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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吃,一個敲。潘桃吃的滿嘴酥香直起膩,就著陳森給買的憤怒的小鳥水杯喝溫水。
小天就撿些散碎的核桃仁吃進嘴,儘量把嚼碎的末末都在口腔裡鋪滿才嚥下去。
核桃是張浩給買的,一大袋子來給許強磕牙兒。送小天來剛要走便正撞上也被陳森送來了的潘桃。
倆人頭都是一撇,鼻子也都是重重噴氣。
回身張浩便勒住小天的衣領咬牙警告看好核桃,敢給潘桃吃回家就擱床上做死。小天忙著答應,等張浩一走回身就把話忘到了一邊。
還怕張浩回家親不著他嘴裡的核桃味來勁兒,小天便儘可能的使自己嘴裡親上去真跟吃了好些核桃似的。
其實真沒啥,小天就是吃不慣這味兒。
白菜湯窩瓜飯吃習慣了便是給一頓三珍海味都許會拉上幾天。可能這就是傳說中沒福的命吧……小天想。
陳森勸了許強好些天讓他到店裡幫著他收錢,這會兒生意好。陳森店裡僱一個幫工的根本不夠使。讓許強來一是管錢放心,二也是希望許強別太操勞。
腿好好養著總沒有壞處。
但許強就是說啥都擰,這不幫陳森忙了幾天,等僱來了個前臺便又回去撿破爛了。
這事兒勸不成,陳森也不餒,便又琢磨起退掉屯兒裡四合院裡的出租房,好讓許強搬過來跟他住也有個照看。
倆人晚間一瓶老龍口正喝到點兒上,陳森把這茬一提,結果不但勸沒勸成,倒叫許強給說的眼圈子紅了不少。
什麼哥也不能老靠你不是,哥就算腿不頂用身子骨的力氣倒還在,餓不死,餓不死……
一頓酒兒喝下來給陳森心裡整的酸嘰疙啦的不說還覺得也挺有道理的。
許強這人的性子陳森不說全通可也是倆人都看著對方到大的,許強要臉,而且自尊心強。當年帶陳森在工地就是自個兒咋的沒啥子,但陳森要受人欺負了就不行。
從也都是笑呵呵一天,一天一天下來又一年。
到底許強這些年都經過啥,把這人越發磨礪的自卑堅韌,陳森不知道。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
沒拿下許強的陳森醉醺醺回家便又叫潘桃一通數落。
許強之於潘桃,有種張老爺子也拿不住的東西。從骨子裡發出來的那股勁兒。有些像父親,就讓潘桃想近乎近乎。
也有些像陳森身上的東西,所以潘桃就連帶著喜歡。
潘桃和小天擱許強身邊兒一戳一個。跟著往廢品收購站去再回來。
倆人個頭都差不多,小天能比潘桃矮上些許,面板一白一黑很是煞人的稀罕。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天,許強都習慣了,硬朗的臉這些天也笑的多了些。許強想自己一人,卻並不代表他喜歡。
有時候潘桃和小天都沒來時昏暗的屋裡就顯得淒冷。
許強也不話多,腦子裡想的也少。一般都是手裡幹著活腦子處以一片空白的放空。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只是要仔細他的眼便能知曉一二。
眨眼很少,灰黑的瞳孔沒有一絲光亮,暗淡猶如苟延殘喘的喪家之犬。
高大的身子背也不如去年直了,一身洗也不乾淨的米白色棉襖。周身都像是在無聲的嗷嚎。自棄,無掛。
也就只有晚上躺在炕上睡不著時才會眯起眼去看窗外的彎月亮,那時許強臉上才會有一絲絲情緒,只是無奈,就連活過去小半輩子對他來說最簡單的笑臉也變得艱難而扯不出。
小天五點左右被張浩接走的。潘桃七點也走了。
桌上是陳森給他帶來的飯菜,只是今天許強沒什麼胃口。一天了都一身一身往出冒虛汗,許強現在大概能夠掌握住。
這便是腿要疼的前兆。
肚子裡沒有東西晚上就能少起夜折騰,許強鑽進冰涼的被窩,護腿還殘有絲絲餘溫,本該衝一夜店明個兒才能保暖。
但許強覺得白個兒還好,只是夜裡難熬。便沒鬆下來充電,而是又裹緊些纏住腿來抑止。
小年過了,現在就離大年三十還有不兩天時間。天頭也越來越冷,連窗框上釘了兩層塑膠布都無濟於事。
還得不償失的擋住了窗外那抹明媚的彎月。現在從屋裡往窗外看只能見隱隱光圈兒,輪廓模糊,且光也黯淡。
只靠燒炕來保溫的小屋冰涼如地窖,被窩兒倒是捂暖了些。
仰面躺在炕上的許強盯著那抹暗光失神,漸漸身子側窩蜷到一起,臉邁進了蕎麥枕頭裡。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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