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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黑著一張臉,真把程世騰和來寶領到後方的花園子裡去了。
程世騰自去洗漱更衣不提,小鹿站在臺階上,見彩虹漸漸消散了,便回屋穿了軍裝上衣,出門去了師部。今天他倒是清閒的,到了師部之後他沒遇著叢山,卻是見到了武魁。武魁正和炮兵營的營長鬥紙牌,一邊玩,一邊對著營長罵罵咧咧,營長一直有點怕他,所以也不敢還口。忽見小鹿來了,武魁與營長一起放下紙牌起了立:“師座好!”
小鹿看看營長,營長平頭正臉的,看著很順眼,沒毛病;再看看武魁,武魁大概是胖了的緣故,最近看著又高大了一圈,成了真正的虎背熊腰,模樣倒是沒變,油光與橫肉都在。眼珠在單眼皮下一轉,他溜了小鹿一眼,然後“嘿”的一笑。
小鹿看了他這個德行,當即想要找碴收拾他一頓,然而開動腦筋找了又找,那碴卻是遍尋不得。於是像被武魁反收拾了似的,他嚥了口唾沫,一言不發的扭頭走了。
今天他實在是沒什麼軍務,但是又不肯早回家,於是這一走就又走到了叢山家裡。叢山把妻兒從老家全接過來了,小鹿進門之時,叢太太正在痛罵叢山,而叢山的忠誠兄弟高大直站在一旁,一邊聽,一邊津津有味的啃豬蹄子。
小鹿一來,叢太太不罵了,叢山算是得了大赦。而小鹿此行本是打算和叢山談談心,但見了叢山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顯然是無心可談,只好再次撤退。
小鹿這一下午東奔西走,雖然始終是沒著落,但是偶然抬頭一看天色,他發現自己忙忙碌碌的,也已混到了傍晚時分。
傍晚時分,就應該回家吃晚飯了,張春生也一定已經為他把晚飯預備好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在鋪天蓋地的晚霞光芒之中,小鹿獨自穿過大門進了前院,然後很意外的看到了程世騰。
程世騰已經換了一身單薄的白衣,周身上下潔淨到了一塵不染的程度。站在院角一叢野玫瑰旁,他背過一隻手,俯了身正扶著一朵紅花輕輕嗅。忽見小鹿回來了,他微微的偏過臉,從花朵的上方露出了他的劍眉星目高鼻樑。
望著小鹿直起腰,他鬆開手中的花朵,平靜的說道:“在等你回來吃飯。”
小鹿從他臉上收回目光,只“嗯”了一聲。
這時候張春生從廂房中走了出來,問小鹿道:“師座,晚飯擺在哪裡?”
小鹿答道:“還像原來一樣。”
說完這話,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又添了一句:“加一副碗筷。”
張春生答應一聲,轉身走向廚房。而程世騰此時選中了一朵開得最好的紅花,伸手掐了它的嫩莖要摘,不料那野玫瑰的刺都藏在蔥蔥郁郁的葉子裡,他冷不防的被紮了一下,當即疼的出了聲。收回手指再一看,他從自己的手指肚上擠出了一粒鮮紅的血珠子。
“這怎麼辦?”他問小鹿:“扎出血了。”
小鹿走到他身邊,一手抓過他捱了扎的右手,一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條疊成四方塊的舊手帕。用手帕一擦指尖血滴,他隨即鬆了手,一邊邁步走向正方堂屋,一邊頭也不回的答道:“好了。”
程世騰扭頭望著他,見他把那染了血的手帕重新掖回了褲兜裡。
和平時一樣,晚飯擺在了堂屋桌上,飯菜也是平常的飯菜。小鹿和程世騰相對坐了,各自端了飯碗開始吃。起初雙方都不說話,只有筷子與碗盤碰撞出聲響。後來程世騰先開了口,他問小鹿:“有酒嗎?”
小鹿沒看他,直接扭頭對著門口吼了一聲:“小張,拿瓶洋酒!”
張春生微弱的回應了一聲,不出片刻的工夫,他端著托盤進了來,盤中果然放著一瓶開了封的威士忌,以及一隻玻璃酒杯。把托盤輕輕的放在了桌邊,張春生低聲說道:“師座酒量不好,就別喝了。”
小鹿一點頭。等張春生退出去了,程世騰抄起酒瓶,一邊倒酒,一邊問道:“怎麼?一個副官,還敢管你喝不喝酒?”
小鹿抽動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酒香:“我願意受他的管。”
程世騰笑了。放下酒瓶端起酒杯,他欠了身向前伸手,把亮晶晶的杯口一直送到了小鹿嘴邊,同時小聲說道:“一小口。”
小鹿張開嘴,果然淺淺的啜飲了一口。
程世騰收回酒杯坐下去,自己舉杯也喝了一口。一口威士忌下了肚,他的臉上透出了一點血色,又慨嘆一般的說道:“高興的時候,應該喝點兒酒。”
小鹿抬眼望向了他:“很高興?”
程世騰夾了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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