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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道,就算……就算所有的所有都來阻撓,我都只想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一場雲雨,一場纏綿。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這麼認真,這麼瘋狂,身體裡彷彿爆發出無盡的慾望,好像要把我折磨得不死不休。除了緊緊相擁,我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
待到夜已經過了大半,我筋疲力盡倒在床上,他卻翻身把我放在了自己身上。
我用不解的眼神看他。他說:“今天是你的生日,這是我送給你的成年禮物。”
我有些受寵若驚,問他:“真的嗎?”
“真的。”
“真的真的嗎?”
“……不要算了,過時不候。”他作勢要推我下去,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一些不尋常的紅暈。我忙扒住他的身體不肯下去,連說:“要要要,要……”然後“嘿嘿”一笑,跟見著花姑娘一樣撲上去一通亂啃,並開始笨拙地動手動腳。久違了,難得的小歡喜。
他很順從,任由我把他的身體擺來擺去,就算我弄痛了他,他也只是咬著唇發出悶悶的哼聲,然後握住我的腰身,教我如何動作,安撫我因為沒有經驗而表現出的暴躁。
當我看到他臉上因疼痛而表現出的隱忍,和有些迷離的霧濛濛的眼神時,我一顆心都要碎了。抱住他溫暖的身體,聽著他口中為我而吐出的誘人輕喘,想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地將他據為己有,突然幸福得想要落淚。
我開始伏在他耳邊哼哼唧唧,想說“我愛你”卻又說不出口。
……
那天后來,他抱著我躺在床上,就如同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夜晚。我昏昏沉沉都快睡著,卻又不想那麼快入睡,想把幸福留得久一點。
他問我報考志願填好了沒有。我說填好了。
他頓了頓,問說要報哪裡的學校。
我說了幾所外地的學校,都是媽媽生前最希望我能考上的學校。他沒有說話。
那天我一直在等他說,說我們和好吧。只要他這樣說,我馬上就會答應。
可是他說的卻是,萌萌,明天開始,我們就不要再見了吧。
我身體僵了僵,說,好。
章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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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猶覺得他說的“不要再見”只是夢裡光景,可是張開眼,卻發現屋子裡只剩了我一個人。屬於他的那半邊床已被鋪得平整,連溫度都不曾殘存。
我躺了很久沒有敢出被窩,因為害怕一出被窩一切就成了定局,無法挽回。
桌上留了一張紙,是韓子玉的筆跡。他說,“我離開了,這所房子留給你,你可以永遠住在這裡。”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在那裡住了整整一個夏天,一直在等他回來,回來告訴我只不過是一個玩笑。但是他始終沒有回來。
九月,我離開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隻身一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大學生活如我所想的無趣。或者也許並不是它無趣,而是我已無心。
無心上課,無心交朋友,無心參加各種各樣的聚會。看著樓下痴情的男孩子捧著大束的玫瑰追求心愛的女生,同學們嘻嘻哈哈起著哄,被追求的女生淺笑嫣然無限嬌羞。我往往笑而不語。
舍友們總嫌我沉默寡言,又私下議論我一個大男人卻愛乾淨的怪癖。我心想,原來自己在別人眼中已經變成了韓子玉的模樣。
男生們聚在一起討論隔壁班的女生,壓低聲音說些低俗玩笑,我聽著也只有笑而不語。他們問我喜歡怎樣的女生,我還是笑而不語。又問我有沒有跟女生上過床,我……感嘆一聲曾經滄海難為水。
校園裡到處歡聲笑語,連空氣都是躍動的。大家都好像剛剛獲得自由的小孩,逃離了束縛自己十幾年的枷鎖,恨不能上天入地,翻天覆地,驚天動地,要拼命快活,拼命瘋狂,要玩到筋疲力盡。
只有我,經歷過一番生死別離,看過了人生許多可能與不可能的變數,現在好像一個垂死的老人,奄奄一息,心力憔悴。
我的世界尚是灰色。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重新染上色彩。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
直到有一天,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二十多歲女孩子的聲音,她第一句就問我是不是何爾萌。我說是。她沉默了良久,說,你好,我叫韓嬌。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以為產生了錯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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