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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輕笑兩聲，看起來沒有介意白煙的不聽話，只是繼續用那雙眼睛緊緊盯著白煙。

“你坐，站著不累嗎？藥效雖然過去了，不過你身子那麼瘦弱，大概還是會有些不支。”

白煙繼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後退著，看起來似乎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他整個身子靠著牆，雙手也緊貼著牆壁，額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恩，白煙是吧？”那人繼續說，聲音清淡：“十八歲了？”

“看起來似乎更小。”

“不願意跟我聊聊嗎？”

在那人偶爾一句的問話中，白煙已經挪到了房門旁邊一米處，從窗簾那裡到這個地方只不過短短三四米的距離，白煙卻覺得像是走了幾里路，渾身又酸又疼，疲憊不堪，肌肉僵硬的厲害，根本無法再動一動，白煙知道，自己在害怕，而且怕的厲害，甚至比他害怕打針還要嚴重，每次打針時白煙總是會無法自已的繃緊肌肉，打完針後那個地方總是青紫一片，而現在，渾身的肌肉幾乎快要僵成石塊，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移動一步了。

更何況，那人明明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緊盯著白煙，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視線，可他就像完全不在意白煙試圖逃離的舉動，就這麼閒散的跟白煙聊著，這種態度太讓人琢磨不透。

“不問問我叫你來是幹什麼嗎？”

“門已經鎖上了，你打不開。”

白煙聽到這一句終於撐不住的往下滑，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瑟瑟抖著，腦袋裡一片空白，抗拒著看到和聽到的一切。

那人也是沒穿鞋子的，踩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來到他眼前，抬手，啪嗒一聲，是電燈開關被按下的聲音，接著，一陣刺眼的光閃進眼裡，白煙閉上眼睛將臉埋進膝蓋中間。

那人緩緩蹲下，伸出手指抬起白煙的下巴，看他一直閉著眼睛不肯吭聲，拇指在下巴上來回摩挲著，淺淺的鼻息在白煙臉上噴灑，他輕聲說：“聽話一點，不會讓你疼的，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會盡量溫柔。”

白煙猛的睜開眼，定定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裡沒有多少驚訝，茫然的說了一聲：“梁少？”

“是，還記得我！”梁厲風看來很高興，話音比剛才軟了不少。

“為什麼？”白煙問。

梁厲風笑，似乎覺得白煙傻的可愛，他架起他的胳膊走向床邊把他按下坐著：“看上你了，想試試。”他說的很平常，就像在超市裡挑到一件合心意的東西一樣。

“就因為這個？”

梁厲風點頭：“是的，不然還因為什麼？”

“看上了，便要拿過來？用完再扔？”白煙兩隻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問。

“既然看上了又有這個能力，為何不要？至於扔不扔，隨我心意。”梁厲風說的理所當然，他站在白煙的膝蓋前面低頭看著他：“不過，你聽話些，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我不聽呢？”

梁厲風挑挑眉：“不聽我就強迫，這樣你會很疼，很不舒服，所以，老實一點配合一點對自己比較好。”

白煙悽悽一笑，垮下肩膀：“多謝梁少提點關心。”

梁厲風見他鬆了勁道，似乎放棄了抵抗，按著他肩膀的雙手也慢慢鬆開來到他領口處，白煙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在他昏睡的那幾個小時裡，也讓人給他灌了腸，現在的白煙乾淨又可口，而且現在還這麼一副柔順的樣子，梁厲風從最上面一顆釦子開始，耐心的解著。

“梁少。”白煙看著那雙解著自己衣服上釦子的手。

“恩？”

“你說我聽話你就儘量讓我不會疼，是不是？”

“是。”

“那，我會聽話的……”軟軟的說著話的當口，白煙抬起右手，集齊全身的力量於拳頭，迅速的擊向梁厲風左側的腦袋。

梁厲風一時不察，也被他騙過，不過這股勁力的拳風襲來時，他還是憑藉著多年的警戒訓練而向一旁躲去，白煙的拳只是從他臉側擦過去，根本沒有傷到他分毫。

白煙一拳沒打中，不過樑厲風躲開的空當他跟著跳開，來到了床的另一側，他急促的喘息著，一雙大眼裡燃燒著憤怒和驚恐的火焰，一字一頓的說：“我這人就是犯賤，喜歡不舒坦。”

他根本不知道，他這副倔強而逞強的模樣讓人看了會引起怎樣的暴虐　欲。

梁厲風用手摸了摸被白煙擦到的臉頰，勾起嘴角露出一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