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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父指著他,不停重複,梁母慌的扶著他,直給他順氣:“你彆氣,好好喘氣,慢慢的,別急。”
梁厲風看了看母親,在她的示意下,終於拉著白煙的手走了出去,聽著父親在後面又陡然大聲的怒罵,他只能充耳不聞,這個時候,帶白煙離開時最好的方法,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事情只能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一路無言,車子飛速開向他們居住的那棟小別墅,接連超過幾輛車子,有驚無險的平安到達。
梁厲風粗魯的扯下白煙的安全帶,直接拉扯著他走向二樓臥室,用力的把他甩在了床上。
白煙在柔軟的床墊上起伏了幾下後才定定的躺住,他一雙眼睛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淡然的望著頭朝的方向,彷彿在看什麼,彷彿又什麼都沒看進去。
梁厲風不能說不氣,這些日子以來,白煙跟他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彼此之間的相處很是自如安然了,可是今天,他想起上次被父親叫過去吃飯時發生的事,總是無法把白煙一個人放在家裡,想著也該讓父母見見他了,這才把他帶過去,哪知,發生了這種事。
他心頭火氣,就不能忍一下嗎,就不能……梁厲風苦澀的把要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就不能為了我忍一下嗎?這句話,幸好沒說,就連他自己聽了就忍不住想笑,更何況白煙呢,他知道,他是沒什麼資格說這句話的。
可想到白煙說完一句還不算完,又接著說出第二句的情形,梁厲風就煩躁的想撕扯周圍的東西,這麼久的乖巧,這麼久的聽話懂事,是不是就為了這麼一刻的挑釁?除了自己的父親,還真的沒有人讓自己猶豫。
一步步走進他,梁厲風眸子裡是熊熊的火焰,低下頭掐住白煙的脖子:“就這麼想離開?你說過的什麼?你當初說過的什麼?”
白煙讓他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沒有反抗,他只是轉動眼珠看向他,因為喉嚨被掐住,聲音又低又不清晰:“我忍了,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辱罵我。你呢?你又為我反駁一句了嗎?這就是你所說的守護我,疼愛我?”
梁厲風的手一下鬆開,怔怔的後退了兩步,看著自己的手,茫然無措。
白煙的眸子裡是全然的平淡,沒有責怪,沒有埋怨,只是一種平靜的敘述和對他問題的解釋。
梁厲風似乎還能聽到,後面那些沒說完的話:你想跟朱景強比,還差得遠,他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不會讓我吃一點苦遭一點罪,是,他沒你有錢,沒你有能力,也沒有你有權勢,可是,他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裡,把最好的最完美的照顧給了我,而如今,只不過是簡單幾句話,你都沒有說,只是看著我受侮辱。
白煙看向頭頂的吊燈,眼神迷茫,梁厲風知道,他在懷念,懷念那個男人。
他知道父親說話難聽,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自己只是想讓他出幾口氣,然後不把白煙太過放在心上,這樣才能更好的守護,更好的陪伴,而跟父親撕破了臉,自己還好,白煙呢,能防備的了一時,能防備得了一世嗎?
他哪裡錯了?他只是想給兩人一個更安全更穩定更有靠山的未來而已。
而白煙,哪怕只是忍耐一下都做不到嗎?
退了兩步,梁厲風開啟門走了出去。
也許,在朱景強身邊,他從來不曾忍耐過。而朱景強也不需要他忍耐才能給他他想要的生活。
自己這種身份,這種所謂的權勢地位金錢所帶來的曾經讓自己暢通無阻得到一切想要的東西的好處,在這種情形下,反而成了最大的阻力。
是自己曾經忍受了太多類似的教導和訓練,所以才沒有感覺到白煙會忍受不了,還是他根本從來不曾想過為自己忍耐一分一毫。
梁厲風越想越不願想,第一次,在白煙跟他在一起後,兩人沒有在一間房間裡睡。
第二天,梁厲風去上班,吩咐了人好好看護白煙,並叮囑有任何人來都不許放進來,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交代好一切,他才放心的走了。
去到公司,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到了坐在辦公椅上的父親,他走進去叫了一聲就站在那裡。
意外的是,父親並沒有發火或者怒罵,而是給了他一堆資料,神色有些疲憊,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低啞:“你看看吧。”
第 72 章
還是那幾張照片,跟當初朱景強找到梁厲風把柄時同樣的照片,那個少年,赤身裸 體滿是傷痕的躺在梁厲風身側,一張也不落,甚至比當初他帶來的還要多了幾張。
梁厲風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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