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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瞪大眼睛的樣子挺可愛,吳洋對場面話是駕輕就熟,還客氣地笑了笑,“作為朋友我只是比較好奇,因為畢竟夏若男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以為有內情。”
“那還不是叫八卦?不過我不是炮灰啦,只是我們倆關係確實很好。”姚錦夕咬著筷子尖忽然笑了起來,“說起來啊,我一開始也以為你對若男有意思。”
這回答怎麼看都有可再深度挖掘的餘地,但一味追問下去大概會引起對方的反感,也許可以從夏若男那裡再打聽打聽?
吳洋順著姚錦夕說了下去,語帶歉意,聽上去很真誠,“讓你誤會了,對不起,我對她沒有那種意思。”
“有啥對不起的……”這對話又不禁讓姚錦夕略感抽搐,他一個同性戀真的挺受不了一個優質帥哥老跟自己對話如此曖昧,搞得他們好似有一腿似的。然而看上去人家這麼泰然自若,可能也就是性格使然。
多半是自己太敏感了,姚錦夕深感鬱悶。索性再不說話,悶頭吃飯。
菜只兩樣,也不復雜,卻十分可口,又都是下飯的口味,兩人搞定第二碗飯,盤子也差不多見底了。
吳洋感慨,“好久沒吃這麼飽過了。”
姚錦夕一下就笑了,“說得你一直吃不起飯似的。”
吳洋跟著他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他已經很久沒覺得進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了,抑鬱症的一大病症便是食慾下降,再加上之前吳洋作息時間沒少讓胃遭罪,他的胃口就更加不好了。吃飯純屬是完成任務,不管面對的是一碗泡麵還是山珍海味,對吳洋來說都沒有兩樣。
姚錦夕突然嚴肅起來,“哎,我問一件事。”
吳洋也嚴肅起來,“什麼?”
姚錦夕問,“你以後會經常來吃飯麼?”
這話簡直問到重點上了,這問法是想讓自己來還是不想讓自己來?吳洋迅速琢磨了兩秒,選擇了比較弱勢的說法,“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不過……”姚錦夕指了指桌上的碗筷空盤,“那我就要先跟你說說,長期蹭飯就要守規矩了。我做飯的話,你洗碗。”
吳洋微笑問,“洗碗?”
姚錦夕把兩雙筷子歸攏在一起,表情相當認真,“做人要公平,我做飯你洗碗,這很合理吧。”
沒辦法,他太討厭洗碗了。因為每次泡茶前都要淨手,習慣了這種清清爽爽的感覺,洗碗時的油膩實在讓姚錦夕不舒服。
“就這個?”吳洋問著,手上已開始麻利地收拾碗筷了。姚錦夕點頭,挑了挑眉,“你洗的乾淨吧?”
吳洋端著壘起的碗筷站起來,“這個應該沒問題,以前洗過不少。”
姚錦夕嘿嘿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說是讓吳洋去洗碗,姚錦夕卻也不好什麼都不管。廚房本來就不大,兩個大男人在裡面就稍顯侷促,姚錦夕就抱胸在廚房門邊看著吳洋洗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偶爾指點一下東西該放在哪裡。
所聊都是瑣事,廚房裡還有油煙的味道,排氣扇開得嗚嗚作響。
就好像……一家人。
吳洋一絲不苟地洗著碗筷,嘴裡還和姚錦夕有問有答,腦子裡卻在神遊。
想的就是他該以怎樣的方法和姚錦夕繼續交往下去。
這於他而言,居然茫然了。
吳洋並不是不懂如何和人交往,恰恰就是太懂了,已經形成了本能的應對方式,包括夏若男在內,之前很多人都被他用各種理由拉著陪他度過發病的時期,說到底,不過是工具罷了。
只要有人陪就好了,只要有人陪就會沒那麼糟糕。吳洋找到的解決方法就是這個,就好像冷到極點的時候誰都會去找禦寒物。反正他也總能找到適合的報酬給這些人。
這種方式很完美,圓滑得足夠所有人滿意。
但是姚錦夕是不一樣的,吳洋總覺得,如果只是‘工具’,太浪費了。用他那不懂感性卻偏偏被心理疾病所困苦的大腦來感知的話,大概就是篝火和太陽的區別。
直到遇到姚錦夕,吳洋才終覺得多年心病有治癒的可能。所以把姚錦夕定義在任何位置,他都覺得,太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改變
“我想買部車。”
吳洋取下圍裙,走回前面。姚錦夕正在玩卡丁車,卻聽見玻璃門上的鈴鐺叮鈴一響。
這代表有客人進來了。
他頭都沒抬,只伸了伸脖子,“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