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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小畢業進中學,中學畢業進高中,等到高中畢業了,那自然就要更進一步,去進大學。書中自有黃金屋,唸了大書的人,想必就能賺來大錢了。
小鹿愛學習,成績也好。及至到了期末考試,他一下子就考了個全班第一,大大的出了一番風頭,學校還獎勵了他一塊亮閃閃的徽章。
程廷禮聽聞了此事,把小鹿抱起來又親了一通,然後低頭問站在地上的親兒子:“你呢?”
親兒子囁嚅著說不出話,於是程廷禮踢了他一腳:“混賬東西,少跟我裝聾作啞!”
親兒子的屁股受了一擊,只好避重就輕的喃喃答道:“何寶廷比我還差呢。”
這話說過了兩個月,寒假結束開了學,大少爺到學校一瞧,發現給自己墊底的何寶廷竟然沒來,等了幾天之後,還是不見對方的人影。他急了,往何家打去電話一問,原來那何寶廷還挺要臉,上學期他考了個倒數第一,心眼小想不開,在家病了一場,病好之後大耍活驢,死活都不肯再回學校見人。他爸爸雖是個稱王稱霸的大軍閥,然而耍不過他,他要在家隱居,就只好由著他隱居。
少了摯友的掩護,大少爺在惡劣的這一方面,立刻就出類拔萃了。學校畢竟是學校,學生們還是羨慕那成績好的,鄙視那成績壞的,哪怕對方的老子是王侯將相,也沒有用。大少爺在教室裡魂不守舍,想要勾搭著小鹿出去玩,可小鹿在教室裡正襟危坐,和他正處在相反的一端。
☆、第八章
死去活來的,大少爺在學校裡又熬了兩個學期。勉勉強強的從初小畢了業,他雖然也被錄取進了高小,但是在事實上,學校裡基本已經沒了他這個人。每天早出晚歸的,他看著挺忙,只是不知道從早到晚都在忙些什麼。小鹿也忙,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他揹著書包出出入入,忙的是另一路。
在暑假的時候,大少爺依舊不見影子。小鹿樂得清靜,自己坐在書房裡讀書寫字。學校裡要舉行英文演講會了,他的成績這樣好,既然參賽,就立志必要拔個頭籌回來。在寫字檯上攤開一張稿紙,他沉吟著寫寫畫畫擬草稿,擬完了不滿意,又換了一張稿紙重新寫。
院子裡有花有樹,窗戶大開著,正能聽見熱熱鬧鬧的知了鳴叫。小鹿強迫自己不抬頭,一定要專心致志的寫出好稿子來。可是幾番塗抹之後,他煩躁的灰了心。把面前的稿紙往旁邊一推,他又將鋼筆也投到了墨水瓶裡。順勢抬頭向窗前一望,他忽然一驚,緊接著站起了身:“乾爹?”
程廷禮不知是什麼時候進的院子,站在樹下望著他,也不知是望了多久。小鹿不怕程廷禮發脾氣打孩子,只怕程廷禮這麼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看——時常還是不聲不響的偷看。
小鹿心底裡總認為自己長得醜,一旦被人看了,就要心虛不安。而程廷禮笑眯眯的邁步走進了書房,很和藹的問他:“寫什麼呢?”
小鹿規規矩矩的答道:“寫的是演講稿,開了學要參加比賽的。”
程廷禮走到寫字檯前站住了,先是拿起那幾張稿紙看了看,口中笑道:“嗬!都能寫出連篇的洋字兒了?了不起,比你那大哥強多了。”
然後他放下稿紙,開始上下打量小鹿:“是不是這幾天又長高了?”
小鹿也不知道自己長沒長,低頭看了看褲腳,褲腳沒有明顯的見短,可見就算是長,也沒長多少。
這個時候,程廷禮一歪身,坐到了椅子上。椅子比一般的椅子要小一號,程廷禮又是個寬肩長腿的高挑個子,所以坐得有些侷促。搭在小鹿肩膀上的右手慢慢往下滑,他轉而握住了小鹿的手:“還沒到長的時候呢,你看小瑞,這兩年長得多快。”
小鹿想起大少爺的模樣,忽然一笑,自己抬手在唇上一抹:“大哥都要長鬍子了。”
程廷禮凝視著小鹿的笑臉,小鹿還在出落著,越出落越像鹿副官,笑得時候露出一口很好看的小白牙,也和鹿副官是一模一樣。
“再等一等……”程廷禮在心裡想:“用不了幾年……”
把小鹿的小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程廷禮隨即把他抱到了自己大腿上。很親熱的摟著小鹿低下頭,他笑著低聲問道:“你是個好孩子,乾爹要獎勵你。說,你想要什麼?要什麼給什麼。”
他那滾熱的氣息撲在小鹿臉上,讓小鹿無端的有些不安。很認真的想了想,小鹿開口答道:“我想要個口琴。大哥那個口琴讓他給弄壞了,有好幾個音都吹不出來。”
程廷禮用拇指摩過他稜角分明的紅嘴唇:“你個小東西,還會吹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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