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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櫟威說著,扛起林景楠進了浴室。
“體力真好啊。”林景楠趴著不動,望了眼那碗才吃了兩口的面,嚥了咽口水。
“現在是,估計今天晚上,會睡死。”
如康櫟威說的那樣,這天晚上,康櫟威睡死過去了,是心理疲勞地睡死過去了。林景楠小心地替康櫟威將被子掩嚴實,慢慢下了床,回到廚房去把桌子收拾了。茶罐已經空了,林景楠發了會兒呆,按了燈。
“景楠,我殺人了,這次……是真的。”
黑暗中,林景楠一直睜著眼睛,手抓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康櫟威。那句話,是康櫟威睡著前吐出來的,估計等他清醒的時候不會記得。林景楠有些害怕,抓著康櫟威的手縮在被窩裡,一直那麼睜了一宿。
天矇矇亮的時候,聽著窗外鳥兒的叫聲,林景楠終於覺得困了,頭埋在康櫟威的胸膛上,閉上眼睛睡了。
康櫟威醒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中午,拉著窗簾,又是冬天,房間裡很暗。低頭看了看那頭柔順的黑髮,感覺著懷裡那副暖暖的身體,那一瞬間,康櫟威覺得自己很幸福,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有人曾經說過,一旦你殺了人,一切就再也不會一樣,別指望是更好,求著千萬別太糟糕。
康櫟威休息的這兩天,林景楠也沒有去公司,在家裡陪了他兩天,一起做飯,下棋,打打電玩,晚上一起洗澡。誰也沒有提那次任務,康櫟威之前不會和林景楠說,這次也不會,哪怕這次,他殺了人。
第三天歸隊,康櫟威要全面對這次行動做一個彙報,重點還是他開槍殺人這件事。頭兒很好心地和他私下談了次,評估了他的心理狀態。有句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好運氣突然某一天就用倒頭了。那個康櫟威提到過的,一直昏迷的罪犯,沒再給自己爭取到一天。頭兒沒有說,只求康櫟威不要太早知道。
林景楠回了公司上班,見的第一個客人就是靳昇。靳昇去見林景楠不喜歡空手,不過通常是些吃的和小玩意兒。公司裡的人時不時還能沾個小光,不過這次靳昇帶來的東西確是只能給林景楠一個人的。
當你發現身邊某些人變了時,一定也會發現有些人,還是本性難移。
林景楠並不清楚康櫟威在局裡,在面對疑犯是什麼樣子,至少在家裡面對自己時,已經不同了。有時候會盯著林景楠發呆很久,嘴角眼角笑眯眯,但眸子裡出來的光卻是冷的。還是很喜歡林景楠,忍不住地要摟他逗他親他,只是動作不再那麼溫柔,還好是冬天,林景楠對於高領的衣服和圍巾還是不反感的。
“景楠,你說為什麼我一警察,手上有條人命,還得看個心理醫生啥的?”
“景楠,你說我平時挺驚醒地,現在睡得和個嬰兒似地,是不是因為有了你的緣故?”
“景楠,你說一般大家都說太忙了某些事兒就沒了興致,怎麼我一看到你就獸化了呢?”
“景楠,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
“景楠,你說為什麼每次看著你的眼睛,都覺得像湖水一樣透透的?”
“景楠,你說怎麼才能忘記那一瞬間呢?你看著那個人倒下,躺在血泊裡,他咳著血,還一直看著你。”
“景楠,你比我厲害,真的,一直清清冷冷地,卻……”
“卻什麼?”林景楠被康櫟威唸叨地有些煩,回了一句,瞧著人的眼神裡也帶著點兒怒氣,只是這怒氣在那雙康櫟威形容為湖水一樣的眸子裡帶出的,除了經不住的誘惑外還是不願矜持的誘惑。
“景楠。”康櫟威笑著蹭過去,像只大型犬一樣攬住林景楠的腰。“真想拿條鏈子鎖著你。”
“阿威,你勒得太緊了,阿威……”林景楠不太舒服地去推康櫟威,重心沒穩,直接往後摔,連著心思只在他身上的康櫟威一起摔倒了地板上。這下摔得可是夠結實。硬邦邦的地板上,在家只穿了睡衣,還帶著康櫟威這個負重物。只聽到“咚”的一聲,林景楠緊鎖著眉頭躺在地上,連去推康櫟威的力氣也沒了。
“景楠,你沒事兒吧?撞到哪裡沒?”康櫟威一個激靈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將林景楠抱上沙發拉起睡衣袖子和下襬就開始檢查。手肘和左側後腰都給撞得紅紅地,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沒事的,哪有那麼不經摔。”林景楠失口否認,眉頭卻一直沒舒展開。
“我帶你去醫院。”康櫟威說完就衝進房間拿了外套出來把林景楠裹住。
“去什麼醫院啊。”林景楠縮在沙發上不肯走。“只是摔青了,過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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