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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麼處理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章章那邊你不要太麻煩人家,有什麼事你就多支援他一點。至於父親,以後別不聲不響躲著他了,多陪陪他吧】
寫完那人把筆插回筆筒,合上本子放回原位。
他拉開衣櫃快速換了身衣服,拿起錢包鑰匙無聲無息出了寢室。白月的光投在他臉上,不是江予又是誰。
京城夜裡的風滿是涼意,江予拉緊了身上的夾克。走在京戲外馬路牙子上,有些空蕩的街道不符日間繁華,只剩昏黃街燈的光糾纏不清。他走了很長一段路才攔到出租。這大半夜的,還在賺錢的的哥的姐們也少了。
不過那個司機在聽到江予要去的地方時很是猶豫,直到江予說付給他雙倍價錢他才掉頭疾馳。
天紺嶺那邊開闢了一片廣闊的墓地,但凡有點錢的人家都想在這裡給自己留一片淨土。江家有他們自己的家族墓地,而江予知道,司相宜的墓在天紺嶺。
出租司機說什麼也不開進墓地的那條街,江予只好在路口下車。手裡拎了之前買好的酒和煙。
那條道江予感覺自己走了很久,路燈的光都似乎被擋在外面,前方只能看到一圈黑咕隆咚。直要把人嚇得寒毛直豎。可江予是什麼人呢,鬼門關走了一遭又跑回來的人,還會怕這些有的沒的嗎。他笑了笑,嘴裡含了根菸往下走。
江予來到司相宜墓前時,感覺自己就像是披荊斬棘衝破黑暗終於來到公主沉睡的高塔下的貧窮勇士。他惡劣地笑起來,手指彈了彈墓碑。
“公主還不快出來接駕。”
說完,江予便一屁股坐在墓前,靜靜地抽菸。
“阿宜,好久不見了啊。”
墓地的風呼呼刮過,好似在回應江予的話一般。
“阿宜,你說為什麼我就是死不掉呢。別人想活著卻死了,而我想死卻總是奇奇怪怪地活著。呵,要是你還在你一定會說什麼太子喜歡就好吧。你這傢伙總是縱著我。”
“你看到了嗎,利瑜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一遍。當初他槍殺你的時候你一定很疼吧,我明明就在電話那頭,我聽著槍響卻不能救你,你一定在埋怨我吧。不過我還是給你報了仇,你開不開心。”
“這身體裡的另一個人什麼都不記得還真是不錯呢,如果我也能忘記這一切該多好。把什麼都忘掉……”
江予喃喃,從身旁的袋子裡翻出酒瓶,拔掉軟木塞,咕嚕咕嚕把酒一股腦倒在墓碑前的泥土裡。
“你喜歡的紅酒啦,不過是劣質酒。沒辦法,將就一下吧,學校附近只有這種貨色的了。”
“阿宜……我該怎麼辦好……”
黑暗中,江予的眼淚就像是從酒瓶口傾倒出來的紅酒一般,簌簌冒出。
“我又變成一個人了,阿宜……”
紅酒染紅了這一小塊泥土,江予把酒瓶扔回袋子,面朝墓碑怔怔而坐。良久他才起身,拍掉褲子上的泥土。
“我得走了,他明天早上還有課。”
“阿宜,再見了。”
涼風拂過江予臉頰,江予驀地看向墓碑,眼眶發紅。
我知道你在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的。
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終於開了,大家務必捧場啊
58共生
江予有一個小秘密;誰都不知道的小秘密。他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從他長眠時便知道這件事。他能感覺到那個睡在他身體陰暗角落的人;他體型非常非常小;顏色很透明蜷縮在那裡只有拳頭大小。江予只能看著他,卻不能和他說話。那個時候沒有晝夜;沒有時間的流逝。江予就這麼看著他彷彿過去了千百萬年。直到江予懵懂甦醒過來。
這是一個江予完全沒有印象的世界;父親說他很愛自己江予沒有感覺,章淮說他們是最好的兄弟江予也沒有感覺。江予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覺得他不屬於這個地方。可是這樣想他又覺得很對不起其他人。他很努力適應這樣的生活;也很努力恢復到他們想要的那個狀態去。
江予其實每天都在觀察沉睡在他體內的那個小人,他發現只要他自己身體健康每天都正常生活的話,那個小人身形和顏色會越來越飽滿。為此他一點都不抗拒做痛苦的復健;喝那些看起來非常恐怖的藥。他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和他的關係會比身體裡那個小人要來的親密。他們是共生的。
江予堅信著那個小人有朝一日能夠和他一樣在這個身體裡復生;所以他有了寫日記的習慣。雖然不是天天寫;有的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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