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閒下來陳森也跟著砌體,學學電焊什麼的。
陳森手活還行,瓦工頭頭兒都不住誇陳森活兒細手穩,肯定是學過這手兒。
以前剛來城裡的時候陳森在工地幹了好些年,確實學過。不過那幾手三腳貓的皮毛從離開工地就撂了下來,這會兒撿起來試試,嘿,還行,不過兩天便上手兒了。
白天扛鋼筋,晚上天擦黑兒了陳森就跟著瓦工砌體。一天十六個點兒能掙一百六左右。
飯盒都是上頭統一的,一天三頓。就是幹體力活兒的人都能吃,而盒飯定量。大晚上的一連十幾間宿舍便都燈火通明亮著燈,有的泡泡麵。
有的就宿舍六人合夥叫點兒小館子的餃子或是炒菜……
小天也就勉強的算是鐘點工,平時乾點兒零碎小夥計。攪攪水泥,擱工地外頭往出運點兒沒用的小石塊兒什麼的。
陳森從也不讓小天往施工處裡頭進。
倆人從打換了個新環境都有些變化。
陳森瘦了些,臉頰乾癟,其實每天吃的都不少。眼睛都不是那麼亮了,人前還好,只是獨自一人時神色萎靡,當然這便沒人知道。也就只有幹活時能讓陳森充滿了幹勁兒。
潘桃無時無刻不存在,就算換個地方兒,躺在床上伸手似乎還摸得到小桃,他的小桃還窩在他身上,小腳丫也習慣勾著他不鬆開。
裝滿潘桃衣物的三個行李捲都沒拆包,一宿舍住六人,陳森住著的是下鋪。床下陳森買了一個大箱子都是潘桃的衣服。
其實下鋪那一張小單人床都是給小天睡的,陳森是打地鋪,夜裡燈一關,呼嚕磨牙聲震三響。陳森睡前都會摸黑兒摸一摸裝著他小桃東西的箱子。
摸熱了,摸困了許都睡不著。
小天呢,小天黑了,那黑的呀……
身條兒倒是沒什麼變樣兒。
一樣瘦,大眼睛都又被嗮黑了不少。滴溜溜一轉可招這工地的一幫老少爺們疼。只是時常就空洞洞的放空。
手更糙了,十個指尖兒都長了薄繭。小天有點兒上癮這樣兒的手總摸摸自己臉,那感覺,能讓他感覺到些許的張浩。
張浩手裡提著沈朝脖領子硬是給從車上拖了出來。
沈朝青了一眼兒,躬身討饒,小碎步跟上張浩的大步流星:“張浩,浩哥,哥,親哥。親哥哥你就饒了我吧,他真就擱這兒呢。”
雙手亂劃拉張浩,沈朝真是後悔,他當時狠心配合小妮子攆小天走了,這會兒怎麼就糊塗的把這事兒又給捅了出來。
他媽的張浩可真是不識自己這好人心,還咬一口。
不過沈朝也不敢翻臉,主要還是他幹不過張浩這事兒。
小妮子飛走了張浩也沒急著回家,總算是不負他那堵了近兩個月人的時間。
張爸還不知道在哪兒貓著呢,張浩堵住張媽直接把腋窩兒裡夾的軟肉扔了過去,這憋了兩個月的悶氣總才算是吐出了一點兒。
心一亮張浩回自己的機車店便帶著大夥兒來個一夜笙歌。開車往家奔之前再給小天買只特精緻的小木偶。
張浩知道那小黑子總是喜歡這些精兒小巧的物什。
本來就是憋著一口氣兒,甩脫了軟肉的輕鬆同時張浩那兩個月找不見人的暴躁心裡也不是曇花一現。
再次遭受到閉門羹,發現小天家已經換了住客時張浩眼皮就突突突突跳,心氣兒便也火不少。驅車駛進美食一條街,張浩有點兒傻眼。
不見人,捲簾門鎖得死死的,退後兩步張浩眼睛都被陽光刺的鬧心。上面掛著陳家冷麵店牌子處現在只剩了條空鐵架。
閉上眼努力平復,張浩額上蹦起了青筋。雙拳惡狠。
這會兒正是陳森帶小天搬去工地不久還沒安穩下來,施工處在吊棚這階段,陳森每天忙的真是喘氣兒都嫌浪費勁兒。
可是攢足了氣力趁著這會兒多掙點錢。夏天得買兩條夏涼被,缺處都多著呢。陳森便也沒騰出功夫回美食一條街告訴秦包子一聲兒。
小天倒是讓陳森支回去幾次,就是這沒離家遠過的小傻孩兒說不明白,秦包子也更是聽得懵懂。
張浩站在路中間擋道兒,閉眼運了好幾個大周天包圍幾個小周天,將將把這口惡氣壓下來。
“這位,叔,請問一下這家人呢?”張浩板著臉問秦包子。
陳森一連多日都沒回來看過他,秦包子憋悶,氣不太好:“誰知道去,早就不幹啦,老闆好像捲款潛逃啦,還帶走他那小店員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