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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說真話,卻未必等於就是真相,因為人的判斷力受自我的見識和周邊環境影響,就算林翊說,席一樺跟陳子南是一夥,這也未必是事實真相。席一樺工作特殊,完全有可能出於任務的需要跟莊翌晨和陳子南打交道。
這似乎是一個比較能說得通,也符合黎承睿心目中對席一樺認知的解釋。但這樣一來問題卻也接踵而來,席一樺若之前就見過莊翌晨,認識陳子南和鄭明修,還被帶去過陳子南的調教室,那就意味著他已經獲得這些人極大的信任。可為什麼陳子南的謀殺案出來,他卻一點線索都不肯提供?
不,他不是沒有提供,黎承睿搖搖頭,他想起席一樺其實提點過自己的,他告訴自己,陳子南所拍的調教影片有同夥。
可他為什麼要暗示而不是明示?難道他當初參與的案件是絕密級別,不能對外透露,所以只能如此迂迴敲打?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黎承睿必須猛吸多幾口煙才敢往下推敲,他想的是,要獲得一群性虐者和戀童癖的信任,最直接簡單的方法,莫過於表現出跟他們有共同的愛好。
難道他所尊重的樺哥,真的,是個變態?
黎承睿斷然掐滅煙,他深吸一口氣,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大姐黎承思的聲音熱切地響起:“睿啊,怎麼這麼好死給你阿姐我打電話?”
黎承睿忽然覺得難以啟齒,他咳嗽了一聲,說:“沒,我就是,想念你……”
“呸,少肉麻,我還不知道你?說吧,遇上什麼難事了?還是你夜深孤寂,想找姐姐傾訴下心聲?”
“黎承思,你當心你老公在一旁聽了以為你幹嘛。”黎承睿無奈地說。
“怕什麼,我老公最理解我,老公哦?”
那邊隱約傳來姐夫的聲音:“別玩了,阿睿這麼晚給你打電話肯定有事,你快問問。”
“聽到沒?”黎承思的聲音難得正經,“怎麼啦?是缺錢還是工作不順?難道你感情上有新發展?啊,那太好了,快跟我說說。”
“停,那些以後再跟你說。”黎承睿打斷她,認真地說,“大姐,你能不能拿著電話離姐夫遠一點,我,我有點事,想單獨跟你說。”
“好,你等會。”黎承思窸窸窣窣地移動了一會,壓低聲線說,“好了,睿啊,你是不是做什麼事被廉政公署盯上了?有什麼都不怕講,啊,大姐不會不管你。”
“我哪是那種人?”黎承睿心下溫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大姐,我今天,聽到有關樺哥的一些傳聞,覺得,很不可思議……”
“席一樺?”黎承思的口氣驟然冷淡下來,不耐地說,“爬得越高越招人嫉妒,有人誹謗他也正常。”
“不是警隊的人,是,跟他完全無關的人,我聽那個人說,樺哥,可能有些不同於我們的愛好……”
黎承思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她嘆了口氣問:“阿睿,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直說吧。”
黎承睿頓了頓,說:“姐,我不是想管你早年的私事,但那個時候你堅決不肯嫁他,是不是,你其實也發現他有問題?”
黎承思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你何必去掘開這些?我跟你說,當年的事大家都不好看,可是現在大家都過得開開心心,重提舊事有什麼意義?你好歹也叫了席一樺這麼多年樺哥,這點面子要給他,不要刨根究底,與你無關,對你也沒好處。”
“可是,我現在懷疑他因為他的特殊愛好傷害別人……”
黎承思猛地截住他,說:“不可能,席一樺不是那種人。而且他,他永遠不會傷害……算了,我這麼跟你說吧,席一樺我是很噁心,這輩子都看他前面憎恨他後面,可我是成年人,對他我要講句公道話,他不是人品差的人,席Uncle教出來的,不會人品差。”
她所說的席Uncle,就是席一樺的父親,跟黎家一樣,席父也是做了一輩子警察,廉潔奉公,職業生涯從無汙點,就連黎家老爸提起他,都要豎一個大拇指。想到這,黎承睿心裡的不安稍微平靜,他啞聲說:“你說得對,我也不願懷疑他,姐,對我來說,他甚至比俊哥還像我大哥……”
黎承思想了想,冷靜地說:“你都算老警察了,有些事不用阿姐多話,但是阿睿,我們老爸不是常說,凡事講證據,證據是什麼,不用我教你。”
“是。”
“好了,不講這些。阿俊你最近見過嗎?這死小子我給他打電話都不接,真是,三十幾歲人了還跟小朋友似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