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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著他的臉,從額頭到鼻樑到下巴,整個輪廓,細細摸了一遍,他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他也知道沒有什麼所謂的下輩子,他只是覺得時間不夠了,就想能深深的讓自己從頭到尾,包括髮梢指尖都能記住白煙,他太想對他好了,可因為不懂因為不知,所以錯了太多,他原本想著能在以後,用一生的時間來彌補,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那,把命給他好了。
讓他永永遠遠也不能忘記,他的胸腔裡跳的是我的心。
朱景強,你就算得到了,也無法讓他忘記我了,這一點,我算不算是贏了你。
梁厲風看著醫生給他推進一針管液體然後拿下他的氧氣罩,在他耳邊說:“從十開始倒數。”
打上麻醉了吧,還有十秒鐘的時間,梁厲風看著眼前開始模糊的面容,他不願想其他的,他沒時間了,他不去想身後的父母該如何,也不去想他的朋友,他的事業,他的將來,他怕,那個接受了多年梁氏教育的梁家後人的血液會忽然甦醒,然後理智的讓醫生執行那個最好的方案,所以,他不給自己思考和後悔的時間,他貪婪的看著白煙已經暈成了一團的影子,嘴裡呢喃著,六……五……四……
白煙…………
END
番外之一
撥通那個電話,短暫的彩鈴後,就傳來一陣粗粗的喘息,朱景強正想嘲笑幾句,那邊的人急切的低吼:“強哥,小煙出事了。”
當夜不顧沙吉蓋的勸阻,收拾好旅行袋,朱景強頂著西北風走向了火車站買好了回去的車票,在候車室等了足足九個小時,才坐上了開往那個城市的車次。
一路,如同置身燃燒的火焰中,每一個細胞每一寸面板都灼熱而焦躁,朱景強不知道自己如何在火車上度過了那漫長而煎熬的三十個鐘頭,他只知道等到下了火車後站在陽光下,他竟然有了強烈的眩暈感,扶著旁邊的石柱站著,任由身旁的人擠過去,他深深吸氣,這才發覺,已經有接近四十個小時沒睡覺沒喝水沒吃東西了。
從揹包裡掏出礦泉水灌了幾口,朱景強晃了晃腦袋往外走,陳景輝正站在外面等著他,看到他滿臉疲憊的走出來,立刻接過了他手裡的旅行包。
“小煙……”朱景強開口。
陳景輝拉著他進了車子:“先回去睡一覺吧,我慢慢跟你說。”
“我要去看看他,現在就去。”朱景強一分鐘也不願意等。
“你……”陳景輝頓了下,車子調了個方向,他看著臉色沉重滿是憂思的朱景強,嘆口氣。
“他究竟怎麼了?”朱景強問,當時,那個電話打過來後,陳景輝說的並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告訴朱景強讓他立刻回來,白煙出了很嚴重的事。
猶豫了一會,陳景輝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說:“我簡略給你說一下,就是那個姓梁的惹了人,然後帶著小煙去了某個宴會,當時那個高高吊在上面的燭臺砸下來,兩人一同被砸傷了,鐵棍穿透兩人的身體,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只是知道,兩人只能活一人,然後大概是那個姓梁的選擇了救白煙,而且把心臟捐了出來,之後,梁父將謀害的那家公司在短短時間內生生逼到破產,讓那李姓父子二人都自殺在家裡。
而白煙,在接受了心臟後也沒有出現排斥反應,只是身體非常虛弱,當時是他的姥姥去照顧的他,我也去過兩次,他看到我都沒什麼反應,偶爾會像忽然從夢中驚醒一樣,然後摸向胸口,不言不語的,我我那些天怎麼也聯絡不到你,就這麼幹等著,然後,前幾天,恢復了差不多的白煙就這麼消失在了眾人眼前,白煙的姥姥哭的很是厲害,握著白煙留給她的信,止不住的流淚。”
朱景強聽完他的敘說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陳景輝一邊開車一邊看著他,見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低下頭,周身瀰漫出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朱景強看了看自己髒亂的衣裳還有帶著火車上特有的那種憋悶的氣息,低聲說:“去老院吧,看看小煙的姥姥。”
“恩,就是往那裡開的。”
停下車子後,朱景強直接奔向了二樓敲開了房門,看到他的時候,姥姥紅腫的眼睛又開始流起了眼淚:“強子,這是怎麼了?”
朱景強扶著老人往裡走,示意陳景輝去倒杯水。
“姥姥,沒事,我會把小煙帶回來。”壓著心頭的慌亂,他用盡量平靜有說服力的聲音說服老人。
“我老了,可我不是不懂,不是不明白,你們究竟是怎麼了?有多久了,你們不在一塊來看我了,換成了那個年輕人,我本來還挺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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