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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別一大清早的就亂吼!老子我心情非常不好!”蘇賢扭了扭那早就發硬的脖子,隨即傳來幾聲清脆的骨頭聲,“媽的!簡直跟上邢似的!這往後的日子還他媽的怎麼過?”
“扭著了?”安朔斜了一眼那小子,三兩步走過去,一伸手就搭上了蘇賢那細脖子,用力按了倆下,惹得那小子一個激靈,甩著脖子,漲紅了臉,一回頭,“靠!幹什麼你?你這手冰冷冰冷的,想掐死我?”
縮了手,頓了幾秒,又把手按了回去,這回,掌握著力度用食指和中指掐了兩下,騰地跟觸電似的,蘇賢的身子骨扭歪了,“滾!滾!你撓癢呢?老子怕癢!”湊上了眼,咧著嘴。
“廢物!不要拉倒!”狠狠抽回了手,程大少扭頭就要走,可忽然就被蘇賢使了勁抓住了他那手,爬上自個兒的脖子,“誰他媽不要了?就這兒,使點勁。”
攀上了另一隻手,把那小子的腦袋給擺正,輕重緩急,掐了個遍。沒一會兒蘇賢就爽歪了,復活了似的猛甩頭,“姓程的……還不賴啊這技術……算你有良心。”
面無表情,撿起他那衣服往蘇賢臉上一蓋,“快換!”
三兩下,扒了上衣,換上了乾淨的T恤,又去折騰那運動褲,自己那右腿跟沒了知覺似的,一瞎動彈就鑽心的疼,程安朔站在那兒看那小子笨手笨腳的,沒了耐性,一把搶過他手裡那長褲,“得了,等你穿上天都黑了。”動作麻利,把那小子使勁一提,運動褲往上頭一套,褲管夠大,絲毫沒傷著哪兒。
早自習剛上到一半,門突然給人從外頭踢開來,全班四十多雙眼睛全掃了過去,呆滯了數秒過後,立馬就聽見有人怪叫一聲,“哇賽!程大少今個來的可真早!還是揹著……咱蘇大英雄來的!你們看看……什麼叫階級友誼啊,多崇高,多感人,多團結的場面啊!!”話裡帶刺,語氣曖昧,聽著變味。全班鬨笑一片——昨個操場上的鬧劇,那是人盡皆知,無人不曉。
——氣歪了眉毛,蘇賢指著那傢伙的鼻子罵,“他媽的說什麼你!誰要是再敢惡言惡語諷刺老子,我跟他沒完!”
一個殘疾人,行動不便,課間,蘇賢難得坐在座位上,安分得讓人詐舌,平時這會兒功夫還不滿操場地瞎跑?無聊地快發了瘋,隨手就撕了幾張紙,三兩下疊成幾架紙飛機,嗖得射了出去,滿教室亂飛。程安朔原本在看書,被他這麼一攪和回了神,差點氣炸了,抓住他那手就吼,“混蛋!你敢撕我筆記本?!”
這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有人鬧鬧哄哄衝進了他們教室,三五成群,拉幫結夥似的,氣勢磅礴,直奔他倆跟前,定睛一看,竟是物理班那群傢伙!班裡其他人一見這架勢,也不吭聲主動讓了道,窩在角落裡目不轉睛地等著看好戲。
王超帶頭,滿臉虔誠,後頭是昨個一塊兒在場上打球的兄弟們,灰頭土臉,蘇賢一眼就盯上了跟在最後頭的朱強,火一冒,桌子一捶,剛想站起來,腿一抽,頓時疼得呲牙咧嘴,“豬!豬頭強!!靠!就你小子他媽的把我搞殘廢了!”
朱強耷拉著腦袋,那麼大個人,被蘇賢這麼大聲一喊嚇得立馬成了縮頭烏龜,王超趕緊吱聲,“蘇賢……安朔,我這兄弟笨手笨腳的,打球難免有個衝撞,可強子他人好,老實,真沒想著會傷了你……這不給你道歉來了?”
“靠!就他這熊身,要真故意,我還不被撞死了!”
王超知道自個兒難說話,硬是都揀了些好話,“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東北大狗熊那也還受保護呢……強子他知錯了,這不知道你成了殘廢,還給你帶了柺杖來,往後你這行動不便的還有點依靠……”王超扯了扯朱強的衣服,那傢伙哆哆嗦嗦地就把帶來的柺杖給拿到蘇賢跟前了。
“滾!什麼話?”蘇賢一聽,這王超他怎麼說話的?嘴巴不乾不淨的,頓時火冒三丈,“你給我說清楚……誰他媽殘廢了?”
朱強早就魂不守舍,挨近了蘇賢更是嚇軟了腿,支支吾吾,“蘇……蘇大哥……是小的不對……小的真怕死,還望大哥饒小的一命啊!有什麼小的能做能賠的小的定效犬馬之勞啊!還望大哥收下小的的一點補償啊……”
“靠!!原諒你?你以為我蘇賢真他媽吃素的?賠?你拿什麼賠?你那豬蹄?老子不稀罕!什麼德行?就這麼倆鐵傢伙就想打發我?”眼珠子這麼咕嚕一轉,朱強看著就眼皮亂跳,唯唯諾諾地吱聲,“那……蘇……蘇大哥……您……您說怎麼辦吧?”
只見蘇賢啪地一拍桌子,所有人的心跟著就懸了起來,吊在嗓子眼,半上不下,都猜忌著朱強這次凶多吉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