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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感,終於讓他絕望地怒喊起來:「你想把付姜怎麼樣?」
一直沈默不語看著他的林卓軒,突然走近,抓住他的右手森然問道:「你的眼晴?」
眼晴?楊碧文一怔,窒息般的痛感頓時穿透了心臟。男人的氣息又一次籠罩了他,他想掙扎,手卻被抓得更緊。
咬緊唇的他,只能痛苦地偏過了頭。旁邊卻清楚傳來付姜不斷掙扎的聲響。
「求求你,放過付姜和阿木!求你……我求你。」他艱難開口。
明知道哀求沒用,可除去哀求他又還能怎樣?螞蟻怎麼可能撼動大樹。也許,這個男人打定了主意,只有他死了才會放過他。一陣因為恐懼而產生的顫抖過後,楊碧文反倒冷靜了下來,含淚哀求:「你要怎麼樣都可以……」
林卓軒忽然伸手,「你就只會說這種話?」把他半抱著站起。
不然呢?楊碧文自嘲地苦笑,馬上又驚慌起來。
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林卓軒按住他的背,把他細瘦的腰身帶進懷裡,緊貼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想幹什麼?楊碧文難堪的滿臉通紅。
不必猜也知道,周圍一定站滿了人,還有付姜,看著他們的付姜。
但立刻他便感覺到危險在更加逼近,果然,林卓軒很快貼近他的唇邊低聲道:「大叔,眼晴壞掉也好,這樣你就不會再逃了。」有力的手忽然抬起了他的下巴,「你還想死嗎?那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死了,付姜、阿木,包括卓航都會為你陪葬。」惡狠狠說完的男人,把他的頭往胸前按,更緊地抱住了他。
連死……也不可以嗎?
可為什麼,他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在發抖?現在應該發抖的人,不是他嗎?
打死楊碧文他也想不到,林卓軒會做這種事。
男人好像受到什麼精神重創一樣,一改以前的冷漠,不但沒對付姜和阿木怎麼樣,還挽起袖子給他剛才摔到淤腫的腿,擦起了紅花油。
這麼多雙眼晴……即使他看不見,也能聽到屋外不時傳來意味不明的咳嗽和人走動的響聲。
他是學不來林卓軒的鎮定,這樣擦著擦著就紅了臉。如果不是擔心惹對方發火,他早一藥瓶甩了過去。
擦什麼擦?沒完沒了地擦下去……這個人是究竟想把他怎麼樣?
就像一根快斷的弦,總這樣緊繃著,還不如一了百了,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至少這樣他提起的心會好受一些。
「疼嗎?」聲音溫柔的有些突兀。
楊碧文一愣,別過頭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對這個男人的反覆無常,他已經徹底無力。誰知道林卓軒下一秒會不會一耳光甩過來呢?
「楊碧文,只要你不再逃,不再想死,你想怎麼樣都隨你。」男人替他放下了褲管,在身邊坐下來。
說謊!說謊!他絕不會相信……剛才是誰還在威脅,讓所有他在乎的人,為他陪葬?
「不相信我?也是。」男人自嘲又落寞地苦笑了一聲,忽然一鼓作氣表白,「卓航說,我總是在傷害你,可其實那天……呵,算了!」
楊碧文抓緊了椅子,聽的雲裡霧裡。
而說過『算了』的男人,靜默了片刻,又努力擠出兩句話:「林卓軒知道自己還不夠成熟。林卓軒也想掌控好全域性,結果……」
『結果』?『結果』了半天,男人也沒『結果』出後文。
楊碧文呆滯坐著,不明白男人又想演哪一齣。
「林卓航這混蛋!」男人突然咬牙,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椅子,壓低聲吼,「這種話說出來太丟臉了!」
楊碧文瑟縮了一下,不無悲哀地想,果然年紀大了,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林卓軒。這個他喜歡過也在恨著的男人,早已變得面目全非了。
13 卑微的努力
林卓軒沒想到,楊碧文最想要的,不過是維持現狀。
就像楊碧文搞不懂他一樣,他也始終無法搞懂楊碧文的想法。對他來說,男人的處事方式說好聽些是善良,說難聽點,就是蠢笨到頂點。
可他總不能把楊碧文真給逼死。
他只能容忍這個男人,繼續每天精神抖擻的見人便微笑,去見鬼的推拿館賣苦力,以及和另一個同齡的單身男人同住一屋。
哼,這就是所謂的上班!不停揉搓各種男人的後背和大腿?
坐在車內的林卓軒,一不小心,就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老大,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回S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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