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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道:“你能,你真能!”
忍受不了莫蘇的肉麻當有趣,他環顧了一圈教室,離開原本的座位。他情願跟別人擠擠,也不願意看兩個男人肉麻。
莫蘇“切”了一聲。撇清關係的時候,一堆人起鬨叫好,可真不撇清了吧,又一堆人受不了了。
“脆弱,真脆弱。”莫蘇搖頭評判。
曹清輝正走進來,莫蘇高興揮手,“老大,這有空座!”
前者走過來,莫蘇鬆開抱在謝子仿身上的手,突然後知後覺地“咦”了一聲,又回去摸了摸謝子仿的頭,驚異地問:“你發燒了?”
“嗯。”謝子仿看了他一眼,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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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起住吧 。。。
下了課,莫蘇看著正默默收拾東西的謝子仿,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不住很雞婆地問:“然後你去哪?”
謝子仿很奇怪地瞧他一眼,“回家啊,不然還去哪?”
莫蘇摸摸鼻子,猶豫地接著問:“不用去衛生所看看嗎?你燒得好像挺厲害。”
“嗯?”謝子仿鼻音濃重地應了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行吧,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那要是不好呢?”
“再睡。”謝子仿回答得漫不經心而理所當然。
莫蘇卻忍不住皺眉。
本質上來說,莫蘇是個既涼薄而又雞婆的人。
他們寢四個人裡面,屬孫放最心軟,脾氣也最好,是個在路上見到乞丐不論多少次都會掏錢施捨的人。
同樣的情況下,老大曹清輝會覺得不自食其力而依靠他人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天底下有太多明明身遭不幸卻自強不息的人,如果有需要,曹清輝願意拿出自己的所有幫助那樣的人,卻絕不會施捨乞討者哪怕一毛硬幣。
而魏莽會覺得,不知道這些乞丐中間有多少是騙子呢。網上不是常說的嘛,有些乞丐穿得破破爛爛的沿街乞討,可收工回去之後卻可能比施捨他們的人還要有錢。因為不想被騙,所以魏莽拒絕乞討。
但按照孫放的說法卻是,也許真地會有很多如同魏莽所說的那種騙子,可指不定自己所施捨的人裡,會有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只要十個人裡有一個是真正需要的人,孫放就會覺得值得。
就為了這樣一個問題,寢室裡的三個爭得面紅耳赤,曹清輝說孫放是在縱容不勞而獲的人,魏莽說孫放太過太真,而孫放則說他們兩個是冷血動物。但孫放一個,實在難敵兩張嘴的攻擊,等他想要尋求唯一一個沒有開口的莫蘇支撐,因而轉頭去找莫蘇時,卻發現後者還玩遊戲玩得不亦樂乎,根本一點都沒理會他們的爭執。
莫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於很多事,很多沒有被擺在他眼前的事,他都不感興趣。他不像孫放那樣會哀他者之不幸,也不像曹清輝那般會怒他者之不爭,甚至也不是特別地計較自身得失。他是屬於那種看見車禍現場會第一時間報警、打120,但自己該幹嘛就幹嘛,既不圍觀也不參與其中的人。可另一方面,在對陌生人的涼薄下,莫蘇卻又是一個對認識的人會雞婆到連自己都唾棄的人。
所以在看見謝子仿發了燒,卻又如此不當回事時,莫蘇無法不聞不問。
默默地嘆了口氣,跟曹清輝交代了一聲,莫蘇攙起謝子仿,半托半拽地把他拉起來,“走吧,送你上衛生所看看。”
謝子仿沒說話,老老實實跟任莫蘇拉著,去了學校衛生所。
大夫看了看,確定只是一般的發燒,雖然度數確實有點頗高,但沒其他毛病,開了瓶點滴讓謝子仿打著,自己也就優哉遊哉地走了。
衛生所的小病房都是兩人一間,一個不算大的小屋子裡,正對房門的方向就是佔了牆壁一多半寬度的窗戶。窗戶兩側,各一張白色的病床陳著。
謝子仿打上點滴後就在進門左手邊的床上歪著,神情蔫蔫地,也不怎麼說話。
莫蘇坐在另一邊床上,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兩人的關係其實也還沒熟到可以沉默以對也流暢自然的程度。想了想,莫蘇開口問:“你還用我在這兒陪你嗎?”
謝子仿一直像是沒怎麼睡醒的眼一下子睜大了,溼漉漉地看著莫蘇,因為發燒,他臉上多少帶了些不正常的紅潤,平日裡因面無表情而略顯木訥的臉此刻卻顯得極為無辜而可憐兮兮。
謝子仿沒說話,可莫蘇卻瞬間覺得,自己彷彿是看到了一隻兇猛的大型犬正露出被拋棄的小狗狗一樣的表情,於是也就只得把已經半抬起來的屁股重新又安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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