎……很溫柔，很體貼，很關心懷裡的人，把他當成個寶一樣，小心翼翼，呵護著，不敢放大動作，唯恐一個錯，就打碎了。

太過於古怪了，這幅樣子，方南非常不解，梁厲風已經跟這個男孩糾纏了太久了，遠遠超過他們預期的時間了，而且似乎興趣不減，反而越來越濃厚。

方南皺著眉，眼睛瞟來瞟去，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手腕一抖，車子像蛇一樣彎曲的拐了個彎，好在後面沒有車，梁厲風立刻看向他，眼中的警告一目瞭然，他陪著笑，躬了躬脖子，開始專心致志的開車。

他不用懷疑了，他已經確信了。

車子開到了屬於梁厲風自己的那棟小別墅，方南去停車，梁厲風抱著白煙往屋裡走。

現在才不過早上八點多，因為他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要來，所以早餐是準備好了的，先來到二樓把白煙放到床上，看著他往那裡一躺，緊跟著便蜷起身子縮成一個團，梁厲風走進洗手間，用溫熱的水浸溼了毛巾，這次沒有再客氣，他強硬的撥開了白煙的雙手，直接給他擦起了臉，熱熱的毛巾捂在臉上，讓白煙哭的有些腫脹的眼睛稍稍舒服了些。

擦乾淨臉，梁厲風又仔細的將他的手也一併擦過去，連指縫和指甲處都細緻的擦過，看到細長柔軟的手乾淨又粉潤的冒著從毛巾上沾染過去的熱氣，他才滿意的停手。

“下去吃早餐。”一邊給他換上一身新的衣服，一邊說道。

白煙只是閉著眼睛，不言不語，也不放抗，完全是一副放棄的姿態。梁厲風給他換好衣服後，拉著他的手往樓下走。

方南已經坐在沙發上開始吃了，大口大口的喝著粥，往嘴裡塞了一口雞蛋餅，他嘴裡鼓鼓囊囊的：“唔，唔唔唔唔唔唔……”

梁厲風撇他一眼，坐到沙發上，端過一碗熬的很香的瘦肉粥給白煙：“吃點。”

咕嘟，方南終於嚥下去：“我說，小煙的眼睛哭的都腫了……”

梁厲風一眼望過去，方南立刻住了嘴，夾起一個茶葉蛋，把蛋黃扔到一邊，蛋清都吞進嘴裡。他為了幫著找白煙，幾乎是一整夜都沒有闔眼，跟不要說喝水吃東西了，他們兩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他自己還是乖乖的吃東西，解決溫飽問題第一。

“吃這個，吃一點……還有這個，不膩的，我囑咐過他們，不用太多油……”

方南一邊吃，一邊狂翻白眼。他知道，梁厲風早就不是以前的梁厲風了。他除了慢慢適應，別無他法。

“好吃，小煙吃啊。吃完才有勁揍人啊。”方南又吃進一個蒸包，高舉起手中的筷子，像指揮棒一樣揮舞著，眼睛似有似無的看了幾眼梁厲風。

白煙眼前的一碗白粥沒有動多少，還有那個小碟裡，堆滿了蒸包，茶葉蛋，雞蛋餅，還有旁邊一些小鹹菜，根本就是一點都沒吃。

他的頭幾乎要埋進粥碗裡，很久才慢慢舀一勺含進嘴裡嚥下。

一頓早餐，在方南淅瀝呼嚕的吃飯聲中結束，拍拍自己的肚子，靠在沙發上，看著白煙到現在還剩半碗的粥，撇了撇嘴角。

“我走了啊，我再不回去老老實實的上班，等下我老爸又要來抓我了。”

“走吧。”梁厲風頭也沒回直接答。

方南氣的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顫抖的手指了半響也不見回應，他終於無趣的收回手指，哼了一聲：“老子走了，下次有事叫我，要提前準備好吃的，不然老子不幹。”

晃著手中的鑰匙，他快走到門口時聽到梁厲風淡淡一聲：“謝了。”

“那客氣什麼啊，咱兩誰跟誰！”方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