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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在那擦頭髮擦了半天就是不說話,利瑜都快要被這沉悶的氣氛給壓成一塊大餅了。終於在他實在受不了想要先開口時,江予說話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過來嗎。”江予把毛巾搭在沙發扶手上,手指隨便把散在額前的碎髮捋到腦後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深邃的黑眸。這一個動作既利落又性感,利瑜緊張之餘都給看呆了。
“我不……”
“知道我這種樣子的人有兩種,一種是自己人,一種是死人。你說說看你決定選哪種。”江予輕描淡寫地說著,神色看不出喜怒。
“你一直都在騙我……你欺騙了所有人……”利瑜失神地喃喃道,卻換來江予的一聲輕笑。
“到底是誰欺誰,不用我說你們心裡也清楚吧。你們如何說我,心裡如何想我的統統無所謂,我要的就是那份天底下人都以為我是廢柴的效果。但是一旦有人觸到我的底線,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這次我還真就差點栽你們手裡了。當然,我本來就想借你們的手除掉車解,雖然你們用了一個很蠢的方法,但還是該謝謝你們。”
“什……什麼……”利瑜臉色頓時煞白。
“不然你說我為什麼偏偏就叫你去幫我聯絡車解呢,我那親愛的弟弟果然是見不得我一點好啊,恐怕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著要幹掉車解了吧。嘖,只可惜就他那腦子。”江予蹙眉不屑道。
“你早就知道我和江濉……”
“打從你接近我開始我就已經把你調查清楚了。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利瑜,你真的是有時候聰明絕頂,有時候卻蠢得無可救藥。”江予站起身走到利瑜面前,譏誚地嗤笑:“你以為和江濉聯合就攀到高枝了?你以為章淮是怎麼看你的?你知道江濉他喜歡章淮嗎?你知道江濉其實恨不得弄死你嗎?你以為你自己把傅沉逸藏得很好?你以為連至高對你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什麼都不知道嗎?你以為車解是什麼人?如果我把你殺掉了他得力部將的事告訴他,你說連至高他會怎麼處置你?”
利瑜霎時間如遭雷劈,搖搖欲墜……這是江予嗎,這分明是來自地獄的魔神……
“你知道以前連至高以前是怎麼處罰那些叛徒的嗎。”江予輕聲附在利瑜耳邊輕語,卻仿若催命急鈴:“像你這般模樣的,他就會割了你的耳朵、挖掉你的雙目、剪掉你的舌頭,毒啞你的喉嚨把你賣到最下等的紅燈區當□。”
江予沒說一個字利瑜便加劇一□體的顫抖,到最後他已經跪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你……你不要……再說了!”
江予冷哼一聲:“廢物。”
“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我高興,我喜歡,我樂意!誰管得著!”江予冷聲喊道,袖子甩得呼呼響。
“你既然知道是我和江濉殺的人,為什麼不在警察面前當面揭穿我們!”利瑜痛苦大喊。
“當然是因為江濉他姓了個好姓。他以為他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了?他以為這次我就死定了?我為什麼要維護他,我為什麼要保他!江家容不得汙點,他乾的那些蠢事有多少都是父親給在後面擦得屁股。一個□生的雜種,憑什麼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憑什麼讓我活得像個傻子!有張臉皮就以為能得天下了嗎。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如果不是因為父親,我早就把他殺了!”將於雙眼泛紅,歇斯底里地狂叫。一想到江毅和他就悲從中來,難過得快要死了。繼而又怒火滔天彷彿要把所有人都燒死。
利瑜嚇得連哭都不敢了。
江予這麼一激動,腦袋突然傳來陣陣劇痛。他面色微變,撐住額頭靠在牆壁上喘氣。
“太子?”司相宜見江予那樣子驚得直站起身來。
“沒事。”江予揉揉額角,走回沙發上靠坐。司相宜立馬倒了杯水遞到江予面前,江予接過稍稍抿了一口。
接著江予口氣舒緩了下來,典型的打你一根子再給你顆糖。
“當然,這些猜想都是基於你要繼續跟我作對的情況下。如果你投靠我,別說江濉,就算是連至高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如何,你想清楚了嗎。”
利瑜怔怔地看向江予,那個從前他以為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江予,慘笑:“到現在,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阿宜,給他藥。”
司相宜會意,從兜裡掏出一枚橢圓形膠囊盒。開啟,裡面躺著一枚白灰相間的膠囊。
“這是?”
司相宜說:“這是組織里人人都要吃的一種藥,吃下去之後一個月發作一次,組織會定時發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