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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嗎?”
那個字一說出來,他自己的臉先白了一下,不禁轉頭望了吳洋一眼。
“只要病人配合治療,早期癌症患者的五年生存率確實很高。”醫生微笑道,“所以病人家屬和病人都應該樂觀積極一點,保持良好的心情也是抗癌的關鍵。”
姚錦夕茫然,“什麼叫五年生存率?”
“五年不復發一般就基本能像常人一樣活下去,癌症就可以被稱作治好了。”吳洋的神色如常,溫言回答,他的投資有涉及到醫藥系統,所以對於一些這一類的術語都能明白。
姚錦夕的心不斷往下沉,這就意味著就算現在做了治療,也不能說治好了,隨時可能復發。
兩人對比起來都讓醫生一時疑惑到底誰才是家屬誰才是病人,“對,所以要有信心。我們來討論一下治療方案吧。”
外科治療是治療癌症的最佳手段,而在術前術後需要做放療,以來控制癌細胞的擴散和生長。姚錦夕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和吳洋一起聽著醫生介紹。
當然,儘快入院是一定的。
姚錦夕先陪著吳洋去賓館把行李打包,儘管吳洋由於沒什麼“家”的概念,所以除了必需品外平時也不會添置物品,然而畢竟這麼久生活下來,他的東西已經不少。
“多餘的東西,先全部搬到我那裡吧。”姚錦夕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最近你又用不到,還交房費太浪費了。而且你出院後不適合住賓館,我最近也託別人看看我店的附近有哪裡在出租房子。到時候直接搬進去吧。”
無論是房子的裝修還是旅遊的出行現在看來只有無限滯後了,吳洋略帶歉意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姚錦夕忙來忙去,姚錦夕現在是不准他做體力活了,“抱歉,讓你遇到這種事。”
蹲著打包的姚錦夕手上一停,沉默片刻,起身坐到吳洋身邊,“我媽都成你乾媽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
吳洋笑笑,沒說話。
胃癌從來沒有在他的人生規劃中出現過,任何人也不會把這樣的身體災難考慮到人生程序中來。
這打亂了他的安排,而面對姚錦夕這個他費盡心思扯進自己人生中的人,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吳洋罕見地對未來生出了一絲迷惑。
醫生說治療結果會很樂觀,可癌症又不是感冒,如果它在期間擴散了呢?如果五年之內復發了呢?
如果,自己死了呢?
“你不要胡思亂想。”姚錦夕見他出神,忍不住開口道,“配合治療,其他你就別瞎打算了。你的事處理好了麼?”
吳洋淡淡地道,“處理好了。”
與其說處理,倒不如說是放棄。
吳洋在上海那一攤子專案只能暫停了,機遇就是一切,專案不會因為他生病而全部停下來等他,他只得退出。
不過和生命比起來,這些倒還在其次了。況且吳洋又不指望著靠這個養家,參與其中只是單純地投機主義者不會放過眼前的機會罷了。
考慮著未來的吳洋神色間顯得十分冷淡,就算坐在他身邊,姚錦夕也感到了明顯的疏離感,他沒來由地心慌起來,扯住吳洋的手臂,“喂?你在想什麼?”
吳洋回過神,見姚錦夕一臉慌張的樣子,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我只是在考慮治病的事情。你要和夏若男還有你家裡說嗎?”
這種大事自然是要通知身邊親近的人,姚錦夕本就準備辦好手續,吳洋入院之後再一一通知他們。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吳洋的眼睛,忽然抱了上去,“好好治病,好嗎?我會陪著你的。”
吳洋沉靜半晌,心下嘆了口氣,側過頭在姚錦夕發上一吻,輕聲嗯了一聲。
他們晚上就在姚錦夕家中過的,沒有心思幹其他事情,只靜靜抱在一起過了一晚上,第二天提著行李袋打了個車去了醫院。
床位已經安排好,看著換了一身病服的吳洋,姚錦夕心中一緊,面上卻還要撐著,“看來你以前的玉樹臨風都是靠衣服撐的。”
吳洋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旁邊床位住的是個年輕男孩,年紀輕輕就得了胃癌,而且他和吳洋不一樣,已經到了晚期。整個人因為病症和化療早就瘦脫了形,姚錦夕看著他就難以控制地想到吳洋,理智清楚吳洋不會變成這樣,可還是止不住難受。
男孩的家人俱是強顏歡笑,不敢在男孩面前露出一點點傷心,對姚錦夕和吳洋他們還是很熱情和友好,指點姚錦夕還要去做什麼。
所以說世事輪迴,以前姚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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