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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小褲衩都可以輪流穿,分什麼你媽我媽。
強子父母去世的早,這幾年昕卓坐牢,強子兩頭跑幫著照顧昕卓父母,早就把昕卓的爹媽當成自己的。白撿一雙父母,外加一哥,他樂的鼻子都要冒泡了,心裡美滋滋的。
昕卓瞟了眼兩位哥們,喉頭抖動,就著強子的手點燃了香菸,站在車邊看了眼拉著電網的那道牆,站在崗亭處的警察,他真的出來了,哥們都還在。
強子一路嘰嘰喳喳地說著這三年的見聞,見昕卓沒怎麼回應,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昕卓沒變,還是那麼帥,只是眉眼更加濃厚,粗糲的下巴上蒙著一層青色的須茬,雙眼裡沒個笑模樣,沉默時眼神像冰渣子一樣,令人後背發。以前昕卓酷酷的,但不會顯得這麼不近人情。
谷縝咳嗽了一聲,轉過身去對昕卓說:“去哪吃飯?要不就去我那小飯館?”
昕卓將菸頭按滅在掌心裡,無視了焦灼的痛感,淡淡地說:“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了嗎。”
谷縝:“都弄好了,先休息幾天,不急著上班。那個裝修隊裡也沒什麼活幹,都是小工程,馬上就夏忙了,不少人要趕著回家種地。”
昕卓問了問谷縝和強子這段時間的狀況。
谷縝為人穩重,屬於狗頭軍師哪一型別的,家裡開著小飯館,生意一般能混口飯吃,不需要人擔心。可強子就是個刺頭,快三十歲了還整天喊著打打殺殺的,受不得撩撥沉不住氣,在修車行裡,因為脾氣不好容易起爭執,就沒加過工資。
這兩個天生一對挑事的主,哪次在外面闖了禍不是昕卓跟著收拾爛攤子,昕卓都習慣了,誰叫他們是哥們,他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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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帶著幾分暑氣,卷著火氣混著江水特有的腥味撲面而來,*辣地滿是麻辣燒烤的味道,離著江灘不遠的“好吃街”裡燈明火亮,被曬了一天的闊葉樹,蔫兒吧唧地垂著樹葉,被小風吹得沙沙作響。
大盆的麻辣小龍蝦熱氣騰騰,一隻只紅通通的蝦子浸在紅油之中,令人腹內一陣嘰咕。
昕卓感覺自己就是那隻蝦子,水深火熱地還擺出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揮舞著毫無攻擊力的大鉗子等著被人剝皮抽筋。
“哥,動筷子啊,敞開了喝!嘿嘿,真哥說他請客,這不是為了你接風洗塵嗎。”
昕卓看了眼坐在對面剝龍蝦的強子,點了煙緩緩吸著。車水馬龍的街景,人頭攢動,不時而過的汽車尾燈在視網膜裡拖出一道霓虹的線。繚繞煙霧下昕卓俊朗英挺的側臉顯出幾分煙火味,粗黑睫毛遮不住眼裡的流光溢彩。
強子手裡不停,偷瞄著昕卓,都看了幾十年,卓哥還是那麼帥。眉眼濃厚,寬肩窄腰比明星還要好看。時光彷彿化作一把刀修飾著這人的臉頰,雕琢著這人的氣質,沉澱在這人的眉目之間,光影璀璨,猶如悶一口老白乾兒,酣暢淋漓、鮮辣回甘夠味。在男人眼裡,卓哥真帥,真TM酷。
昕卓咬著菸蒂舌尖打轉,吐出漂亮的菸圈,拍強子的頭,“看什麼呢?吃你的。”
強子連忙說:“哥,做再大的官都是給別人打工,自己做老闆總比看人臉色強。看真哥多快活,自己賺錢自己花,找什麼單位受那份鳥氣,這麼著急工作幹嘛,多休息幾天嘛。”
昕卓斜眼瞟強子,挑了隻蝦子,隔著薄膜手套都感覺到一股子油膩,鮮嫩的蝦肉麻辣無比,冰鎮的生啤透著那麼幾分涼氣,舒坦地連毛孔都綻開了。日子就該這麼過,男人麼,沒什麼邁不過的坎。
他仰在椅背上,脖頸的面板在燈下閃閃發光,長長的眼線一排粗黑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隨著煙霧地噴吐,喉頭性、感地滑動著。少了條條框框地約束,不用裝逼,裝文化人,不用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可以恣意顯露著自己的個性,就算是個剛出來的人,他也要活得像個人樣。
谷縝拿了兩紮啤酒過來,踹了踹昕卓的板凳,“卓子,別TM像只公孔雀在哪裡發、騷,老子這裡賣的是麻辣小龍蝦,不賣肉。坐直了,你他媽比小龍蝦還招人喜歡。那女的眼珠子都要瞪出血了,沒瞧見人家男朋友要掀桌子嗎?我看這頓夜宵那倆人吃完就分。”
昕卓咬著菸蒂飛腿踢人,谷縝拿著啤酒往回收了收胯夾著腿說:“卓子悠著點,別把老子搞廢了,老子還要傳宗接代。”
強子接過啤酒,傻兮兮地說:“真哥,卓哥怎麼捨得廢了你,你和卓哥那才是真愛啊!”
昕卓瞥了眼強子,薄嘴唇吐出兩個字:“扯蛋。”
哥們兒在一起開個小玩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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