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的話給驚到之後便一直沒有刻意接近江予;他自己想了很多。那個少爺到底是為了試探他還是真的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個莫名其妙的賭約,究竟是一個陷阱還是一個真的蜜罐。更可怕的是那個病怏怏的少爺開始“為他自己的死亡製造機會了”,一直不停的傳召他,吃飯要他送,出行要他推;房間清理要他做;簡直就是把讓當成貼身保姆了。文森特那叫一個恨;嘴巴上說的那麼好聽要給他機會。但是哪個傻瓜殺手會在眾所周知兩人獨處的時候把人殺掉啊;這不是明擺著拿自己殉葬嗎。
這天少爺要到花園裡曬太陽,文森特有被叫過來做苦力了。
“怎麼,你看起來很不情願。”江予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薄毯。他的目光落在花園大片大片的血玫瑰上,卻輕飄飄說出這樣一句話。
“我怎麼敢……而且比起那些重活,陪少爺簡直不能更輕鬆了。”文森特一邊翻白眼一邊毫不客氣的撒謊。
江予似乎並不在意文森特的態度,他揮了揮手示意文森特不用再推他的輪椅。然後慢慢地從輪椅上站起來。文森特對於江予能站起來並不是太驚訝,這少爺只是生了一場大病而已又不是腿瘸了。輪椅當坐騎也只是管家想讓少爺多出來呼吸一些新鮮空氣罷了。他站在原地看著江予把毯子疊好安放在輪椅上,緩慢地走向那一片血玫瑰。
江予穿的白襯衫,卡其長褲,手掌上甚至還留有包紮輸液針孔的繃帶。他蹲□,彎起的背脊就像是遙遙於海平面浮起的水波,溫潤而又脆弱。文森特的眼眸也似乎湧進那些鹽澀的海水,漫漫溢起。
清風拂過,一簇簇的玫瑰都輕輕掃在他纖細的小腿上。他伸出手,又似乎被玫瑰花莖刺傷手指條件反射地抽回手,最後只能悻悻地站起身回到輪椅上坐好。
“少爺為什麼不摘下來?”
“很疼,所以不想繼續了。”江予隨便地笑了笑:“推我去長亭,阿文。”
文森特點頭沒有說話,然後抓住輪椅背倚上的那個扶手拐上一條平坦的小路往莊園另一側的長亭走去。
長亭說起來並不是一個亭子,而是一片湖泊。當初莊園建立的時候這裡原本是要建一個瞭望塔,只是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瞭望塔沒有建起,這裡卻被填成了一個巨大的淡水湖泊。三面環起了高大的喬木林。湖泊中央用幾根長木樁和圓木板簡略地架起一個小平臺,平臺和陸地之間便是一座蜿蜿蜒蜒的小木橋。
莊園裡有很多或精美或宏偉的建築,但是江予最喜歡的還是長亭。他朦朦朧朧地記得他小時候最喜歡在這裡玩耍,也曾經掉進這個湖裡被嗆個半死。
文森特小心翼翼地推動著輪椅碾壓過那個看起來十分不穩固的木橋停留在那個豎立在湖泊中央的小平臺上。
“阿文真的名字叫什麼呢?”
“啊?”
文森特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你家在哪呢,是不是離京城很遠,坐車要不要很長時間?還有什麼親人呢,父親是不是也想我的父親一樣那麼嚴厲不討人喜歡……”
文森特失笑,少爺生了一場大病之後變得喜歡碎碎念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但是他想的那些問題還真的是讓文森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算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他也還沒有鬆口說他自己是一個殺手。
他的家嗎?文森特歪了歪頭:“我家就在京城,不過在很偏僻的地方啦。雖然莊園位置也蠻偏的,不過我家完全不能和莊園比啦。就是那種小的不能更小的地方,全家人都擠在一起住。從這裡開車估計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吧。”文森特這也不算是說謊,他確實出身在京城,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但是,他沒有家。
“大家住在一起也不錯,不管房子有多小。”江予輕聲說道,話語也像是那微弱的春風,飄過文森特耳邊便不見了蹤影。
“少爺不懂四五個人擠在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生活那種場景的,總之我從家裡搬出來工作就是為了能夠擁有一棟自己的房子。”
“呵,阿文你這傢伙總是喜歡騙人。你肯定已經賺到了很多一棟房子的錢了。”
“…………”有必要這麼直接的揭穿他嗎,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的小孩。
“阿文為什麼要當殺手呢,很辛苦的吧。明明應該有更好的工作。”
文森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他會說當殺手只是意外興起的嗎,殺人比偷東西簡單,所以神偷和殺手二選一他選了殺手,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少爺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我很好奇,你的僱主花了多少錢僱傭你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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