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不忘較勁兒。
“金先生也看到了,033的現狀實在是讓人擔憂,自從它被送到這兒來,幾乎沒有那天是太平的……”馬爾福教授是個中年發福的大叔,絮絮叨叨起來前後重複,說來說去不過一個意思,就是他們覺得海患了某種罕見的絕症恐怕活不了了,但是不敢向部長說明,希望我能有辦法。
我越聽臉越黑,且不論他們的絕症論是怎麼產生的,千方百計把我騙過來,搞半天是做替罪羊來了,現在我是海的看護員,於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是我的責任了──我惡狠狠地瞪向蒙特利,那家夥竟然還得意地笑。
馬爾福教授還算仁慈,看出我累了(我是真累了),於是大方地放我去休息,要我下午再到他辦公室去。我原打算到賓館去洗個熱水澡,走到半路突然想萬一就我離開這一會兒他們把海折騰出個什麼毛病賴給我,那不是虧大了啊,於是又緊急返回。
海仍然在值班室,於是我得到批准後,將就著在值班室睡了個午覺,期間被各種騷擾不用說。
下午上班時間一到我就來到馬爾福教授的辦公室,大叔正喝著提神的咖啡,見我進門,就叫秘書也給我衝一杯。
“金先生,聽說033在X市的時候生過兩個孩子,你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我喝著不加伴侶的咖啡,苦得咽不下去,被他這麼開門見山第一問,差點嗆到:“啊,需要詳細到什麼程度?”
馬爾福教授捋了捋八字鬍:“比如有什麼性狀改變啊,懷孕週期啊,情緒波動之類的。”
“性狀基本和人類女性懷孕徵狀相似,平均四個月左右,沒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海和我之間那些糾纏不清的事,不過拋開那些,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只有四個月?”馬爾福教授似乎很吃驚。
我以為他知道第二個孩子早產的事,於是又補充:“第二個孩子出了點意外,大概只有三個半月大的時候早產了。”
“三個半月!”這回他更加吃驚了。
“……有什麼不對嗎?”
大叔腆著肚子從椅子上起來,一臉嚴肅地逼近我:“金先生,如果你說的是實情,那我們就有大麻煩了。”我嘴角一抽搐:“什、什麼大麻煩?”
“033它……想必你也看到了,它的肚子已經非常大了,但是孩子仍然沒有出世的跡象,最早留意到它懷孕的是蒙特利,從那時候算起,也差不多過去了四個多月,也就是說孩子已經在它肚子裡呆了五個月,這難道不可怕嗎?”
我被他不斷逼近嚇得直往後縮:“這個這個、這不能說可怕吧,超物種不斷出現,研究也還在發展中,各種變化都是可能的,更何況也並不是前兩次只要四個月這次就不能五個月……咦?”
我最後那一聲似乎給了他希望,馬爾福教授雙目放光:“金先生有發現?”
五個月的話,那豈不是說那個孩子是在海被帶走之前就有的?女兒出生以後我們只做過一次,難不成運氣這麼好??
“金先生?”
“啊?哦哦……不是,我剛、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欣喜若狂和得意洋洋。
馬爾福教授失望地退開,又繼續叨咕033這個那個,我幾次想插話問他一同被帶走的孩子現在在哪兒,但都被他高潮迭起的自言自語掩蓋,最後我悲憤地放棄了。
海與其他物種顯著的不同之處已經被我發現,如果我沒有牽涉其中那麼深,那麼我完全可以將這些發現寫成一篇論文,名利雙收,可反過來想,如果不是牽涉其中,我又怎麼能發現這些別人都不知道的真相?晚飯時間海歪坐在地板上,抱著一整隻烤雞大嚼特咽,我端著飯盒蹲在他對面,看著看著就忘了吃。我已經成了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因為我在他心裡,所以我不能也不會把他暴露在學術界。
或許演一場戲讓他們相信海真的得了絕症是一個帶走他的辦法吧。
從當晚起,我每晚都睡在和海相隔一道柵欄的觀察室這邊,面對四個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求歡,無論是抓著金屬桿拼命朝我吼叫還是縮在床上發抖,更甚者直接脫光了在地板上自慰,我不得不裝傻充愣,默唸忍字頭上一把刀一萬遍。
馬爾福教授當然也對海突如其來的發情感到很詫異,我很不厚道地以我對他比較瞭解為由,曲解成為:“春天是個躁動的季節,沒什麼奇怪的。”比起科學研究者的責任感,我還是更在乎對面那個活生生的人。
所有的人都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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