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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森帶著潘桃來找小天的時候是八點多,店剛關門,後天就是年關了,陳森一手提著些水果和散白酒,另隻手夾著潘桃就去了。
屯子沒有路燈,夜裡小風嗖嗖的吹著人前臉兒生疼。時不時夾著著幾聲狗叫。
潘桃躲在陳森背後擋風,一手還要緊緊拽著陳森,生怕這凍得堅硬的凹凸土路跟自己來個親密接觸。
“還不到呀。”潘桃蹭蹭幾步,亮亮的大眼兒閃在這夜裡跟黃皮子似得。
陳森用外套給潘桃裹住帶著往前小心的走:“到了小桃。這就是。”說著看屋裡沒有燈亮還有些納悶:“壞了,好像家裡沒人啊!”
潘桃也不管那個,蹦著跳著就竄進小天家的院子裡叫嚷:“小天,小天我來看你啦……”
“小天?”潘桃推開外屋門摸黑往進鑽,陳森緊跟在後面。倆人雖說現在關係逐漸走向著朦朧不清的曖昧,但陳森還是一個樣兒。
什麼事兒都不敢說小桃,更也是捨不得。
“小天!”潘桃得不到答應有些小脾氣:“小爺我今天來找你你還不在!以後我不跟你玩兒了。”推開裡屋門,向前大步衝的潘桃也不知是撞著了什麼。啪……
可給陳森緊張了,抱住潘桃伸手去拉小天家牆上的燈“啪……”
隨著低度白熾燈亮起來床上的小天就跟詐屍般,蹭的坐立起來。後屁股馬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小天神色有些呆傻,緩了半天都還認不出來站在炕邊兒臉瞬間就變得狠厲的潘桃。
陳森指著小天也是瞪大了眼。半天都動彈不得。
“奧,老闆。”小天揉揉眼睛避開左臉的疼,翻開被子往床下爬,呆呵呵的樣子嚇著了陳森。下地穿上鞋小天把自己的被褥往下拽了拽推陳森和潘桃坐。
自己則是扯過一邊兒的棉大衣往身上套,哆嗦著嘴。屋裡真是太冷了,冷的跟地窖一樣。陳森不免打了一個冷戰,而且這氣氛怎麼都是不對的。
陳森忙拉住小天給暖手,那小手涼的讓陳森覺得心頭髮麻:“咋啦?你咋啦小天?臉怎麼弄的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啊?”陳森著急:“快說啊,怎麼就你自個兒,你爸媽呢?”
小天只是一個勁兒搖頭。小手從陳森溫暖的大手裡往出抽,推陳森去坐。眼睫毛很長,下面的陰影和淡淡的黑眼圈襯著小天瘦小的身子都讓陳森不敢使力。
明明睡了很久呢,明明每天都在睡呢,怎麼還是覺得這麼乏呢?
小天晃晃兒的往下倒,現在他就想睡覺。
“是不那天那雜碎來堵你了?”潘桃摸上小天左邊腫起來的青臉:“是不是他打噠?啊你個窩囊廢。”
一直搖頭的小天頓了下便還是搖頭。只是仔細看本來雲淡風輕的小黑臉兒這會兒嘴角抿的緊了。潘桃氣的在這屋裡來回渡步。
小手叉著自己的小腰氣得呼哧呼哧喘。
陳森在一邊兒給小天遞衣裳,小天自個兒坐炕上往身上套。都穿完了小天才像想起了什麼似得對陳森抱歉:“老闆,對不起啊,我爸和我媽,他們,他們沒回來。”說完低下頭穿鞋。
搖搖頭,陳森在心裡心疼小天,這孩子傻,自己有事兒了沒大人在身邊。這孩子咋這麼傻呢,出事了就自己躲起來,還不知道來跟他說。
摸摸小天的小腦瓜,跟潘桃的差不多大,陳森心裡就更酸了。
帶著小天去醫院,一路上潘桃都像顆小地雷似得,點火就著。沒人點自己也著。就是數落小天,連罵帶推搡的,直給計程車司機整的都看不下去了。
在前邊兒說了潘桃幾句欺負人,好嘛,本來陳森和小天都不接茬,就任著潘桃罵。小桃自個兒嘟嘟也不解恨,這會兒上趕著來撞槍口的小桃炮火全對著前面發了。
一邊兒罵小手還捶打著駕駛座。可給這開車師傅給臊壞了,頭兩句還能跟小桃對著頂幾句,奈何小桃罵的就像是他心裡澆不滅的火氣。
一句恨不得說半句就說下一句。一路上竟聽小桃不帶髒的損。把車停到醫院門口便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氣的這司機車錢都忘了收。
下車那小桃還對著車屁股攆幾步的呲牙呢。
推搡著小天往醫院裡進,潘桃這會兒嘴也消停下來了,就是虎著小臉兒的不高興。
陳森一邊哄自己小桃一邊忙著給小天掛號檢查。神經累的出了一身熱汗。
沈朝最近追上手的馬子是個實習階段的小護士。張浩開著車本來就想等沈朝給他馬子送去夜宵後倆人就去會朋友的。
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