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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兩手枕在腦後問他,“師兄,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你想我說什麼,說你沒錯?”師兄坐到涼椅一邊,摸了摸我的頭,“周灼,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和楊寬糾纏的這段時間,我和陸簡明也分手了。他追了我這麼多年,如今終於還是徹底放手,就因為我始終沒辦法原諒,當初他曾在我面前出軌。”
“師兄從前總教你,對人對事一定要決絕,可有時候,可能就是這份狠絕,才讓我最終逼走了陸簡明。離開他之後,我不後悔,卻也並不快樂。當然,你不是我,楊寬也不是陸簡明,你並沒有失去他,你們還有機會。而真正的失去是什麼滋味,師兄希望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公寓高至二十層,在陽臺上吹風很涼快,我四肢攤開在涼椅上囫圇睡了一夜。早起發現身上有師兄給我蓋的毛毯。我摸著那厚厚一層織物,忽然打起勁來,到廚房做了豐盛的二人早餐。
在公寓短暫停留了兩天,準備回鄉看父母。沒有了保姆,連一隻襪子也要親自打包,在快被人寵成痴呆之後,再做這些事,真的很不習慣。我一邊收拾,一邊告訴自己已經離開童話世界了,得儘快適應現實生活,眼角餘光掃到楊寬送我的那隻盒子,還是將它收了進去。從此我的行囊內,又多了一件扔不掉的行李。
不久接到司機電話,說落在酒店的衣物生活用品已經打包好了,馬上給我送過來。到公寓樓下去,發現車裡只有司機一人,我鬆口氣,緊接著又湧起一點失望。也許內心深處,我還在期待著他。 司機提出要幫我將箱子搬到樓上去,我說不用了,待會直接打車去機場。司機便請我上車,說他可以送我。
一路上我欲言又止,從後視鏡裡幾次看司機,最終還是決定問他,“那天楊寬把車留下,自己走了,您知道他平安到家了沒有?”
“您說那天晚上啊,”開到較平穩,車輛也較少的路段,司機才回答我,“唉,那天晚上可夠糟的。明明出去的時候,是您和楊先生兩個人出去,回來卻只有我空車回來。好幾個助理都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哪答得上來。只知道私人飛機都準備好了,臨了卻沒人上去。第二天清早,才接到楊先生電話,說儀式取消了,讓把接送賓客的包機也取消。你說這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張羅,熱熱鬧鬧請了那麼多人,到關頭卻又忽然不辦了,這可是件大事。這幾天,我們光是給客人解釋,四處寄禮品和拜帖致歉,就夠焦頭爛額的。”
“真抱歉啊,給您添麻煩了。”我默默聽完,在心裡嘆口氣。轉而問道,“那楊寬現在還好吧?”
“這可真說不準,”司機說,“自從那天以後,楊先生就再沒坐過我的車了。聽說一直在我們集團大廈內工作,再沒回過酒店。唉,小周先生,您可不知道,你每次和楊先生一鬧崩,我們都挺為楊先生提心吊膽的。”
司機一路將我送到了機場大廳,然後揮手告別。起飛時間很快就到了,我提著登機箱在通道入口往回望,總覺得有哪裡缺了一半,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也許愛了這麼久,我已經不習慣寂寞。我想起師兄說的那句話,離開他,你不後悔,卻也並不快樂。
回到家發現一切比想象中要好很多,我爸的病情穩定,關於從前那段被綁架的記憶,他全程昏迷,沒有任何印象,媽媽氣色倒好,只是頭髮又白了不少。我一回到家就攬下母親所有的家務,把她趕出廚房,每天洗菜做飯刷碗,日子倒是充實很多,至少比在北京什麼都不用做,成天吃和睡強。
只是經常犯愣,在砧板前切根黃瓜都會想起楊寬一邊罵我沒用,一邊心疼地給我餵飯。我埋怨地覺得,自己後來愛他愛得這麼精神分裂,肯定全都是他的錯。是他一面強求我心智上成熟長大,一面又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照顧。
“周灼,周灼,魂飛到哪去了?”我媽連叫幾聲,我才聽見。她搶過我手上的菜刀,“做飯別走神,小心切到手。”
“噢,”我揉揉僵直的手腕,“媽您有事嗎。”
“你爸叫你過去,想跟你談談。你先把這份湯給他送到醫院,我一會就到。”
一路上都在猜,我爸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沒想進了病房,老爸直接問我,“你的工作找到沒有?”我搖頭,“沒有。”我爸聲音陡然高八度,“繼續找!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我說,“爸,我這不是投了幾份簡歷,正在等訊息嗎。”我爸生氣得彷彿恨我不肖,“你看你,一個大男人,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成天在家洗菜做飯,像什麼樣子!”
一頓劈頭蓋臉,把我從病房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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