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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就是想疼疼小天,這小黑孩兒還招人稀罕。一整就可憐巴巴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轉了的心思張浩也沒太察覺。
等到察覺了,張浩才嘖嘴,直道真不可思議。
有了想一輩子都跟這小黑子睡一被窩兒的打算。連小孩兒後步兒張浩都給打算好了。小黑子喜歡那些精而小巧的小玩意兒,張浩現在都學麼著開一鋪子給小天管著。
離美食一條街近點兒的。
掙錢賠錢張浩也供得起小天隨便兒造著玩兒。
半夜睜眼就能瞅著這小黑子半張的小嘴兒打呼嚕,這感覺說不好,讓張浩看著就想笑,給人連頭帶尾的都揉進身子裡放著藏好。
劉秉安前幾天帶江攻上三亞溜達一圈兒,這不江攻就咋呼起來了,天天打電話跟陳以青說那邊兒多好多好,龍蝦多貴多貴,他媽的全都是大雞雞的多毛兒老外,前個兒他就多瞅人一眼,劉秉安簡直不是人。
跟陳以青說回去他就跟劉秉安離婚,找律師,要分走他一半財產。
沒過兩天兒又來電話說今個兒去衝浪明個兒曬太陽的,可道是個逍遙。
陳以青也不愛搭理他,他最近忙的事兒太多。就許強一個兒都夠他操心夠嗆。
許強打跟陳以青走以後就添一臭毛病。天天走哪兒都能往家撿回倆瓶子。弄一麻袋攢著,攢滿了就瘸了瘸了的背去賣嘍。
陳以青咋給人板也板不過來,無奈,人就只能每每等麻袋滿了就開車載許強去賣。
還有一點陳以青也特來氣,每次許強只要一看著廢品收購站就眼睛直,還淚眼汪汪的模樣兒,跟找著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似的。
陳以青就不明白了這地方叫許強有什麼可向往的。
後來許強也跟陳以青坦白了,說他擱心底一直都有一夢想,這夢想可大可小,也可說可不說。
陳以青當時是趴在許強懷裡剛剛滿足,心裡明鏡兒的。這天是倆人剛賣了一麻袋瓶子,許強從收購站回來就心不在焉了。
做。愛也沒啥勁兒,還是陳以青翻身上去衝刺了最後那幾下。
陳以青饜足了翻身點根菸兒抽,態度慵慵懶懶,眯著眼兒對許強說那你就別說了。
許強可不麼,神態還是一如的嚮往,跟陳以青說他想開一廢品收購站,不想再當圖書管理員了,幹這活兒體現不出他自己的自身價值。
陳以青可樂了,心想說你要啥價值啊,能陪我睡覺不就體現了麼。
不過最後陳以青還是出資給許強開了,開一小小的環保站點兒,挨著中環的摩天大廈。一天租金夠倆人一頓吃兩頭豬。每天就收點兒電池廢紙啥的,許強幹的可也勁勁兒的……
現在這不劉秉安和江攻也不在,陳以青手下也沒什麼活兒。加上許強更是三天兩頭唸叨陳森那邊兒這一幫子的人。
陳以青就回了小城,幫劉秉安每天看看現在城東走上了正軌,還在開拓的連別市地鐵通道。
正值盛夏,現在一到晚間小風兒悠悠的吹,美食一條正是最熱鬧關店也最晚的一季度。
陳森趕著這會兒許強正好也在,便在冷麵店的外頭馬路牙子上擺了一大桌兒飯菜。
中間橫著一老舊的銅火鍋,裡頭涮著羊肉,被切成頭髮絲兒細的酸菜咕嘟咕嘟往起冒泡兒。
銅火鍋四周大小的盤子,上頭炒菜,燉菜花樣兒齊全。還有秦嫂子的拿手拌菜,拍黃瓜,涼拌豬耳朵,花菜爽口香辣。
酒瓶子橫躺一地,桌兒上兩瓶五糧液也消去了不少。
一桌子的男女老少。
啥穿帶兒的都有。
秦包子和秦嫂子還是一樣兒,都圍著白圍裙,貼身的老花兒外套,跟腳兒黑布鞋。秦包子坐在主坐上。
這會兒拉著旁邊喝的臉都大了一圈兒的陳森說著什麼。
坐那邊兒的許強手也叫秦包子給拉著,不住狠拍。
秦包子也喝多了,大著舌頭說他們那邊兒的南方話,叫陳森怎麼著也聽不清楚。
潘桃在陳森身邊兒穿著粉色兒小外套,領子歪到一邊兒,小腦袋瓜兒的乖巧髮型都叫自己給撲稜亂了。
正湊湊湊的對著小天說張浩壞話。
小人兒也喝了不少,肉臉蛋兒通紅,眼睛都花。
小天一身清爽的水藍運動服,小黑臉兒卻黑兒,大眼睛嘰裡咕亂轉,時不時就對一邊兒說話的潘桃點點頭,表示你說的都對。
張浩一張酷臉,手裡筷子飛快的夾鹹菜吃,蘿蔔條,又甜