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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迥異的少年以某種旁人無法洞悉的方式相處著,還相處得很愉快。
誰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討人喜歡的少年,在十六歲生日沒過幾天就自殺了。他爬到幾十層高的樓頂縱身一躍,輕輕鬆鬆結束了他的人生。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想不開,在他過世後,他的父母在收拾遺物時發現一封他留給林翊的信。為了找到更多的線索,他的父母在沒告知林翊的情況下拆了那封信,發現阿Joe小小年紀,卻已經寫了滿紙的“絕望”,“活著看不到明天”這樣的話。
他其實早已有很深的厭世情緒。
那封信最後還是交給林翊,據當時一起去靈堂弔唁的同學回憶,林翊當眾拆開信,看了看,然後搶上幾步將信投入燒紙錢的錫桶內,紙灰紛飛中,林翊的臉慘白得像有誰往上刷了一層牆灰水。
從此以後,阿凌消失了,林翊縮回自己的套子裡,變得更加自閉和木訥。時間一久,漸漸地,當年的同學老師也都會忘記曾經有那麼陽光的一個少年存在過,忘記了,他在課堂上張冠李戴亂用成語曾引起過鬨堂大笑,他為了引起某位漂亮女生的注意,曾偷偷往人家飯盒裡塞了一隻青蛙。
在曾傑中的家裡,找不到任何與阿凌有關的東西。就如他所表現的那樣,他彷彿從來不認得有個少年叫阿凌。
黎承睿回想這一系列的事件,發現他們一直以來從未想過將阿凌破案關鍵去考慮,就是因為從表面上看,阿凌跟這幾起精心策劃的謀殺毫無關聯。
他們一直都知道鄭明修與陳子南必然傷害過某個少年,可是在案發現場的調查中,卻從沒確定過這個少年是誰。
而阿凌這個名字,反而在林翊嘴裡聽到得最多。也許笨拙的林翊在以自己的方式暗示給黎承睿聽,他知道這兩者之間的關聯,可黎承睿辦案向來看證據,他沒有想過自己的小戀人能給他們提供任何幫助,或者說,他從沒想過,林翊會知道系列謀殺案的任何內情。
這是他的疏忽,因為這樣,他讓林翊陷入險境,到現在都無法脫身。
黎承睿懊悔得簡直想給自己倆耳光。
在接下來一天內,黎承睿帶著弟兄們展開搜捕,把曾傑中常去的,現在可能會去的地方全查了一遍,卻毫無他的蹤影。曾傑中所在的診所說他從前天起就已經休假,而出境記錄中也沒有曾傑中的記錄,親朋好友之間的尋訪也未見蹤跡,曾傑中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不見了。
但一個人是不可能完全不見的,在這麼一個大城市裡,人就如蜘蛛,爬到哪,都有細微的蛛網可循。
到傍晚時分,周敏筠帶來另外一個訊息,她拿著曾傑中的照片往程秀珠案的線索調查時發現,有程秀珠的反應,確實見過曾傑中在程秀珠生前出入過她所在的住宅樓。
“程秀珠平時不與任何鄰居街坊來往,她的朋友只知道她有了關係密切的男友,但大家都沒見過這個人。而這個男人又生性謹慎狡猾,從不與程秀珠公開出現於任何場合,每次出入她的寓所都選儘量避開眾人的時候。我們沒辦法知道這個男人高矮胖瘦,也無法畫出他的肖像供人辨認。但這次我試著拿曾傑中的照片問人,卻有兩名同樓的師奶說,見過這個人,但他每次都穿得像個修水喉的工人,頭上還會帶太陽帽。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出入大廈多次,卻沒人注意他。誰會去留意一個水喉佬?”
黎承睿點點頭,問:“這兩人為什麼會注意到他?”
“據說是曾傑中幫她們按電梯。這兩個師奶才發現,原來這個水喉佬很靚仔,跟著就多看了他兩眼。”周敏筠搖頭說,“你知道家庭婦女有時候無聊起來,對異性相貌是很留心的。”
黃品錫在一旁說:“這就是了,鄭明修案時有證人見過一名飯店送餐員、吳博輝案時我們在監控錄影上見到一名清潔工,程秀珠案有人見到一名水喉佬,陳子南案雖然沒發現有目擊證人,但如果追查,沒準也會發現一名修冷氣工人或別的職業,現在我們可以斷定,這都是曾傑中了,申請逮捕吧。”
黎承睿勉強笑了下,對周敏筠說:“阿敏,麻煩你了。”
周敏筠立正道:“是。”
等她跑出去後,黃品錫安慰黎承睿說:“逮捕令下來,我們再抓不到他,就可以申請通緝,這樣的話,哪怕他跑到國外也不怕。”
黎承睿搖頭說:“可是他跑之前,翊仔就麻煩了。”
黃品錫沉默了一會問:“阿睿,你別介意啊,我現在懷疑的是曾傑中對林翊,是一種什麼感情?你覺得他有同性戀或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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