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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潘桃全然都沒了回來半年一直沒有表情的小臉兒,這個氣啊:“孫慶文,我湊你媽!”蟒林裡的樹葉子似乎都掉了不少。蛇群正在吃食,也全無頭蒼蠅般是洞就鑽。實在擠不進去的都夠著夠著往樹枝兒上攀。
小眼睛個個兒滴溜溜泛著危險的光兒。
孫慶文慌了,這眼巴前兒看大的自己這小孩兒跟瘋了似得鬧。而更多則是憤怒。潘桃回來半年也不跟他講半句話,孫慶文覺著沒事兒。
反正當年也是他的不是,小桃生氣也是該得。以後他都能好好彌補。
潘桃不讓他碰,別說抱一抱,就是普通的觸碰也都不叫。孫慶文想也不怕,小桃從小的霸著他,以前只要他被對他有好感的姑娘碰一下,回來潘桃都得叫他從裡到外洗上三遍才可以抱。
這些都不是事兒。
可就讓孫慶文受不了的是潘桃現在連這隻竟裝鴨子的破雞都不讓他管一下。孫慶文當然知道鴨鴨來自何處。
跟他媽化身了陳森似得,還碰不得了!
孫慶文這一腳踢的有些狠,連白皮鞋面兒上的雞屎也甩開老遠。鴨鴨從來到這兒就當孫慶文仇家。得著就狠叨兩口,竟擱他門前拉屎。
孫慶文也不知道這玩仍兒平時是怎麼溜進他屋兒,把他床鋪禍害夠嗆。
這兩天更是,孫慶文一早指揮潘家僕們餵食蟒皇林,鴨鴨一大早出門拉屎都拉他鞋上好幾回了。這一腳也是叫給煩的。
潘桃跟孫慶文狠幹了一仗。孫慶文只能防,而潘塔可是毫不留情的打。一腳給孫慶文踹進蟒皇林,旁邊是一籮筐剛撿回來的眼鏡蛇,潘桃全扣孫慶文身上了!
提嘍起嘎嘎嘎的鴨鴨,往懷兒一夾,潘桃才虎著小臉兒氣哼哼的進了潘家宅。
一行帶著眼鏡的白袍醫生個個面容嚴肅,看床上兩眼再擱檔案本兒大筆揮寫了什麼。
鴨鴨攤在潘桃床上肚皮衝上,膀子呼扇呼扇的,小眼兒眨巴眨巴的……
兩條雞腿兒無聊的擱床上爛扒拉,潘桃則是在一邊兒渡來渡去的虎臉兒。身上浴袍半敞開來,胳膊窩在一起氣哼哼罵。
湊這個媽媽,湊那個爸的……
從進潘家宅到四樓的潘桃屋兒一路,滿地都是碎的花瓶瓷片,晨間傭人換過的滿屋子嬌豔茉莉也被踩踏零碎了。
潘家的私人醫生都組團兒到潘家宅來聚頭,對大清早兒便滿地狼藉的情形不感驚奇。潘家僕人們在醫生來了後才有條不絮的趁潘老爺子晨起前打掃好一切。
眾人一個一個上去輕摁鴨鴨肚子,咕嚕嚕的聲兒,鴨鴨一膀兒捂住肚皮,一膀兒擋住自己的小雞腦袋把頭歪一邊兒去。
不好意思了。
白袍A磕磕眼鏡:“少爺,小少爺該是餓了……”
潘桃大眼兒一厲:“我他湊的還用得著你說,我聾奧我。”
白袍B攏攏身上的白袍:“ 少爺,用給小少爺掛點兒消炎液和葡萄糖?”
潘桃拖鞋趿趿的要趿拉過去踹:“湊你的消炎液,還葡萄糖。”潘桃踹一腳過去又把白袍B醫生的白袍拽崩開兩顆扣兒:“去給我把土豆炸成條兒!快去!!”
一邊兒鴨鴨聽了膀兒一撤,嘎嘎嘎的像是吵著要。
全是些吃閒飯了!潘桃把這群白袍兒攆走了便圍著鴨鴨一圈兒一圈兒的看了好些圈兒。確定鴨鴨是真沒啥事兒才一手把鴨鴨粗魯的胡嚕下地:“邊兒待著去。”
一屁股坐床上,彈三彈,反身一撲,潘桃的小屁股蛋子露出來一半兒。鴨鴨被扔下地也沒嘎嘎,呼扇呼扇膀兒飛上床叼住潘桃掀起來的浴擺給蓋住那露出來的半拉屁股蛋子。
潘桃一下也不想動。
對於陳森不來找他的這個問題上很是有火兒,火兒一旦點燃便一天比一天大。潘桃成天小臉兒虎的臉都僵不行。
卻也到底沒見陳森來。
思前想後的,怪陳森不來的氣性便由小到大,慢慢又小。覺得陳森到底還是個普通人,自己走時候也沒交代過自個兒家住哪兒。
陳森他肯定找不著。
或者,或者自個兒去找他唄,反正都一樣兒!
潘桃看的可開了,他就覺得他跟陳森中間就需要一個契機。在麼是陳森來找他,跪地上求他回去。要麼潘桃就自己去找陳森,咬到陳森求著答應再收留他一次。
而潘桃一直等,等的吧,還不見陳森來求他。
那自個兒再離開潘家就還需一個契機。這麼一合計潘桃就對踢了鴨鴨一腳的孫慶文也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