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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幫你弄吧，我保證今天不再做了。”康櫟威說完，不等林景楠回應，直接將手指探了進去。

“你……”林景楠扶著牆前傾著身體，回頭看了眼康櫟威，閉上眼睛轉回頭。“動作快點。”

康櫟威沒有食言，幫林景楠清洗乾淨後，除了要了一個深吻，沒有再做什麼。等洗完澡回到臥室，林景楠裹著被子蜷著身體直接睡了，也不管頭髮還掛著水。康櫟威估計一人住慣了，想不到那麼多，也由著林景楠就那麼睡了。關了燈，抱著把自己包得和條蠶寶寶一樣的林景楠，美滋滋飽飽地進了夢鄉。

第二天起床時，林景楠就覺得頭暈得厲害，康櫟威以為他是太累了，餵了顆藥，哄著人又睡了一天。就這樣，兩個人在新窩裡膩了三天，到第四天，像是蜜月結束，終於意識到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

欣賞地看著林景楠在鏡子前專注地給自己系領帶，還挑了一枚帶碎鑽的領帶夾。康櫟威之前並沒有真正留意過林景楠所過的那種生活，他有些潔癖，有些輕微的強迫症，他生活講究，頗為挑剔，這些都是案件調查的附帶，只是文字，只是推斷，而現在，這個人真實地在自己眼前，在自己的生活裡。

“怎麼了？”林景楠抬眼看了看鏡子裡的人。“是在等我嗎？”

“景楠。”康櫟威站到林景楠身後，替他整了下衣領，眼睛往裡頭瞄了眼，果然還有塊紅色吻痕。

“什麼？”

“晚上想吃什麼？”

“到時再說吧，你也不一定有時間。走吧，我遲到無所謂，你就不好了。”

“我也沒關係。……好吧，一起走。”

中午的時候，靳昇過來找林景楠一起吃午飯，兩個人一個多禮拜沒見，還真有不少話要說。靳老爺子的壽宴辦得還算是成功，至少他老人家那天過得挺開心。享受著天倫，看著一大家子和樂融融，自己也身體健康，孩子個個混得有頭有臉沒給自己丟面子，還有活潑可愛的孫子孫女在膝下伴著，估計活到他這個份上也不該再有他求。可惜，人就是不會滿足，不管你位於何種位置，過著如何的生活，總會有不如意地，而那份不如意，不管大小，也總能讓你操上了心，操心到忽略其他所有的和諧。

“不管是誰，總有些事兒是無法如願地，我想伯父終歸會明白。”

“不說他了，你呢？”靳昇見林景楠認真地在自己的碗裡挑著蔥花就笑了。“蔥是明目的。”

“不是說和豆腐一起吃不好嗎？”林景楠說完，又將筷子伸到盤子裡開始挑起來。

“你是有多閒，嗯？”靳昇無奈地看著林景楠瞪大眼睛在盤子裡一粒粒挑蔥花，也將筷子伸了過去。

“其實我只是想轉移話題。”林景楠說道，手上動作沒有停。“你以前從來不問他們的。”

“這次也沒有，我問的是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我又找到新的同居人了。”林景楠直白道。“這幾天都和他在一起，怎麼說，都會說到的。”

“那就說說。”靳昇夾住林景楠的筷子。“別挑了，吃別的菜。”

“你覺得他有不一樣嗎？”林景楠抽出筷子，移到盤子另一邊繼續挑。

“當然不一樣，他是警察，而且……我不信任他。景楠……”靳昇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到林景楠的手機響了，還是他以前根本不會用的鈴聲。看林景楠的表情也猜到，電話是誰打來的。

“喂。”林景楠直接接了電話，另一隻手還在挑蔥花。“在吃飯呢。……和阿昇一起。……怎麼了？是訊號不好嗎？……嗯，我知道了。就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裡。……是啊，味道還行，下次我請你吃。……好，聽你的。……嗯，我明白，那晚上回去再說。……你真的越來越肉麻了。……我也想你，多吃點。”

“康櫟威？”靳昇有些厭惡地問道。“真沒看出來。”

“人前人後反差極大應該是種通病，在自己人面前還要偽裝，那樣很累。”林景楠將手機塞回口袋。

“自己人？那我呢？你呢？我們現在也在偽裝嗎？”

“阿昇，你怎麼了？”林景楠抬起頭，笑著看向靳昇，輕聲道。“吃醋了？可你吃得是哪門子醋？是阿威把我當成自己人。……其實你也不該意外，我也是，一開始不就知道，他和他們是一樣的嗎？……或者是有不一樣，我希望自己看錯了。也因為他是警察，我希望他有些區別。……職業真的無法改變人。”

“這裡，是他留下的？”靳昇伸手指指林景楠的領口。“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