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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的餘地。
他眼前模糊,腦中一片混亂,渾身僵硬。
發冷的手忽然一暖,是被握住了。
“我去見了你母親,雖然一開始她不太待見我……”吳洋娓娓道來,把他在L市的行程大概說了一遍,“其實我覺得,你母親還是很想你的。但你母親的性格,你應該也明白。”
姚錦夕當然明白,姚紅的性子非常的倔而且要強。他滿臉不知所措,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吳洋口氣裡多了安慰之意,“很抱歉我擅自做了這種事。不過你不是說想回家嗎?我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
沒顧得上吳洋的道歉,姚錦夕迷惑地反問,“好機會?”
“示弱的機會。”吳洋看他臉色都白了幾分的樣子,倒確實符合自己說的那一套,可真看著心疼,手裡更是緊了幾分,“你別這麼害怕。”
姚錦夕反握住他,茫然道,“你到底怎麼和我媽說的?”
吳洋略一思量,長話短說,“那時的事我沒有解釋,因為涉及你弟弟,牽扯出來我怕再節外生枝。”
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不是明智之舉,陳年往事成了既定事實,吳洋也不打算從這方面著手解決,畢竟還有個姚錦晨,最糟糕的結局說不定是兩個人都得不了好。
“這幾天透過跟你媽媽的接觸,我覺得你媽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我只說了你之後得了憂鬱症的事,還有自殘的事。”吳洋任姚錦夕緊緊握著自己的手,還用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聽我說,你們是母子,哪裡有解不開的結?”
姚錦夕抿了抿唇,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是……可是……”
他痛苦地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當時她說沒我這個兒子了啊。她真的……她說再見到我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賬,就打斷我的腿。”
沒想到姚錦夕這麼怕自己的老媽。吳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棄犬一般的樣子,乾脆拉過他的身體圈在懷裡,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媽媽對我也沒多客氣啊,她說話是挺嚇人的,你看我也沒少條腿吧?而且她都同意讓我帶你去見她了。”
這個姿勢很能安撫人,安全,溫暖。姚錦夕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去在意距離問題了,放任自己把下巴無力地抵在他肩膀上,悶聲悶氣地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怎麼跟我媽說的?”
“嗯……我就照直說了。你們之間也只是需要一個契機,當母親的不可能不心疼自己兒子吧?”吳洋說著又拍拍他的背,“然後我也說了一下我自己的事。”
姚錦夕愣了愣,推開他,重複了一遍,“你的事?”
“我也是抑鬱症患者,現身說法對你媽媽也比較有說服力啊。”吳洋頓了頓,怎麼說的就沒給姚錦夕再解釋了。有些時候同樣一件事用不同的方法說出來,藝術效果完全不一樣。而且他也講了其他很多東西,可暫時沒必要讓姚錦夕知道。
吳洋囑咐,“不過有個事你要記得,之所以你媽媽最後動搖是因為我跟她說,你生了場大病。”
“什……什麼?”姚錦夕不太明白吳洋的這種說法,他自己確實生了一場病,可闌尾炎轉腹膜炎這種事說大也不大,實在說不上要死要活的病。
吳洋道,“我把情況說得比較危急,嗯,不過當時你是在昏迷,所以就算說自己不清楚也應該可以過關。”
說著他摸了摸姚錦夕的臉,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就收回了手,“現在你這臉色看著確實也是大病初癒啊。”
這都是被你嚇得好麼!
姚錦夕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既匪夷所思又充滿驚懼,好像走在大街上陡然看到斜地裡衝出來了一頭熊,“你是說,你騙了我媽?”
“我沒騙她啊。”吳洋露出了個無辜的笑容,“第一,你確實生病了。第二,你確實開刀了。第三,我到的時候你真的昏迷了。”
說到這裡,吳洋嘆了口氣,“那時我沒及時趕到,說不定你真的會死。”
姚錦夕:“……”
姚錦夕也不確定了,他醒過來之後就是手術完結,“是、是嗎?”
吳洋的聲音略顯感慨,“對啊,你意識不清的時候還叫了你媽媽呢。一邊喊痛一邊叫,看著真心酸。”
姚錦夕一驚,“真的?!”
吳洋沉重地道,“當然是騙你媽媽的,可是你媽媽一聽眼睛都紅了,非常有效果。我對她說,我和你認識這麼久,這時才知道原來你這麼想家。”
姚錦夕:“……”
他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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