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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的朋友不說,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康櫟威的目光牢牢地盯著林景楠看,試圖從他每一個動作和表情裡找到一絲絲跡象,可以讓他做出正確的判斷。“還是你聽到了,也不打算做什麼?你不擔心嗎?”
“做我們這行,某個人突然不做了,或離開一陣子都是很正常地,而且……我一直以為文仲是在躲我。”林景楠抬起頭,眼睛異常亮。“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那麼做了。文仲很多次都說自己不想做這行,他說想去各個地方旅行。可是我不喜歡,我喜歡在某個固定的地方,和固定的人打交道……他一直遷就著我。……而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遷就他那麼一次地。……我也知道,他玩累了以後,總歸是會回來這裡的。”
“所以你重新裝修了這裡?”小警察又一次環顧了整個客廳。“你不覺得回來的人希望家裡一切如初嗎?”
“我只想讓他明白,離開我會讓他錯過很多。”林景楠驕傲地抬了下下巴。“然後他會為自己錯過的而後悔。”
“你恨他嗎?”康櫟威問。
“為什麼不?”
報案的人,是傅文仲的大學同學,也是他曾經的戀人,曾經的未婚妻。林景楠比他們小一屆,在學校期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但這個頗具才華卻清高自負,模樣清秀卻性格乖戾的學弟卻在傅文仲鄰近畢業的最後一個月吸引了他的注意,全部的注意。這些事,她一直都不知道,直到三年前解除婚姻的那一天。
那一天在飯店,林景楠也去了,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目光冷冷地,嘴角卻掛著笑。一年不見,少年已經完全長開,俊美異常。那髮型變了,只有那副裝飾用的鏡框還在,那鏡框也只在對外人時會戴。她見過他和傅文仲在一起時的親密照片,清楚地見過那雙直勾勾地盯著人,微微上揚眼角,壞壞的,帶著股子魅惑的眼睛。那時她第一次真正明白,為了懲罰人類的不忠,宙斯不僅帶來了女人,還有某些男人。
傅文仲和家人很少聯絡,也就年關時會回次老家。不是獨子,也就少了很多牽腸掛肚。可以自由地生活在離家鄉很遠的城市,可以自由地選擇戀人的性別,相對地,哪怕消失了,也找不到一個牽掛自己的人。
“我沒有和他父母說,只是和他的哥哥姐姐聯絡過,怕老人家會自責會擔憂。……我們找了所有我們可以找的地方,問了所有我們可以問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哪一天不見的。”
她哭著求著他們幫忙,然後警局登記的失蹤人口名單裡,又多了一個人。
林景楠這裡沒有什麼可用的新線索,或者說,這天的林景楠狀態並不太好,他不拒絕談論傅文仲或者他們的關係,他回憶兩個人在一起時臉上永遠掛著淡淡甜甜的笑,卻也從來沒有重點,甚至根本說不出傅文仲到底是在哪一天離開這裡,帶走了什麼,那天穿了什麼衣服。所以傅文仲最後被發現的時間還是以之前警方查到的他賬戶裡最後一筆交易的時間為準。那個時間,也確實是月香桂會開放的一個時間。
失蹤人員調查,並不是康櫟威的本職,但不知為什麼,這個案子吸引住了他,也許就在房門開啟那一刻。
“我不相信這個人,太奇怪了,太不和邏輯了。”跟著康櫟威離開,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次又一次。小警察其實並不想那麼早離開,他覺得有必要請這個人去警局坐坐。“我們要怎樣才能申請到搜查令?”
“所以你相信,傅文仲是死了,還是被林景楠殺的,並且屍體就埋在那裡?”站在這片住宅區的路口,康櫟威再一次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你有發現就他們家的庭院四周有樹木阻擋,完全地……隱蔽。”
“是啊,絕好的行兇地方。”小警察得意地說。
“證據。”康櫟威只吐出兩個字。
“威哥,你也是這麼認為的是不是?我們想的是一樣的,對不對?”小警察一下來了勁兒。“你看,有人報案說傅文仲失蹤了,而且得到了他家人的確認。林景楠承認他和傅文仲生活在一起,單方面表示他自己離家出走,但沒人能證明,不是嗎?我們只要找到他們不和的證據,也就是動機,就可以申請搜查。”
“在任何一個案件調查清楚之前,我們可以懷疑任何人,他們可能有罪,也可能無罪,但是……我們從
1、第一章 。。。
來不從結論出發去尋找線索,因為這樣的行為是栽贓。”康櫟威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如果你認為一個人是有罪的,那麼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你都覺得他是在證明自己是有罪的,聽過鄰人偷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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