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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旁的印表機忽然嘀了一聲,梁辭看過去果然是剛才的檔案已經列印完畢。他攏整齊那一疊紙抱在懷裡往電梯那邊走。秘書處的人都被老闆放假了,所以沒人給你傳遞東西,梁辭只好親自給老闆拿過去。
在老闆門外敲了十幾下的梁辭轉了轉腳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破門而入,不然要是老闆積勞成疾倒在辦公桌上自己也好英雄救領導啊。這麼想著梁辭壓下門把推門走了進去。亮堂堂的總裁辦公室依舊豪華大氣溢於言表,但是老闆卻不見蹤影了。梁辭左探探頭右伸伸腿地喊了幾聲老闆,沒人回應。
老闆幹嘛去了?
梁辭想幹脆直接把報告放老闆桌上得了,反正老闆看得見。他剛把那疊紙放好在老闆辦公桌上就忽然覺得自己身後陰風一陣,然後便是老闆零下好幾度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在做什麼?”
梁辭嚇得直接蹲在辦公桌桌角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啊!鬼啊,南無阿彌陀佛我是佛教徒離我遠點!”
“你在說什麼蠢話。”江毅和冷冷看了眼梁辭,重新坐回高背椅上。
“老闆?”
“你在這裡幹什麼?”
江毅和明明說的很隨意,但是梁辭明白如果自己說不出什麼所以然的話就死定了,所以他立馬跳起來回答:“我,我是來送報告的。”
江毅和瞄了眼桌面上的那一疊陌生白紙,冷聲道:“那你可以離開了。”
“yessir!”梁辭轉身火速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他靠在37樓的走廊上,冷汗涔涔地喘氣。或許是真的該考慮換一個東家了,不然這樣遲早被搞得神經衰弱啊。
話說起來老闆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沒聽到開門聲,難道老闆辦公室裡有密室?嘖嘖,有錢人都是那尿性。梁辭搖頭晃腦地下樓去準備收拾收拾就回家隨便吃點洗個澡睡覺。這個時候他又覺得老闆可憐了,子不養而親不待啊。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江予有許多苦嚥下去了然後在內心裡積壓成災,江濉有許多苦轉換成了無邊的恨意,而江毅和的苦或許早在上一輩子便化作骨血和他融入在了一起。
京城的夜幕也愈來愈厚重了,那些深埋已久的陰謀正伺
33林村 1
一過完年;生活體驗的日子數著手指頭就能點了。集合的那一天早上京城下了點小雨;似乎有種為他們踐行的感覺。因為要去的地方需要橫跨整個天朝地域;參加這次生活體驗冬令營的學生們先是乘坐飛機飛到離那個小村落最近的機場然後轉換交通工具;前前後後倒了好幾次車。最後折騰了一天一夜,疲憊不堪的學生和老師們才到達那個大山裡的小村子。他們這麼累很大程度上還得歸咎於他們自己,早前老師就已經囑咐過行李千萬不用帶太多。但是這些鄉村恐懼症的天子驕子們唯恐倒了那裡會極度不適應;所以恨不得把整個家都給塞進箱子裡。這裡沒有託運管理;網點最多的快遞也送不進這裡來;所以那些大包小包都得他們自己提著。不累才怪吧。
而到了這個小村落他們才發現這裡的環境是有多麼的落後原始,挑戰他們的思維極限。
沒有自來水;每天的生活用水都必須自己拎著桶到距離村子一公里地外的天然水井裡打。沒有電;整個村子到現在還是用煤油燈以及蠟燭照明,實在貧窮的家庭甚至連蠟燭都點不起。房屋非常簡陋破舊;用泥磚堆砌起來的牆壁表面甚至沒有用水泥添補空隙,用石灰粉刷光滑。這裡甚至沒有一所像樣的學校,小學都沒有。很多村民一生都沒有受過教育,大字不識一個,他們的下一代也是這般。差勁的衛生條件,用來當做床板和桌椅的木頭都已經發朽發黑了,做飯的灶臺油汙已經把牆壁生生刷上了一層黑漆漆的油垢皮。房屋前面圍著的小柵欄裡面養了許多家畜,那些家畜排洩物的氣味足以讓每個教養良好的學生臉色大變。每天都吃著鹹菜拌白飯,遇上比較盛大的節日就會取出一些風乾的臘肉和已經炸好的豬油當做慶祝。家畜的肉他們很少吃,因為這些都是他們除了在大山上採集草藥賣錢之外唯一的生活來源。
村子裡唯一一個赤腳醫生是住在村頭已經快要八十歲的老太婆,面容鎬枯,眼神渾濁不堪就像那一盆灑滿了泥沙的長江水。她很少出門,總是渾身著黑,手拿一根梨木柺杖。誰都不知道她的那些醫術是從哪學來的,但是村子裡誰有病卻都會去找她,而她也大多數的都能治得好。
而這個村子裡的人甚至不知道近親結婚是違反倫理基因的行為,他們不懂,他們以為這是神靈對他們上輩子所犯下的冤孽的懲罰,那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