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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到英國領證,在王爾德圖靈先賢的照耀下宣誓接吻。”
“你真想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可是你確信你真的愛我?到時候,我要你遇見前任,只把他當路人,你做得到嗎?”
溫徹的三言兩語,把我開玩笑撒嬌的心,虐得一地碎紙。明明平時調笑示愛都沒有問題,總是一到關鍵時刻我又露了怯。想到我又不是真的愛他,還要裝模作樣使勁黏著人家,貪圖人家對我好,真是不如做善事,就此放手。可是真要分,我又說不出口。心情極差,一碗盒飯放在手邊直到吹涼。打完也沒心情吃,握著手機想了一會兒,轉而給家裡打電話。
我媽在電話裡,無非就是那樣,說爸的病又重了,他又夢到爺爺,夜半神智不清,揮著手說夢話也要隨爺一起去。咱家這心臟病只怕是家族遺傳的,她說。讓我在年輕時多注意身體,別到老了,和我爺一個走法。
又問我和溫徹最近怎麼樣了,說溫徹很不錯。從前是她和爸的錯,一副老觀念,總以為她和爸順遂了一輩子,年輕人就自然也能一樣,總是一個勁,鼓勵我追求真愛。以至我心氣太高,誰都看不上,一個人飄零到三十來歲沒著落,害了我一輩子。如今想想,人活在世上,有什麼是非追求不可的呢,健健康康過一輩子,到晚年沒病沒災,比什麼都好……
優雅了多年的母親,如今也被命運折磨得,說這些喪氣話。聽得我眼淚都要出來。我便知道父親的病又重了,不然她不會這樣消沉。這都怪我,父親已經病了一年多,而我始終沒法侍奉在側,只留母親在家操勞。我們這些背井離鄉、在外拼搏的人,表面上看著光鮮亮麗,仔細一看,誰背後都是一地傷心事,滿目創痕。
在電話裡仔細地過問手術治療費還剩多少,還需不需要繼續打款,並承諾我下個月打飛機回去看望他們後,掛掉電話。我抬起頭,猛然發現對面也有一對,頗驚慌地望著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正在沉醉擁吻間隙,背景板裡陡然冒出一個我,周延顯得十分緊張,手足無措。指指他又指指楊寬,“我們,我們每個星期五都會來這裡……”
“抱歉。”我用手背擦乾眼淚,急匆匆繞過了他們身旁。
☆、第 16 章
那次之後周延見到我總是不好意思,他是個沒什麼壞心眼的男孩,不小心撞見我哭了一次,此後便在公司找各種理由與我說話。我對他態度不是很好——一開始我沒察覺,後來他趴在我工作電腦前可憐兮兮問我,“周律師,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兇?”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平素對他神態語氣可能不是很好。楊寬也從資料裡抬起頭來,關注地望向我們這邊。我驚覺難道自己內心深處對這個男孩抱有妒意?便努力調整表情,和顏悅色,認真說,“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了。”人家畢竟是正經談戀愛,正大光明心無芥蒂,我沒有任何權力對他態度不好。難道我還想做別人的小三。
自從我向他道歉,並教他玩了一次魔方之後,周延對我發生了莫測的友情。只要來公司,就必然是有一半時間耗在我這邊,纏著我問東問西。我有好多工作要做,每天做不完都要加班,在明域忍受那幫老頭欺負都來不及,日子過得如同苦役。不知不覺,對他態度又差起來,“你一介正當紅的偶像團體成員,多少也算個明星,每天都這樣閒嗎?”
周延弱氣兮兮望著我,眼圈又紅了,一語不發跑出去。隔天我在電梯偶遇楊寬,他握著周延的手對我說,“周延沒有什麼壞心,也不會傷害你。你不要傷害他。”“對不起,”我衝周延說,“我因為工作忙,沒注意到你的情緒,所以……”“沒事的,”周延眼睛亮晶晶地對我說,“周律師會不會唱歌,我們待會要去唱歌,周律師陪我唱歌去吧!”
我嚇了一跳,不知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吸引了周延,讓他這樣狂熱地喜歡我。難道上了年紀的人,自然而然就會特別有魅力?正猶豫著答不答應,楊寬平靜發話,“你約不到他。周先生到公司來,是為公司工作的,不是為了陪你到處遊玩,耍少爺脾氣。”
周延低垂著頭被楊寬牽走,那背影彷彿還有點委屈。我像我律所的那些女同事一樣,對天真純潔的美少年起了惻隱之心,從此以後到明域,總是想要找到周延,送他個小禮物,對他說幾句安慰地話。但是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楊寬。這給我們律師工作增加了極大難度,因為他才是公司總裁,合同上的簽字人,每一處合同的修訂,補充協議的條款,都需要他首肯才能定奪。這麼大的集團公司,我們問他們老闆在哪,底下人一問三不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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