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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許強不自在的,本來人都還沒從自己即將要入土的現實悲情裡抽出身,再被陳以青這一嚇,許強只感覺熱氣從裡往外燒,腿抖著抖著使不出勁兒。
“啊?”許強些許聞到了自己早上吃的小蔥大蒜味兒,順著低燒體內的熱氣兒湧出來直噴到陳以青臉上。臉又燙了,許強再不敢說話,抿緊嘴悶聲悶氣:“唔。”
噗嗤,陳以青笑的面部更加柔和,在許強眼裡不差於是春暖花開。
老闆真好看啊,嘖嘖。許強擱心裡美滋滋讚歎。可惜自己死了也啥都不知道了。許強頓感真愁。太上火了這!
“你有淚痣。”陳以青神色突然就正經起來。冰涼指腹摸上許強眼下的青灰色胎記:“這很漂亮。”
許強幹嘎巴嘴。最後到底還是沒說。
他想提醒老闆一下他這是胎記,不過介於自己嘴裡這股子大蒜大蔥味兒到底還是算了吧……
許強從去醫院,到等結果的幾個小時裡都沒再怎麼琢磨自己的後事怎麼辦。陳以青跟的太緊,讓許強完全處於大腦缺氧。
後來倒也不用想了,本來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低燒,還是天冷許強洗衣服給凍的。
一口氣吊上來許強就感覺有些恍如隔世,上輩子他還琢磨愁說自個兒後事兒交待不明白呢,這一會兒就重新開始,重新做人了。
低燒轉到高燒,得有一度都是叫陳以青給嚇出來的。其實這樣也沒多高,就是許強那麵皮子色兒紅的太過,量出來的溫度也就三十八度不到。
但瞅瞅量好的溫度計,再轉而瞧瞧坐立不安直哆嗦的許強,大夫回頭讓小護士明個兒那把這批溫度計淘汰吧。說什麼都量不準度數了。
轉回頭繼而跟許強囑咐,什麼瞅瞅你燒成這樣兒還不吃藥,瞅瞅你凍的,都哆嗦這樣兒了。瞅瞅臉燒的,都沒一塊兒白皮兒。
許強也包屈,想跟醫生說他不用扎屁針,他就是低燒。可苦水都只能往肚裡咽。許強覺的自個兒這一嘴大蒜味兒可別再噴出來丟人現眼了吧。
一屁針下去許強就麻了半個身子。擱陳以青車上也不敢坐實了,就半瓣兒屁股著車座。被顛的吱吱呀呀的叫喚。
紅頭脹臉,手裡還死拽著一個醫藥袋子。
陳以青不是多話的人,都很少見他臉上有什麼表情。可這會兒他心情好,被許強一系列滑稽動作逗的也是通體舒暢。
陳以青呵呵笑了幾嗓:“怎麼還小孩兒似的?還怕打針。”
“啊?”話音出口許強就心裡狠狠罵了自己聲兒。老啊啊啊的太不出大豆了。清清嗓兒,許強還是齜牙咧嘴:“我針頭過敏。”
陳以青輕聲哼了哼,也不知是信還不信。
半響。
“這路顛,你後頭躺著去吧。”陳以青手指敲打方向盤,歪頭衝許強向後努努嘴。
這樣兒有些小孩子的稚氣,許強也是支撐不住了,紅著臉啊啊幾聲兒。
果然好多了,許強向下趴在真皮座椅上渾身發燙,人隨著車身晃悠晃悠犯困。不一會兒便打起哈欠來。也沒曾注意陳以青早駕車開上了高架,根本不是通向市中心他們工地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7 章
一場高燒,陳以青在車裡就抽根菸的開窗功夫,後座上睡迷迷瞪瞪的許強就被吹了一鼻淌塞風。下車都下不來了,直是陳以青給攙著拖下來的。
半拉身子都被屁針帶生疼,許強跟浮腫一半兒似的,被扎的那半邊兒左屁股更是腫起來老高。
被硬風吹了吹陳以青眼眶子都突突。
不禁想這人不會真是針頭過敏?這也太稀奇了。
可是沒過敏許強這左眼眶子咋青這樣,腫這熊色呢這?
許強小半輩子都沒咋病過,就小時候隱約記著發過一次燒扎屁針結果疼的在炕上趴了一來月才敢下地活動活動。
別瞅那人高馬大是個漢子。但其實他十年沒一病,一病就十年。
雖然誇張點兒,但也基本就這個意思。許強把眼閉的死緊,汗珠子如豆大。
心裡想是完了完了,大風浪剛過別再小陰溝就把自己周裡嘍,自己這才剛逃過破傷風這一劫,別再一高燒還得入土。
囈語,許強還是有些意識的。腦袋雖然很疼,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畢竟身邊還有個陳以青,許強想他怎麼也得支撐到家再迷糊過去。
只是胡話說了很多,一句不完下一句就能接上。也許許強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才能明白這哪是胡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